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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脂济世:宋境药脉神话录(下卷)

灵脂济世:宋境药脉神话录

下卷

第一回 药书撰录遇瓶颈 崩漏顽疾验新方

苏伯在药庐西角辟了间小室,墙上挂着晒干的补骨脂植株,案上摊着泛黄的麻纸,砚台里磨的墨混了点药汁——据说这样写的字能长久留存药气。自药仙离去后,他便立志把民间关于补骨脂的法子都写进书里,定名《莒州补骨脂实践录》。可写了月余,却卡在“妇人病症”这一章:书里只提补骨脂治男丁肾虚,却没半句关于女子的记载,苏伯翻遍《开宝本草》《本草图经》,也只寻得“通命门”四字,模糊得像蒙了层雾。

这日清晨,药庐的门刚开,就传来一阵踉跄的脚步声。一个穿蓝布裙的妇人扶着门框,脸色白得像窗纸,手帕上沾着暗红的血渍,说话都发颤:“苏伯……我这月事来了二十天还没停,量多得头晕,喝了三副止血药,反倒更重了,您救救我……”苏伯赶紧扶她坐下,指尖搭在腕脉上——脉细弱得像快断的丝线,再看她眼睑,淡得没半点血色,“你这是脾肾阳虚型崩漏,肾主封藏,脾主统血,肾阳不足,封藏不住,脾力不济,统不住血,光止血没用,得补肝肾、固冲任。”

可补骨脂能治妇人崩漏吗?苏伯心里没底。夜里他对着《实践录》发呆,案上的“破故纸”药罐忽然轻轻晃了晃,罐口飘出缕淡香,竟和去年阿柱发现的陶碾残香一模一样。他忽然想起村南的张婆婆——张婆婆守寡多年,前几年也犯过崩漏,后来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好的。天刚亮,苏伯就揣着包制好的补骨脂粉,往张婆婆家去。

张婆婆家的院角种着丛艾草,见苏伯来,赶紧端出热茶:“苏大夫是为崩漏的事来吧?当年我那病,是用补骨脂配着艾叶、阿胶治好的。”她指着艾草说,“把补骨脂用酒浸了,和艾叶一起炒,炒到艾叶发脆,再和阿胶一起炖成膏,早晚各吃一勺,吃了半月就好了。”苏伯眼睛一亮,赶紧问细节:“酒浸几日?火要多大?”张婆婆笑着说:“酒得用陈酿,浸五日,火要小火,别把艾叶炒糊,不然就没温经的劲儿了。”

回到药庐,苏伯立刻按张婆婆的法子制药。他把补骨脂泡进陈酒,五日后果然药香更浓,再和晒干的艾叶一起倒进陶锅,小火慢炒,屋里很快飘起温辛的香气,像冬日里的暖阳裹着草木气。炒好后,他把药末和敲碎的阿胶一起放进陶罐,加了点蜂蜜,隔水炖成膏状,琥珀色的膏体里还能看见补骨脂的碎粒。

妇人来取药时,苏伯叮嘱:“每日早晚用温黄酒送服一勺,别碰生冷的东西。”妇人半信半疑地走了,三日后来复诊,脸色竟有了血色,手帕也干净了:“苏伯,血少多了,也不头晕了!”又连服十日,崩漏全止,妇人特意送来一篮新蒸的枣糕,说:“您这药比城里大夫的还管用,要是早知道补骨脂能治女人病,我也不用遭这些罪了。”苏伯把这段经历写进《实践录》,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陶罐,注上“张婆婆口传方,验之有效”——他忽然明白,文献里的空白,从来不是药的错,是没把民间的实践写进去;而这些口传的法子,就是填补空白的石子,一颗一颗,才能铺成完整的药路。

第二回 青州访药寻古方 五迟小儿获生机

《实践录》里的妇人方补全了,可苏伯又想起件事:上卷里治过小儿遗尿,可村里还有孩子说话晚、走路迟,老人们叫“五迟症”,不知补骨脂能不能治。他想起祖父的日记里提过,青州有位老药农,擅长用草木治小儿病,便收拾了行囊,带着那半截陶碾的拓片,往青州去。

青州的药市比禹州更古旧,街旁的老药铺挂着“祖传三代”的木牌,药架上摆着些莒县少见的药材。苏伯寻了三日,才在城南的山脚下找到老药农的住处——一间茅草屋,屋前种着大片补骨脂,比莒县的长得更壮实,籽实也更饱满。老药农姓赵,头发白得像霜,却能扛着锄头上山采药,见苏伯递来的陶碾拓片,眼睛一亮:“这是前朝的制药碾啊!我年轻时在遗址里也见过,那时候还不知道是碾补骨脂的。”

苏伯说明来意,赵老农叹了口气:“五迟症是肾气虚,肾主骨生髓,髓能养脑,肾气不足,骨头长不好,脑子也跟不上,孩子自然说话晚、走路迟。我年轻时用补骨脂配熟地、山药治过,可效果慢,后来听山里的猎户说,用酒蒸补骨脂,再和核桃肉、黑芝麻一起做成丸,孩子爱吃,药效也快。”他领着苏伯进了屋,从床底翻出本泛黄的《青州农书》,里面果然写着“补骨脂酒蒸后,益肾气、填精髓,宜治小儿五迟”,只是字迹模糊,像是几十年前的旧墨。

正说着,门外传来孩童的哭声,一个农妇抱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进来,孩子长得瘦小,只会发出“啊啊”的声音,扶着墙也站不稳。“赵伯,您再给瞧瞧,这孩子还是不会说话,走路也摇摇晃晃的,城里的大夫说没法治……”农妇抹着泪说。赵老农让孩子坐在凳上,摸了摸他的头骨,又看了看牙齿——牙齿只长了四颗,稀疏得很。“是典型的五迟,别担心,用苏大夫带来的陶碾拓片上的法子,再加上酒蒸补骨脂丸,能好。”

苏伯和赵老农一起制药:先把补骨脂泡进青州产的米酒,隔水蒸三个时辰,直到药香浸透酒气,再把蒸好的补骨脂碾成粉,和核桃肉、黑芝麻、蜂蜜一起揉成丸,像弹珠那么大。农妇每天给孩子吃一丸,用温水送服。半个月后,孩子能扶着桌子走路了;一个月后,竟能清晰地喊“娘”;三个月后,孩子能跑能跳,说话也流利了,农妇带着孩子来谢,孩子还拿着颗补骨脂籽递给苏伯,脆生生地说:“药药,好吃!”

苏伯把这段经历写进《实践录》,还附上了《青州农书》的摘抄,在旁边写道:“文献载其法,实践验其效,二者相合,方为真医。”离开青州时,赵老农把那本《青州农书》送给了他,书的扉页上写着“源于山野,用于民间”——这八个字,像刻在了苏伯心里,让他更明白,药脉不是藏在书斋里的,是藏在山野间、农舍里,藏在每一个为了治病而不断尝试的普通人手里。

第三回 虚劳杂症牵多脉 文献实践破迷局

回到莒县,已是深秋,药庐里的补骨脂都收进了陶罐,陶碾放在窗边,阳光洒在槽沟里,还能看见些残留的药粉。苏伯刚把青州的经历补进《实践录》,就来了个特殊的病人——村东的李老丈,今年七十岁,近半年来总觉得浑身没力气,吃不下饭,还常常腰痛、咳嗽,夜里躺下就喘,大便也稀溏,城里的大夫说他是“虚劳杂症”,开了方子也不管用,家人都快没信心了。

苏伯给李老丈诊脉,脉沉细得几乎摸不到,舌苔白腻,呼吸也浅:“老丈这是肾、脾、肺三脏皆虚啊!肾气虚则腰痛,脾气虚则食少便溏,肺气虚则咳嗽气喘,三脏相互牵连,得一起补,单治一样没用。”可补骨脂主补肾,怎么兼顾脾和肺呢?苏伯翻遍了《实践录》,里面的方子要么治肾,要么治脾,要么治肺,没一个能同时兼顾三脏的。

夜里,苏伯坐在炉边,对着李老丈的病案发呆,炉上煮着的补骨脂酒冒着热气,香气飘得满屋都是。忽然,他想起禹州药农说的“盐炒补骨脂治遗尿”,张婆婆说的“补骨脂配艾叶温经”,赵老农说的“补骨脂配核桃填精髓”——要是把这些法子合在一起,再加点补脾补肺的药,会不会管用?他赶紧起身,在纸上写:“补骨脂(酒浸三日,盐炒香)五钱,胡桃仁三钱,党参三钱,白术三钱,杏仁二钱,生姜三片,大枣三枚,水煎服,早晚各一次。”

可转念一想,《本草图经》里写着“补骨脂性烈,多服恐伤肺”,李老丈肺气虚,会不会受不住?苏伯心里犯了嘀咕,决定先自己试试——他按方子抓了药,煎好后喝了半碗,只觉得浑身暖和,没半点不适,反而觉得呼吸顺畅了些。第二天一早,他把方子给了李老丈的儿子,叮嘱:“先喝三副,要是觉得不舒服,就赶紧来告诉我。”

三日后,李老丈的儿子喜滋滋地来报:“苏伯!我爹喝了药,能吃下小半碗粥了,腰痛也轻了,夜里咳嗽也少了!”苏伯松了口气,又调整了方子,把杏仁换成了黄芪,加了点陈皮理气,让李老丈接着喝。半个月后,李老丈竟能自己拄着拐杖来药庐了,脸色也红润了些,说话也有了力气:“苏伯,我现在能吃下一碗饭了,夜里也能睡安稳了,不喘了!”

可苏伯心里还有个疑问:《本草图经》说补骨脂“伤肺”,可李老丈喝了不仅没伤肺,反而咳嗽好了,这是为什么?他又翻了《开宝本草》,里面写着“补骨脂酒浸炒香,能通诸脉”——原来,酒浸炒香后,补骨脂的烈性减了,还能通脉,再配上补肺的黄芪、杏仁,自然不会伤肺。苏伯把这段经历写进《实践录》,在旁边画了个“三脉相连”的图,注上:“文献之言,当活看;实践之法,当活用。所谓‘高于生活’,便是从实践中悟出新道,破文献之迷局。”

这天,李老丈的家人送来一筐新收的小米,说:“苏伯,我爹让我们给您送点小米,他说您的药是‘活药’,比城里大夫的‘死方子’管用多了。”苏伯接过小米,心里暖暖的——他知道,这“活药”,不是他自己厉害,是民间的实践厉害,是一代代人在治病中不断调整、不断尝试,才让补骨脂从“单治一症”变成了“兼治多症”,从“文献记载”变成了“活人济世”。

第四回 药书成卷传薪火 寒疝重症证药魂

冬去春来,莒县的田埂上又冒出了新绿,苏伯的《莒州补骨脂实践录》终于写完了,共三卷,记了二十三个方子,每个方子都附了病案、民间来源,还有他自己的注解。他把书抄了三份,一份存在药庐的木柜里,一份送给了青州的赵老农,一份托人送到了州府的医馆,希望能让更多人知道这些民间的法子。

可没想到,州府医馆的年轻大夫却来信说:“补骨脂乃寻常药材,民间之法多粗糙,恐难登大雅之堂,《实践录》恐难采用。”苏伯看着信,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却没气馁——他知道,只有用事实证明,才能让这些法子被认可。

没过多久,村里就来了个重症病人——邻村的王二郎,三十岁,得了“寒疝”,每到夜里,小腹就疼得像被刀绞,冷汗直流,睾丸也肿得厉害,吃了不少药都没用,家人抬着他来药庐时,他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了。苏伯诊了脉,脉弦紧,舌苔白滑:“这是寒邪凝滞肝经,肝经绕阴器,寒邪进去,气血不通,才会疼得这么厉害。得用温肝散寒、行气止痛的药,补骨脂能温肾,肾能温肝,再配点荔枝核、小茴香,就能行气止痛。”

他让徒弟取来补骨脂,用酒浸了半日,再和荔枝核、小茴香一起炒,炒到药香四溢,然后用那半截老陶碾碾成粉,再用温黄酒调成糊状,让王二郎服下,又用剩下的药粉加了点猪油,敷在王二郎的小腹上。半个时辰后,王二郎的疼就轻了些,能说话了;一个时辰后,肿胀也消了不少;连服三日,寒疝竟全好了。

王二郎康复后,特意去了州府的医馆,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那些年轻大夫,还带了苏伯的《实践录》。医馆的老大夫看了书,又听了王二郎的故事,亲自来莒县找苏伯,捧着《实践录》说:“苏大夫,您这书里的法子,都是活的,比我们馆里的方子管用多了!以前我们总觉得民间的法子不正规,现在才知道,正规的法子,都是从民间来的啊!”

这天夜里,苏伯坐在药庐里,看着窗外的月光,忽然又看见那个穿白衣的药仙。药仙笑着说:“苏大夫,你做到了,把‘口传知识’和‘文献记载’连在了一起,让药脉传下去了。”苏伯问:“药仙,这补骨脂的故事,还会继续吗?”药仙指着案上的《实践录》:“会的,只要还有人愿意听民间的故事,愿意用实践去验证,这药脉就不会断。”说完,药仙就消失了,只留下一缕药香,绕着陶碾和“破故纸”药罐,久久不散。

结语

大宋元佑年间,苏伯的《莒州补骨脂实践录》被收录进州府的医书库,后来又流传到京城,成为太医局参考的民间医书之一。莒县西大庄的那半截陶碾,被村民们供奉在村头的土地庙里,每年春天,人们都会采些新收的补骨脂,放在陶碾的槽沟里,祈求药脉绵延。禹州官窑遗址里的“破故纸”药罐残片,也被州府的博物馆收藏,旁边写着“宋代民间用药之证,实践先于文献之见证”。

补骨脂的故事,从神农尝草的传说,到宋代的陶碾、药罐,再到苏伯的《实践录》,从来不是某一个人的故事,是一代代民间医者、药农、病人共同的故事——他们用口传心授,把“怎么用药”记在心里;用实践尝试,把“怎么用好药”试出来;用文献记载,把“怎么传下去”写下来。这便是中国传统医学的智慧:源于生活,所以真实;高于生活,所以长久;实践与文献互动,所以能绵延千年,济世救人。

赞诗

莒地灵脂藏古意,宋窑瓷片记真章。

陶碾碾出千般法,口传传尽万家方。

实践先开医道路,文献后补药魂长。

千年脉续民生里,一寸草心济世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