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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脂传奇:亳州药市九蒸录(下卷)

墨脂传奇:亳州药市九蒸录

下卷 第一卷 辨伪存真护药魂

仿冒的“墨脂”终于出了乱子。这年深秋,药市西头的陈掌柜匆匆来找苏景然,脸色比纸还白:“景然,不好了!张老员外吃了我从刘三那儿进的‘九蒸补骨脂’,夜里心口烧得慌,还吐了血!”景然心里一紧,忙跟着陈掌柜去张府——张老员外年近七旬,本就有胃阴不足的老毛病,此刻躺在床上,嘴唇干裂,气息微弱,床边药碗里的药渣中,补骨脂虽呈深褐色,却透着一股焦苦,绝非正经九蒸之品。

景然捏起一粒药渣,凑近闻了闻,除了辛烈的燥气,还有一丝烟火焦味:“这不是九蒸九晒的,顶多蒸了三回,还烤焦了,燥气没去,反添了火气,老员外胃阴本虚,哪受得住?”他急忙从随身药囊里取出自己炮制的墨脂,又配了麦冬、玉竹——这两味药能滋阴养胃,再加上少量甘草调和,让张府下人赶紧煎药。

张老员外服下汤药,半个时辰后,心口的灼痛感才渐渐缓解,他拉着景然的手叹道:“以前只知你这墨脂好,如今才懂,差一步都不行啊!”景然趁机去寻刘三,见他铺子后院堆着半干的补骨脂,灶上陶甑黑乎乎的,连黄酒都没放,只用柴火烤:“你这是骗钱害命!”刘三却不服:“蒸九次多费功夫,烤烤颜色一样,谁看得出来?”

景然没跟他争执,而是请了药市的老掌柜们,在自己院里摆了场“炮制对比”。他一边蒸晒补骨脂,一边讲解:“第一次蒸要用黄酒拌透,桑柴火温煮,让药气和酒气融在一起;晒的时候要摊薄,让日头照透每一粒,要是烤,外层焦了,内里还是生的,燥气全在。”他把自己的墨脂、刘三的假货、生品补骨脂分别煮水,请众人尝——墨脂水甘润,假货水焦苦,生品水辛烈,老掌柜们当即定下规矩:药市卖补骨脂,必须现场验色、闻味,凡不是“色如墨、味甘润”的,一律不准卖。

没过几日,张老员外痊愈了,特意送来一块“辨伪存真”的木匾,挂在景然的摊位上。从此,苏景然的墨脂不仅是药,更成了药市的“标尺”,不少药商干脆跟着他学完整的九蒸九晒法,再也没人敢偷工减料。景然却没骄傲,他常跟人说:“这法子不是我的,是魏伯传的,是老辈人试出来的,我只是不想让好东西糟蹋了。”

下卷 第二卷 医官验方录典籍

永乐十五年春,南京太医院派了位李医官来亳州考察药材,听说北关药市有“墨脂神药”,特意来寻苏景然。李医官穿着官服,手里拿着纸笔,开门见山:“听闻你这补骨脂炮制独特,能治多种病症,可有依据?”景然没急着回答,而是请他去看自己炮制补骨脂的全过程——从清晨拌黄酒蒸,到午后摊晒,再到晚上收贮,每一步都细细讲解。

正说着,药市外传来哭声,一个妇人抱着孩子跪在地上,求景然救命。这孩子才三岁,得了“慢惊风”,手脚冰凉,昏睡不醒,郎中说没救了。景然忙让妇人把孩子抱到屋里,摸了摸孩子的脉,又看了看舌苔:“孩子是虚寒入里,肾脾两虚,得用补骨脂温肾,再配白术健脾,附子温阳。”他取了刚炮制好的墨脂,研成粉末,和着米汤喂孩子。

李医官在一旁记录,追问:“补骨脂性温,为何敢给幼儿用?”景然解释:“九蒸九晒后,燥性去了,只留温补,再配白术缓和,不会伤孩子的脾胃。这法子是魏伯教的,他以前治过不少这样的孩子。”到了傍晚,孩子竟醒了过来,能喝半碗粥了,妇人对着景然和李医官连连磕头。

接下来几日,李医官跟着景然看了不少病案:有个中年男子得了“阳萎”,用墨脂配枸杞子,服了一个月就好了;有个老太太“久泻不止”,用墨脂配肉豆蔻,三天就止泻了。李医官越看越惊讶,问景然:“这些用法可有文献记载?”景然摇头:“都是老辈人传的,魏伯有本手写的方子,没印成书。”

李医官便去拜访魏药师,见老人的茅屋里摆着几摞手写的药书,上面记满了补骨脂的用法和病案——哪年治了谁,用了多少量,效果如何,都写得清清楚楚。魏药师叹道:“我没读过书,这些都是凭记性写的,怕以后忘了。”李医官捧着药书,激动地说:“这些都是宝贝!我要把它们带回太医院,编进《本草品汇精要》里,让更多人知道这九蒸九晒法。”

临走时,李医官给景然和魏药师各写了一封“荐书”,说他们的炮制法“源于实践,胜于空谈”。景然这才明白,原来老辈人的口传心授,也能变成典籍里的文字,让更多人受益。他把李医官的荐书挂在屋里,时常对着发呆:“魏伯,您看,咱们的法子,要被更多人知道了。”

下卷 第三卷 风雨传承守初心

永乐十七年冬,亳州下了场大雪,涡水结了冰,药市的生意淡了不少。景然听说魏药师病了,便提着棉袄和红糖,往龙山脚下跑。推开茅屋的门,只见魏药师躺在床上,脸色蜡黄,咳嗽不止,灶台上的陶甑蒙了层灰——这是景然第一次见魏药师倒下,心里酸酸的。

“景然,我老了,这九蒸九晒的法子,以后就靠你了。”魏药师拉着景然的手,从枕头下摸出一个木盒,里面装着一把铜铲和一本破旧的册子,“这铜铲是我爷爷传的,蒸药时用它拌,不会伤籽实;这册子记着各地药农的地址,他们手里有好的补骨脂种,你要常去看看。”景然接过木盒,眼泪掉了下来:“魏伯,您会好起来的,我还没跟您学够呢。”

从那以后,景然每天都来照顾魏药师,给老人煎药、擦身,还把自己的摊位交给父亲打理,专心跟着魏药师学剩下的手艺——比如怎么选最好的补骨脂种,怎么判断蒸晒的火候,怎么根据病人的体质调整用量。魏药师教得仔细,景然学得认真,连夜里做梦,都在想着怎么拌黄酒、怎么添桑柴。

这年开春,魏药师的病好了些,却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上山采药、蒸晒药材了。有一天,药市来了个从山西来的药商,想花大价钱买景然的炮制秘方,说要在山西开铺子,让景然当“活招牌”。景然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法子不是我的,是亳州老辈人的,我不能卖。要是你想学,我可以教你,但你得保证,不能偷工减料,要按九蒸九晒的规矩来。”

山西药商听了,又佩服又感动,真的跟着景然学了一个月,临走时说:“我在山西卖药,会告诉所有人,这法子来自亳州,来自苏景然和魏药师。”魏药师听说后,笑着对景然说:“好,好,这样才叫传承。不是把法子藏起来,是让它走出去,帮更多人。”

景然还按魏药师的嘱咐,去拜访了亳州周边的老药农,收集了不少补骨脂的民间用法——比如有人用墨脂泡酒,治风湿痛;有人用墨脂和蜂蜜做成丸,治老人的尿频。他把这些用法都记在册子上,还画了补骨脂的样子,标注了采摘的时间。魏药师见了,欣慰地说:“以前都是口传,现在你把它写下来,画下来,以后就算没人记得我,也记得这法子。”

下卷 第四卷 墨脂留香传千古

永乐二十年,亳州药市办了一场“药材盛会”,各地的药商、药师都来了,景然被推举为“药市首座”,要在会上展示九蒸九晒法。这一天,北关药市挤满了人,景然的灶前围得水泄不通,他按照老规矩,用桑柴火蒸补骨脂,每蒸一次,就讲解一次:“一蒸去生涩,二蒸入酒魂,三蒸... ...”

正当景然讲到第九次蒸晒时,人群里突然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李医官!他这次来亳州,是特意来告诉景然,太医院已经把“补骨脂九蒸九晒法”编入了新修的《本草品汇精要》,还把魏药师的病案也加了进去。李医官举着书,对众人说:“这法子不是玄学,是无数次实践换来的,是亳州药人的智慧,值得被所有人记住!”

人群里爆发出掌声,有人喊:“苏先生,再给我们讲讲您治过的病吧!”景然便说起了张阿公的腰痛、李嫂的宫寒、王大娘孙子的遗尿... ...每讲一个,就有人跟着点头,说自己也得过类似的病,用了墨脂就好了。魏药师坐在一旁,听着景然的话,眼里满是骄傲,他悄悄对景然说:“你比我强,把这法子传得更远了。”

盛会结束后,亳州知府亲自给景然和魏药师颁发了“药术传承”的牌匾,还下了一道命令:把补骨脂九蒸九晒法列为“亳州药市古法”,每年都要在药市举办“炮制培训班”,让更多人学习。景然便在药市办了个小课堂,免费教药商和药农炮制补骨脂,还把魏药师的口诀刻在石碑上,立在药市门口。

这年秋天,魏药师走完了一生,临终前,他拉着景然的手说:“景然,记住,这补骨脂不是药,是人心——你对它用心,它才会对病人用心。”景然含泪点头,按照魏药师的遗愿,把他葬在了龙山脚下,旁边种满了补骨脂。每到秋天,补骨脂开花的时候,景然都会带着新收的籽实,去坟前看看,跟老人说说药市的事。

后来,景然的儿子、孙子都跟着他学炮制补骨脂,这九蒸九晒法一代代传了下来。到了清朝,《亳州药志》里专门写了这段历史,说“明清时期亳州药市补骨脂交易居全国之首,九蒸九晒法为当地药人所创,列为省非物质文化遗产”。而药市门口的那座石碑,历经风雨,口诀依旧清晰——那是老辈人的智慧,是口传心授的温暖,更是中医“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最好见证。

结语

从明永乐年间的苏景然、魏药师,到如今亳州药市的炮制匠人,补骨脂的九蒸九晒法,走过了数百年的时光。它不是凭空而来的“秘方”,是药农在灶火边一次次试出来的;不是藏之深山的“绝技”,是口传心授、代代相传的温暖;不是纸上谈兵的“理论”,是治好了无数病人的实践。

这墨色的籽实里,藏着中国传统医学的智慧——实践先于文献,生活高于书本。老辈人的手写册子、口诵口诀,或许没有华丽的辞藻,却比任何典籍都更鲜活;药市上的一次次辨伪、一场场教学,或许没有惊天动地的故事,却让古法得以延续。

如今,当人们在亳州药市看到那墨如漆、味甘润的补骨脂时,或许不会记得苏景然的名字,不会记得魏药师的茅屋,但一定会记得,这小小的籽实里,凝结着无数人的用心与坚守——这,就是墨脂传奇的真正意义。

赞诗

涡水之畔药香淳,九蒸九晒出真魂。

墨脂温润驱寒疾,古法传承抵万金。

口授心传藏智慧,实践为先胜典文。

千年亳州留佳话,一寸匠心一寸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