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克绍修书一封交于信使,如此这般吩咐已毕,信使告辞。
武原直过来,刘娇娇随后,两人给都督行礼诉说情由。
苏克绍欣然答应,嘱咐武原直好好跟着娇娇学习骑射。
两人领命回去,自此武原直闻鸡起舞,日暮而息,秉烛夜读,日日不辍。
不几日,武原直骑术弓箭皆大有长进,能飞马猎鹰,亦且百步穿杨,刘娇娇心中暗喜。
看武原直累了,便叫他下马在柳荫下喝茶,并掏出香帕为他擦拭额头汗水。
丫鬟来报,说有两个男子拜见武原直。
二人对视一眼,叫丫鬟请入府中。
两人见到原直便躬身施礼,口里喊道:“原直哥哥别来无恙!”
“啊呀,封进,班越,你们两个怎有空过来?快快请坐!”武原直欣喜的看着两人说道。
“前几日听说哥哥家中不幸,约了封兄来时,却见哥哥家中无人居住,后来打听到哥哥下落,便一路寻到此处。”班越言道。
“来的好,我也每日想念两位贤弟,既如此多住些日子再走!”原直道。
“哥哥还要撵我俩走吗?听说哥哥投身大都督麾下,建功立业只在眼前,何不荐我二人到都督帐中听候调遣,让我等也争个功名?”封进言道。
“两位贤弟言之有理,我即刻禀报都督,让他收了两位贤弟便是!”
“对头!你我情同手足,曾誓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哥哥怎能攀了高枝忘了贫寒故交?”
“怎么会忘了兄弟?”武原直憨厚的笑道。
刘娇娇听明白两位乃是夫君故交,赶紧给两位倒茶,又吩咐丫鬟呈上果珍。
封进见刘娇娇貌美,戏谑道:“这位美人如此娇艳动人,何许人也?”
武原直笑道:“快喊嫂嫂便是!”
刘娇娇羞怯不语,封进狡黠一笑,口中说道:“嫂嫂貌绝天下,艳压群芳,哥哥艳福不浅呢!”
班越跟原直只是笑。
刘娇娇羞笑道:“小叔嘴怎么这般甜来?”
封进却又戏谑道:“小叔的嘴确实甜的很,嫂嫂要不要尝尝?”
刘娇娇瞬间愠怒,一脸不悦之色。
班越斥道:“封进不得对嫂嫂不敬!”
武原直却笑道:“惹恼了嫂嫂,让她撕烂你这张破嘴,我可是不管。”
刘娇娇觉得无趣,便告退回了厢房,心中依然不悦。
且说三人在柳荫下喝茶畅谈。
“哥哥,伯父伯母新丧,服孝未满怎先结成亲事?此有悖伦理也。”封进道。
“哥哥只是暂住在这里,只定下亲事并未完婚,只待一年之期。”原直回道。
“哥哥何不说说如何遇到这般美貌的嫂夫人?让我哥俩也乐呵乐呵!”
封进话多,班越却只笑不语。
原直笑笑,便将前因后果说与二人。
封进乃道:“哥哥休要骗我,莫不是这个娇娇贪图荣华富贵,见哥哥官拜大将军,因此攀高枝来了?”
原直乃道:“休要胡说,娇娇初见我时尚且白身,都督因怕我自卑才封我个虚职,娇娇不是那种势利女子。”
眼看晌午时分,刘萑从县衙回来,见爱婿故交来访,吩咐设宴款待。
席间,封进总有意无意用言语撩拨刘娇娇,武原直也不生气,只笑着叫他多吃饭少说话,班越则斥责他无礼。
刘娇娇更不待见封进,只面无表情,不搭理他。
饭罢,原直带二人去见苏克绍。
刘萑夫妇送出门外,还嘱咐原直早些回来。
刘娇娇却巴不得这个封进早些走,走的越远越好,最好再也别回来。
武原直带着两人去见克绍,如实禀报了三人兄弟情谊,苏克绍欣然接纳二人,都安排到武原直帐下听用。
二人欢喜拜谢克绍。
于是克绍安排二人起居之处,那封进却非要跟着武原直去他府中居住,原直只得由他,便又带着两人回来。
刘娇娇见三人又一同回来,便有些不悦。
原直过来叫她打扫两间客房,让两位兄弟起居,刘娇娇一脸不情愿,依然违心吩咐丫鬟家丁腾出两间客房让两人住下。
日暮时分,刘萑从县衙回来,又吩咐大摆筵席款待众人。
那封进吃饭时总是看觑刘娇娇,并言语挑衅,刘娇娇只是不理会。
饭罢,封进又要跟原直同睡,原直笑道:“如今都是成年人了,怎还像孩童时一般顽皮,你回客房去睡,早上再过来找我可也!”
封进却执拗不从,非要跟原直同床共枕,原直拗不过他,只好答应。
班越却斥责他道:“你这厮好不要脸,哥哥今时不同往日,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你怎可这般无理取闹?”
刘娇娇更是气哼哼一个人先回了厢房。
武原直见娇娇生气,便带着封进去到寝室,托辞小解出来,径直去了娇娇寝室。
娇娇正怄气坐在床边,见是原直,气哼哼说道:“你只要兄弟不要老婆了,还来做什么?”
原直赔笑道:“我们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封进顽劣,我这做哥哥的怎么不能包容?”
“那你去包容他,别再过来了!”刘娇娇余怒未消,气哼哼说道。
却听到房门吱呀一声,探进一颗脑袋来,嬉皮笑脸的往里面张望。
刘娇娇见是封进,更加生气起来。
“哥哥竟然骗我,却偷来与嫂子幽会,没半点兄弟情分,今夜我也在这里睡,就夹在你们两个中间睡!”封进言道。
原直无语,刘娇娇不理会。
没想到封进这厮竟然爬到娇娇绣床上仰躺下身子,兀自翘起二郎腿来。
刘娇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道:“原直,这你都能忍?”
原直见娇娇是真怒了,乃嗔怒看向封进道:“封进不得无礼,我的床你可任意胡为,嫂子的床可容不得你胡来,快些下来,回去睡觉!”
封进却不以为然,兀自翘着二郎腿。
武原直作势道:“你已经惹恼了嫂嫂,非要我动怒才肯罢休吗?再不下来我可要扁你了!”
封进见原直真的怒了,这才下了床,口中说着:“你这厮重色轻友,没得救了!”却嘻嘻笑着抽身离去。
原直关了房门坐下来捧住娇娇肩膀劝慰道:“兄弟顽劣,莫跟他一般见识!”
娇娇气哼哼甩开原直双手,回头只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