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混沌真经 > 第904章 沧澜山以下犯上,该罚!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904章 沧澜山以下犯上,该罚!

镇魔关的晨钟刚敲过第三响,沧澜山分舵的弟子就带着一身酒气,踹开了议事厅的大门。为首的弟子名叫张狂,仗着是沧澜山主的远房侄子,平日里在分舵横行惯了,此刻更是指着叶辰的鼻子骂道:“姓叶的!不过是运气好得了总坛看重,真当自己能管到沧澜山头上?我叔让你把从蚀骨潭缴获的蛊王卵交出来,你也配私藏?”

叶辰正擦拭着猎影刀的刀鞘,闻言抬眼时,眸子里已没了半分温度。他将擦刀布扔在桌上,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沧澜山主的手谕呢?”

张狂“嗤”了一声,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上面连个像样的印鉴都没有,只有潦草的几个字:“暂借蛊王卵一用,三日后还。”他把纸拍在桌上,溅出的酒液打湿了边缘,“我叔的字,你也敢不认?”

站在一旁的南宫凛上前一步,指尖拂过那张纸:“沧澜山主乃是德高望重的前辈,怎会用这种连印鉴都没有的便条传令?张狂,你可知伪造分舵手谕,按总坛规矩该当何罪?”

张狂梗着脖子冷笑:“少拿规矩压人!我叔说了,那蛊王卵本就该由沧澜山主看管,凭什么让你这外人占着?今天要么把东西交出来,要么我就带着沧澜山的弟兄们,拆了你这议事厅!”

他身后的十几个弟子立刻附和起来,有人甚至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刀鞘砸在柱角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守在厅外的赵虎闻声冲进来,手里的长戟往地上一顿,震得地砖都裂了缝:“放肆!总坛议事厅也是你们敢撒野的地方?”

叶辰缓缓站起身,猎影刀在手中转了个圈,刀穗扫过张狂那张写满傲慢的脸:“沧澜山主上个月刚送来文书,说分舵一切事务听凭总坛调度。怎么?这才过了一个月,就轮到你这毛头小子来传令了?”

张狂被刀穗扫得偏过头,酒劲涌上来,竟真的挥拳朝叶辰打来:“敬酒不吃吃罚酒!”

拳头还没碰到叶辰的衣襟,就被他伸手攥住。叶辰的指尖越收越紧,张狂痛得脸都白了,嗷嗷叫着:“放开我!我叔不会放过你的!”

“你叔?”叶辰突然加重力道,只听“咔嚓”一声,张狂的手腕以诡异的角度弯了下去,“沧澜山主若真教出你这种以下犯上的东西,我倒要亲自去沧澜山问问,他这山主之位,还想不想要了。”

议事厅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沧澜山的大长老拄着拐杖进来,看到厅内的乱象,气得拐杖都在抖:“张狂!你这孽障!谁让你私自带人闯总坛的!”

大长老身后跟着的沧澜山主,脸色比身上的青布袍还沉。他一把推开张狂,对着叶辰拱手行礼,声音里满是愧色:“叶将军,是我教侄无方,让这浑小子惊扰了总坛,我愿按总坛规矩领罚。”

张狂还在喊:“叔!明明是他抢了咱们的蛊王卵……”

“住口!”沧澜山主反手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打得张狂嘴角淌出血来,“蛊王卵是总坛缴获的重宝,按规矩本就该由叶将军看管,我何时让你去讨要了?”他转向叶辰,从怀里掏出枚玉牌,“这是沧澜山的镇山玉,今日便抵押在总坛,等我将这孽障带回分舵严加管教,再亲自来领回。”

叶辰看着那枚刻着“沧”字的玉牌,指尖在上面轻轻一叩:“山主言重了。规矩面前,不分总坛分舵。张狂以下犯上,私闯议事厅,按律当杖责四十,罚去矿场劳役三个月。至于你……”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沧澜山主身上,“管教不严,罚俸半年,巡守西境防线一个月,你可有异议?”

沧澜山主连忙应道:“叶将军处置得当,我绝无异议。”他转身踹了张狂一脚,“还不快谢过叶将军从轻发落!”

张狂疼得浑身发抖,却还梗着脖子不肯低头。大长老上前按住他的头,强行让他弯下腰:“混账东西!叶将军没按‘以下犯上,格杀勿论’的律条处置你,已是天大的恩典!”

叶辰重新坐下擦刀,声音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带下去吧。劳役期间若再敢闹事,就不是矿场那么简单了。”

赵虎立刻带着亲兵上前,拖着还在咒骂的张狂往外走,那十几个跟着闹事的弟子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纷纷跪地求饶。沧澜山主看着他们,眼圈都红了:“叶将军放心,我回去定要重整分舵,绝不让这种事再发生。”

南宫凛递过一杯热茶:“山主也是受害者,只是这分舵的规矩,确实该紧一紧了。”她将张狂那张伪造的便条放在火盆里,火苗舔舐着纸页,很快化为灰烬,“总坛与分舵本是一体,若人心散了,再重的规矩也护不住这万里防线。”

沧澜山主接过茶时,手指都在抖:“南姑娘说得是。今日之事,倒让我看清了分舵的弊病。回去我就将张狂父亲——也就是分舵的管事,一并撤了,换成大长老代管,定不会再给总坛添乱。”

叶辰擦完最后一下刀鞘,将猎影刀归鞘时,发出清脆的响声:“山主有这份心就好。总坛与分舵,本就该像这刀与鞘,合则无坚不摧,分则各自受损。沧澜山的防线关乎西境安危,我不希望再看到今日的乱象。”

沧澜山主重重点头,又行了一礼才带着大长老离开。议事厅里终于安静下来,南宫凛看着窗外渐渐升高的日头,轻声道:“其实沧澜山主也是被亲情绊住了脚,否则以他的行事风格,断不会纵容张狂至此。”

叶辰望着刀鞘上反射的光斑,淡淡道:“规矩就是用来斩断这种绊脚绳的。今日罚他巡守西境,既是惩戒,也是提醒——亲情护得一时,护不了一世,真到了防线告急时,能指望的,只有铁一般的规矩和人心。”

赵虎端来新沏的茶,茶汤里浮着几片新采的茶叶,在热水中缓缓舒展。阳光透过窗棂,在茶盏里投下细碎的金斑,像极了那些藏在严苛规矩下的暖意。叶辰端起茶盏,看着茶叶沉沉浮浮,忽然明白,所谓罚与护,从来都是一体两面——罚的是逾矩的错,护的是所有人都能安心守着规矩,稳稳当当地走下去。

议事厅外传来士兵操练的呐喊声,整齐得像一块绷紧的弦,却又充满了蓬勃的力道。叶辰抿了口茶,舌尖尝到一丝微苦,很快又漾开清甜——就像这总坛与分舵的牵绊,纵有摩擦,终究是为了同一片河山,同一份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