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出宫巡察了好几月,八月才回,手中拿着给胡善祥带的礼物,虽然沈楼确实什么都有,但是这个胡善祥是没有的,这是缠枝牡丹纹玉梳,是他找了极好的玉匠复刻的。
既是她喜欢的玉器,也是梳子,希望她开窍点,送她梳子能明白其中的心意才好。
回宫的路上下了大雨,不由又想起胡善祥了,若是她在这,这雨肯定落不下来,想着想着心情也变好了些,遇到一个受罚的宫人也顺便赦免了她的罪,然后就去找了胡善祥。
看到门外没有人的时候,朱瞻基已经接受良好了,反正也知道这人是不会出来迎驾的,但是他想过她会在研究药典,但却没想到她在研究建筑风水。
“你怎么想起来看这些东西了?”
“我不是监督平常治病嘛~发现这边有些宫殿龙头中的避雷装置有些效用不大,所以又认识了一个参与营造宫殿的鬼才,他也曾游历四方、精通风水,虽然现在在大狱里关着,不过他确实聪明。”
“你是说吴中?”
“嗯,所以我说让他在牢中可以过的好些,作为交换,他教我建筑及风水之术。”
“我还以为你会说直接把他从牢里救出来。”
“那不行,还不知道他的人品呢~你等会不是要出去吗?伤药给你备好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出去~”
“人都救了,身为皇太孙去收拢一波臣子忠心还是必须的~”
“我,我给你带了礼物~你喜欢吗?”
袁琦很无奈,回宫那天还好好的,满心欢喜的进了洪庆宫,后来哀怨的被赶出来了,也不知在太孙妃那受了什么刺激,这些天连用膳都打不起精神。
“袁琦!今日太孙妃来过吗?”
“并未来过草舍,殿下,怎么了?”
“那这诗笺上的油渍怎么没有了?”
“这,不知道~”
看朱瞻基又没有精神了,袁琦便劝朱瞻基,“太孙妃虽然不来草舍,但殿下可以去洪庆宫看望太孙妃啊~”
“我……我说错话了。”
“那同太孙妃赔礼认错,什么说错的话那么了不得,大不了多说几句好话呗,那平常就颇会说好话,把太孙妃哄的对他极其关照。”
“我以前说,让她做好太孙妃的位置,除此之外,其余的想都不要想。”
“那……那……这话说的是太重了。”
“那天我送她梳子,她说让我认清自己的位置,其余的想都不要想~”
袁琦被噎了一下,这真是风水轮流转呀!但是得为他分忧啊!于是拿出蛐蛐让朱瞻基玩几局,“没兴趣~”
“那还是去找太孙妃认错的好,不然就这样下去,您该相思成疾了~”
“疾?对,我病了,找善祥看病总可以吧!好主意,袁琦,聪明!”
朱瞻基以生病为由又重新去了洪庆宫,看着装的柔弱可怜的朱瞻基,明知道他是装病,但不得不说,她就吃这一套,所以也没揭穿他。
每日朱瞻基都借着治病的缘由赖在洪庆宫,胡善祥一说他病好了,可以走了,他就呼吸急促,好似病的很重一般。
“你别装~”
“什么装……我病了~”
“再不走,我给你扎针了~”
“扎吧~把我医好就行~”
“好,脱衣服~”
“啊!脱……脱衣服……”
朱瞻基嘴上犹犹豫豫,动作却很快,话还没说完,衣服都脱完了,但不得不说,这小子身材不错。
胡善祥真给他扎了针,朱瞻基觉得扎针没什么要紧的,反正胡善祥医术极好,连他父亲喝了胡善祥开的药,体重都减轻了,不至于被皇爷爷嫌弃,所以他不担心,但每次扎针的肌肤相触总让他心猿意马的,心里像有爪子一挠一挠的,很好,这样的扎针完全可以多来几天~
太子妃在东宫办赏花会,但胡善祥只去了一小会,典厨比赛还在煮,胡善祥就被朱瞻基找走了,赏花宴的争锋相对她是没参与了,倒是和朱瞻基去了宫外游玩。
朱瞻基已经知道胡善祥喜欢什么样性子的人了,两人的游玩之行倒是很和谐,在他送的栀子花园里,还很顺利的亲到了胡善祥,而且她还没推开自己,这应该算进展很大了~
胡善祥想起下午的事,拍了拍发烫的脸颊,都怪美景和美色误人,也怪朱瞻基,本来就长得好看,改掉毛病以后变得更顺眼了~
“那你要留下吗?”
留下?海棠的话打散了她的心猿意马,是了,她早就定好了想做的事,她想出海去看看郑和和她说起的其他地方,她想去赏山川美景,她想行侠仗义,她想行医天下,她想做的事挺多的,可是没有朱瞻基……
“……船都建了一半了,留下做什么?”
“那朱瞻基呢?”
“我……海棠,你说如果我和他处一段时间以后再走,会不会显得我很不是人?”
“会,不过你原来也不是人~”
“反正我都不是人了,那睡了他,我……我也是第一次啊~他不亏……”
“都随你,我都听你的~”
乾清宫失火一事,虽然朱瞻基顺着喻贵人查出来汉王,但他还是很不解,所以找了胡善祥解惑。
“喻贵人死咬父亲,幕后之人想必已经和她达成了合作,必是蓄谋过的,这样的计谋该是尽力隐藏才对,但却又明目张胆留下那么多钱财,这哪里是保护?这根本就是冲着汉王去的,皇上是想包庇这幕后之人,能让皇上如此包庇的只有血脉至亲,不知汉王可曾有过孩子?”
“皇爷爷知道这个孩子是谁,所以才想包庇他。”
“恐怕是了。”
“这次还有一个小宫女也提醒了我注意喻贵人,她难道也是一环吗?”
“不知道?这就要靠你自己查了~”
“我?你~不帮我吗?”
“这也要我帮忙?”
“那个小宫女是尚食局的人,我查总没有胡司膳查更方便~”
“行吧~明日我帮你找姐姐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