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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初,雾灵镇通往府城的密道里,酸角核灯每隔十步便嵌在石壁上,灯油是用楚三绝秘传的雾灵水调制,照出的人影都带着淡金色轮廓。阿远摸着石壁上的核雕纹路,突然发现每隔三里便刻着“忠”“义”“仁”“慈”等字样,与《楚氏核谱》里的“核雕四德”完全吻合。

“还有两里就是府城地牢。”陈捕头敲了敲腰间的断刀,刀鞘上的“捕”字核雕虽裂,却仍透着微光,“当年我祖父参与查办楚三绝案,临终前说过,地牢的钥匙孔是酸角核形状。”苏挽秋握紧楚月的核雕刀,刀柄与她掌心的纹路贴合,竟传出丝丝暖意,仿佛前任主人的体温尚存。

密道尽头是堵刻着酸角花的石墙,阿远将徐清川留下的核雕嵌入花蕊,石墙轰然转动,露出地牢的青砖地面。地牢深处传来锁链声,伴随着若有若无的酸角核香——那是徐清川为防狱中瘟疫,每日用酸角核粉熏衣的习惯。

“徐先生!”李秀才举着核雕灯冲过去,却见牢中除了徐清川,还有个戴着镣铐的老者,他腰间挂着的酸角核荷包上绣着“钦”字,正是府城钦差。老者抬头时,阿远惊呼出声——他左眼角的酸角核状疤痕,与秘窟中楚三绝的画像分毫不差!

“楚师伯?”徐清川站起身,镣铐上的酸角核纹路竟与老者荷包上的“钦”字相呼应,“当年您假死隐姓埋名,就是为了今日?”老者咳嗽着点头,从齿间吐出枚酸角核,核纹里刻着“翻案”二字,“孙家用‘核雕宝藏’诬陷楚门通敌,实则是为了独吞朝廷贡品——雾灵酸角核雕。”

苏挽秋突然想起孙府库房的聚宝核,核雕十二生肖的鼠眼位置,正是贡品清单的藏处。她掏出楚月的核雕刀,刀刃在钦差老者的镣铐上轻轻一划,竟如切豆腐般将精铁砍断——这正是楚三绝“核雕千刃”的最高境界。

“三十年了,该让真相见见光了。”老者站起身,从衣襟里取出密旨,黄绢上用酸角核墨写着“彻查孙府”,落款是当今圣上。阿远这才注意到,密旨边缘的龙纹刺绣,竟与楚三绝秘窟中的核雕图谱一致,每针每线都藏着“忠君报国”的核纹密码。

地牢外突然传来喧哗,是孙府大公子的幕僚带着卫兵赶到。为首的幕僚握着酸角核鞭,鞭梢刻着“杀”字,正是赵婶所用“逆雕术”的手法。“徐清川,你勾结逆党,今日必死!”他挥鞭抽来,酸角核鞭竟在空中分裂成七枚暗器,分别指向众人咽喉。

陈捕头挥刀阻挡,断刀突然爆发出金光,刀鞘碎片与徐清川臂上的疤、钦差老者的荷包、苏挽秋的断簪同时共振,在空中拼出“清正廉明”四个大字。幕僚的暗器撞上光墙,竟纷纷碎成酸角核粉,粉未落地,竟在半空显影出孙府历年贪腐的账目。

“看!”李秀才指着酸角核粉组成的文字,“孙员外曾用核雕贿赂工部尚书,证据就在雾灵山顶的秘窟!”幕僚脸色煞白,突然从怀里掏出牵机毒瓶,却被阿远甩出的酸角核算盘打落。算盘珠子滚到钦差老者脚边,竟自动排列成“楚门忠良”的字样。

寅时正,府城知府带着衙役赶到,看见钦差老者安然无恙,立刻跪下接旨。老者指着徐清川臂上的疤:“此乃楚三绝亲传核纹,当年他为救皇子身中剧毒,用核雕刀剜肉刻纹以证清白。”知府闻言大惊,忙令人取来皇室密档,档中所绘楚三绝的核纹,竟与徐清川的疤痕丝毫不差。

地牢外的天空泛起鱼肚白,徐清川摸着腰间的酸角核荷包,荷包里掉出张纸条,是楚月的字迹:“清川,酸角核里的冤情,终会被雾灵水洗清。”苏挽秋望着纸条上的“雾灵水”三字,突然想起秘窟石棺底的暗格,那里藏着的雾灵水,正是当年楚三绝用来洗冤的“神水”。

众人走出地牢时,府城的酸角树正开出第一朵花。钦差老者望着雾灵镇方向,长叹道:“楚三绝临终前说,酸角核雕不是凶器,是医者仁心的载体。徐清川,你可愿接手《楚氏核谱》,让核雕之道重见天日?”

徐清川接过核谱,封面的酸角核纹突然流动,显露出“悬壶核雕”四个大字。阿远看见师父眼中有泪光闪烁,映着初升的朝阳,竟比酸角核灯还要明亮。李秀才翻开《雾灵杂记》,在最后一页写下:“核雕沉冤三十年,一朝得雪见青天,雾灵镇上医庐在,仁心终可换月圆。”

晨雾中,一行人马向雾灵镇返程。苏挽秋摸着楚月的核雕刀,刀柄上的“月”字与天空中的残月相契,竟渐渐盈满。阿远望着路边的酸角树,发现每颗树上都挂着镇民们祈福的核雕,核纹里刻着“平安”“康健”,再无半分“冤”“仇”之态。

而在雾灵镇的永济医庐里,酸角核灯早已亮起,照亮了堂前的对联:“核里藏春,妙手仁心医世相;雾中见性,清光正气照人间。”阿远知道,属于雾灵镇的故事,就像那永不熄灭的酸角核灯,会一直照亮这古镇的每一个晨昏,每一个怀揣希望与慈悲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