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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安静的可怕

任何动静都会无限被放大

骆岑里被他们丢在地上,虽然东南的冬季不比北方那般寒冷,但是山岗吹来的风加上漏风的窗户,以及没有御寒物的情况,他还是冷得够呛,脸都烧得滚烫,红得不正常。

他觉得自己冷极了,蜷缩着抱着自己的手臂,呢喃得叫着安南的名字。

他做了一个噩梦,梦到安南身体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最后化为一点白光,任凭他怎么追赶也始终抓不到。

到了后半夜,他觉得自己又热极了,手撕扯着自己脖颈的衣服,军大衣下露出他大片纹理分明的胸膛,上面新添了一道子弹擦伤,还有不少划伤,纵横交错分布在上面显得有些可怖。

在极端的身体感受中,他察觉到有人在拥抱自己,喂自己吃了什么,一直用身体帮他驱寒。

一直到后半夜,黎明时分,他那半死不活的状态才有所好转,等睁开眼时,这屋子除了破旧,什么也没有。

连个鬼都不会来,何况是个人。

撑着身子坐起来,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隐约能听到什么声音,动静不算小,但也绝对不大。

走到窗户边,透过没关严实的窗户,他看见窗台上有一只脚印,他眸子深了深,将那痕迹擦去。

这里无处可逃,四面都是水,但安南知道的,他水性极好,完全可以凭借游泳逃出去。

这是安南留给他的退路

他沉思着,不明白她究竟想做什么,为什么再相见时,她会成为复兴党的首领,莫非是自己来这个世界发生了蝴蝶效应,这些事都发生了变化。

隐隐的透着某种阴谋的味道

骆岑里出任务有过野外求生的经验,在这种居住环境简陋的情况下并不会无法适应,反而观察起周围的地形以及内部条件了。

老式的房子,房梁很高,距离地面至少有五米的高度,周围都是木头,只是墙面是用黄土砌成的,包括地面也是凹凸不平的黄泥地。

房子中间的泥地上有一个长方形的坑,上面还丢弃了一个破旧的棺材盖,想来这以前是有一座坟墓,只是被掘了。

还真有意思,本就不大的房子中间是一个坟包。

难怪在进来之前,那些复兴党的人说这里面死了不少人。

如今月光透过不大的窗户照射进来,愈发衬得这里面阴森森的。

骆岑里拖着有些发软的腿又往窗户靠,这次他认真观察起逃跑的可能性。

门外24小时有人守着,此时有一个睡着了另外一个还抱着枪站着,那身板挺得很直,一看就是接受过军事化的训练。

骆岑里眸色深了深,分析着目前的情况,副官应当也是被抓了,但是被关在了别的地方,他们留的后手,应当是怕自己万一逃跑了,还有一个副官可以要挟。

呵,这算盘珠子都崩他脸上来了

只是他眼睛扫过屋外时,突然就危险的眯了起来。

那唯一通过村庄的路边,有一座大山,山非常的高,夜色中看去就像巨大的怪物笼罩下来,衬得山脚下的东西愈发小,也愈发的神秘凶险。

绿色的眼睛泛着光,幽深诡异。

那是,狼的眼睛!

而且看着并不像一只两只,而是一群!

居然是狼群

骆岑里以前也遇过狼群,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什么护身的武器都没有,只有一屋子的朽木,和孤身奋战的自己。

在危险来临之时,他的动作快了不少,强撑着往房间的何处寻找可以傍身的东西,虽然狼群不一定会来,但是在做最坏的打算时,这方圆一里地都没有别的人家,他们成为了最大的目标。

最终骆岑里厨房空置的灶台里找到一把锈迹斑斑的砍刀,刀子有些钝,砍在木门上只有一个小小的缺口。

他一边在石头上磨着刀,一边密切注意外面的动静。

这刀子磨到一半时,他便听到了外面有说话声。

“醒醒,喂醒醒,好像有点不对劲”

是那位守岗的男人在说话,正在唤醒他还在梦里的同伙。

同伙没睡好,拍着同伴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说时间还没到。

那人哎呀一声,又踹了一脚。

“你起来看看,那是不是狼?”

外面的讨论声音越来越大声,也越来越惊慌。

骆岑里加快磨刀的速度,刀口摩擦着石头碰撞出了火花,刀口也肉眼可见的变得锋利,这次再砍向门,已经有一个大缺口了,若是他身体无恙的时候,这一刀可以带走一匹狼。

原本这柄刀可以更锋利的,奈何外面传来的动静不小,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磨刀了。

他能感受到有一个人要跑,一个人要往屋子里来,议论的功夫,狼已经到了跟前,泛着幽光的眸子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连着尾巴都垂了下来。

他们二话不说往屋里闯,其中一人还没有跑几步就被狼从后面扑倒摔在了地上,一爪子拍他的后背,衣服被撕开露出刚抓破的血痕,深可见骨,那人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另一人连忙开枪去打狼,一时间枪声四起,奈何涌入的狼越来越多,他们双拳难敌四手,尤其对方还是成团结队的狼。

他们呼唤着何少帅,可动静这么大也没见他出来。

这时也后知后觉想起来了,他们将人丢在了地上,这么冷的天,不会冻死了吧!

那尸体呢?

还来不及多想,一头狼又扑了上来,骆岑里就在房梁上冷眼看着底下的那一幕。

被狼一点点咬碎撕扯,再拆之入腹的滋味。

啧啧啧,着实是残忍了些。

很快那两人便倒在了血泊中没了动静,身上被狼咬的没有一处好肉。

狼群满屋子的找其他活口,准确捕捉到屋顶有人,绿色的眸子就这么仰头看着他。

真聪明啊!

一群狼嗷呜嗷呜的发出声音,看去,这活着的竟还有十几匹,正乌泱泱的冲着房梁叫。

叫了一会儿,它们又去挠墙撞柱子,在屋内打着圈也不愿意走。

打持久战狼群极有耐力,围成一圈在骆岑里的底下。

它们有足够的耐心等待最佳的猎杀时机,眸子在夜色中格外的绿,喉间发出的低吼声,无一不让人害怕。

骆岑里腿都蹲麻了,又改为坐在房梁上,房梁经历了几十年,又空置了许久,并没有多结实,动一下就发出咯吱声。

狼可以等猎物十几个小时,可他并不能在这里待上十几个小时。

思忖着从屋顶逃跑的可能性,狼会游泳,虽然水中耐力不足,但是自己目前的身体情况并不适合在冬季游泳逃跑,就算不被狼生吞活剥,也会被冻死。

狼群怕火,他要上哪里去弄火。

底下的狼还在撞着墙,挠的很坚持,在黎明破晓之前,他忽然听到一声木头断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