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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元征西侯平远大将军杨易之爱女蜀山学医,十年出师下山回府。

侯府二公子杨若琨比妹妹大六岁,年纪虽轻却已是安右忠良将的他亲自上蜀山接妹妹回家。

途中风景优美路人稀疏的路段,杨若琨就允许妹妹杨若筠下车跟自己并骑而行,一边聊天一边赏风景,好不惬意!

一路走走停停,边玩儿边赶路,十几天的行程说快不快但也并没耽搁。行程最后一日若筠一早出发就跟哥哥并骑而行,

“若筠,原以为你离家时还小,练习骑马没两年,可这些天看着,没想到你的马骑的这么好,”

“多谢二哥哥夸奖!”若筠听哥哥夸奖自己,开心的笑着说,

“这些年跟师父在川蜀,开始的两三年师父下山行医只带我在周围走走,后来便走的远了些,北元、南萧、藏南,为了寻珍稀药材哪里都去。

有时候还会坐船顺江而下,弃船登陆后有些地方不方便走车便会骑马。”

听若筠如此说,杨若琨不禁有些诧异,

“哦?你们还去过南萧和藏南?”

“是啊,师父下山云游,主要是依着古籍里的记载去寻药,行医是顺路的事情,而且可以积累医案,对验证药方、补充师父医书的药理更是必须!

只是有一年师父去天山采雪莲,却因为我身体的原因没让我去,想起来真是终身遗憾!

三年前,师父带我跟四师兄去南萧都城转了一圈,建康真的是一个人杰地灵的风水宝地,商贾云集、文物繁华,跟北元大不相同。”

“怪不得!这些年你跟着华神医学医术,竟还游历了那么多的地方!看来当初你拜在华神医门下,爹娘的决定真的没错!

对了,家里你小时候骑的那匹踏雪还在,可它不让别人骑,只有爹爹可以带它出去溜达溜达。估计它是在等你回家呢!”

“真的吗?我的小踏雪还在?”若筠听到杨若琨的话,高兴的眼睛都亮了,

“爹爹当初教我骑马时,踏雪才刚满一岁,我走时也才不到三岁,那它今年也快十三岁了!”

“是啊!她现在长的非常漂亮,除了负责照顾它的马夫和爹爹,它谁都不让碰!”

“当初爹爹因为我羡慕你们会骑马,为了让我学会骑马寻来了踏雪,我现在还记得第一次骑上它的感觉!

踏雪脾性温和、又聪明,我记得它看着你们的马跳过围栏,它转了几圈就也学会了跳跃,只是我们那时候都太小了,爹爹不让我带它跳!”

若筠回想起当初学习骑马的事情,满脸都是对踏雪的思念。

“我跟大哥都是七岁才开始学骑马的,你那时的确太小了。而且踏雪才一岁,腿还不强健,爹爹不让你跳是对的。

我记得给踏雪配的那个小马鞍,还是爹爹亲自去量的尺寸,看着工匠打制的。爹爹说这个马虎不得,万一马鞍不结实或太重增加了踏雪的负担,你就不安全了!”

“若筠真的是让爹爹和娘亲操了太多心!可我长这么大还没在爹娘身边尽过孝……”

若筠说着,眼神低垂,神情间有些难过与自责。

“若筠,你想的不对!天下的父母从不求儿女回报。”杨若琨见若筠有些难过,忙劝慰妹妹,

“只要他们健康、快乐,就是为人父母最大的幸福!”

“二哥哥,谢谢你!”

“若筠,我真不是安慰你,是感同身受!”杨若琨认真的看着若筠,

“也可能是养儿方知父母恩吧!自从有了子栩,我便懂得了,从前爹娘对我的教诲,哪怕是严厉的训斥,也都是为了让我好!”

杨若琨说完,看一眼妹妹,若筠也正看着他专心听哥哥讲话。兄妹二人心下都已了然,相视一笑!

杨若琨看似对很多事情满不在乎,可内心却很是善解人意,若筠与二哥哥多年未见,如今除了小时候天生对哥哥的依赖,更多了一层敬重!

“二哥哥,嫂嫂是个怎样的人?我只知道嫂嫂是清河魏县公家的长女,不知当初爹娘是如何给哥哥选定嫂嫂的?

“嗯,这事儿嘛,自然是爹娘做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合规矩!”杨若琨口中说着,脸上却是一副讳莫如深。

“哦?……”若筠歪头看着哥哥的表情,已感觉出他表情里透出的美好回忆,

“看来二哥哥和嫂嫂之间的故事很不一般呢!”

“若筠,什么意思?”杨若琨被妹妹一语道破心底的秘密,顿时有点儿尴尬,

“我跟你嫂嫂之间能有什么故事?”

“嗯,既然哥哥不想说,小妹就不刨根问底了,哥哥只需告诉若筠,你跟嫂嫂是怎么认识的就行啦!”

“那……新婚之夜,不就认识了!呵呵……”

“真的?之前没见过?”若筠煞有介事的在哥哥脸上审视着,杨若琨一个大男人竟被妹妹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哥哥对妹妹说谎话,可不是好榜样。”

“唉……好吧,好吧,告诉你!”杨若琨终于没忍住,

“你去了川蜀第三年,一次我跟元远在洛城香茗轩喝茶,看到一个小偷从对面铺子里偷了一个客人的钱袋往外跑,正巧被一个路过的姑娘看到,伸腿就把那人绊住,一脚就踹在了地上,身手矫健麻利的那叫一个干脆!

可那小偷还有同伙,我见她只带着一个丫鬟,怕她会吃亏,就和元远用茶杯从楼上一人一个砸到那两个小子头上,把他们砸晕了!”

杨若琨给若筠讲着当日第一次见到妻子魏葳蕤的情景,满脸都是回忆中心动的感觉,

“我下了楼去看时,她人已经走了!第二年我随爹爹伴驾攻下西凉州,陛下会朝大宴群臣,我在宫宴中又看到了她,才知道她是清河魏县公家的魏葳蕤。就求爹娘去求了亲!”

“就这样,这么简单?”若筠感觉有点儿意犹未尽,

“哥哥,我怎么觉得好像还差点什么……”

“你,若筠,你小小年纪说话怎么这么刁钻,”杨若琨有点意外的看着妹妹,

“你这个眼光,太毒了些。”

若筠听出了哥哥话语背后的意思,睁大一双墨玉般明亮的眼睛,认真的看着哥哥等答案,

“好吧,都告诉你!其实你嫂嫂当时抬头就看到我了,她回去后不久就知道了我就是那天帮她的人,她早就认识我了。

那次宫宴,她本来并不想去的,可知道我也会去,她才去的……”

“原来如此,哥哥和嫂嫂竟然是一见钟情,美人识英雄啊!”

“你嫂嫂那天很厉害,其实性格是很温柔的,也很开朗,你们虽没见过面,可一定能相处的很好!”

“我相信,以二哥哥的眼光,能让你喜欢的,一定差不了!而且,我知道,二嫂嫂还很漂亮,是个大美人呢!”

“若筠,你这句话说的没错!真不愧是我亲妹妹,太聪明了!哈哈哈哈……”

杨若琨听若筠说妻子漂亮,脸上顿时抑制不住的高兴起来,掩饰不住的荡起开心的笑容!

午后稍歇再上路不久,前面便是洛城外第一个也是此行程最后一个长亭了。

若筠玩儿心忽起,对杨若琨道:

“二哥哥,咱们比一比谁先到长亭,如何?”

杨若琨眼里的妹妹相比如今出落的容貌光彩照人,更令他欣慰的是当年体弱病娇的小妹妹如今神清目明、体态矫健轻盈,浑身上下散发出的生命力,处处让他体会到妹妹的健康与活力!这样的若筠让他安心!

此行即将结束,杨若琨知道妹妹回府后即便侯府没那么多规矩也比不得从前的自由,乐的让妹妹高兴!

杨若琨一声,“没问题!”

话音未落,杨若筠马鞭一扬两脚踢蹬已经向前冲了出去,杨若琨紧随其后虽慢一拍却丝毫不落后,始终与妹妹的马保持半身之差紧随着!

风驰电掣般的纵马急奔令人身心欢畅,杨侯爷家人人视若珍宝的宝贝女儿,谁也不会拒绝任何一次让她开心的机会!

本已不远的长亭飞奔的马儿不过盏茶功夫转瞬即到,兄妹二人同时勒缰绳减速令马缓步朝长亭驿站而去,约好在这里等后面的马车到了一起进城的!

兄妹二人快到驿站还未下驰道,便见对面三匹快马迎面飞奔而来。最前面的一匹马上一个二十多岁身材矫健的俊朗男子,一身月白织金绫罗胡服,配同色披风,脚蹬褐金色翘头胡靴,胯下一匹棕红色狮子骢与骑马之人同样夺人眼目。

这人疾驰而至在杨若筠面前不过百十步时忽然勒马,满面惊喜扬声对杨若筠道:

“若筠,是你吗?”

杨若筠定睛看来人,感觉陌生可又感觉有点熟悉,心里搜索着记忆里的身影比对着,心中念道:

“远哥哥?”

此时杨若琨的马几乎同时抵达,那英俊的华服男子带着欢喜招呼一声:

“若琨,你们回来了!”

声音难掩兴奋,来者正是安南王元远!

听闻杨若琨去接妹妹,算时日这两天即可到家,十年未见再难等待一时一会儿,故元远决定沿路线出城相迎,期待着能早一天见到若筠。却不想运气真的好,才出城十里长亭便遇上了!

眼前的杨若筠,因纵马急奔,白皙的小脸上双颊飞粉如两朵淡淡红云,面上亦因纵马疾驰心血沸腾绽开欢畅的笑意;双目如两颗墨玉越发闪亮,嘴角上扬,两片粉唇微张露出如玉似珠的小白牙!

一袭玉色锦锻胡服骑装,配湖蓝双色织锦披风,脚蹬藏青色小牛皮翘头马靴,乌黑的秀发挽成单螺远游髻,只用两根尾部镶嵌了翠玉色竹叶的竹节形和田羊脂玉簪固定,周身散发着青春少女的灵气与活力,令人见之忘俗,不舍转睛!

一瞬间元远把这个身影摄入脑海、心间,与小时候留藏心底的小若筠合而为一。

当若筠的目光终于与元远相接,二人不约而同找到了儿时的对方时,四目相对不由相视会心一笑,元远笑容更深、若筠面上红云更重了!

“若筠,你终于回来了!”

元远掩饰不住满眼的惊喜和内心的喜悦,

“若筠,你……长高了……你变得……变得不一样了!”

其实元远心里更想说的是,

“若筠你真美!”

是啊,都说女大十八变!小时候的若筠已经是他心里最美的女孩,如今的若筠似乎不能单单用“美”来形容,可不用美这个字,又该用什么形容呢?

元远绞尽脑汁,目不瞬移的看着若筠道:

“若筠,你……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真好!……”

若筠嘴角和双眼弯曲的弧度更深,安静的看了他好一会儿道:

“远哥哥,好久不见,你也变了许多!”

声音清甜悦耳像春雨落在心田,元远感觉温暖又妥帖!

元远拉着杨若琨和若筠长亭休息,心里有无数话语想说却又无从说起,只是看着若筠感觉怎么都看不够!

若不是须得在洛城关闭城门前入城,元远恨不能三人就这样聊下去,哪怕是彻夜都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