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道巡按司正式挂牌的那天,阳光灿烂得如同新制度诞生的喜悦,温暖地洒在金色牌匾上,似乎在为新机构的成立喝彩。
然而,在满怀希望的空气中,却飘来了一丝料想不到的变故。
巡按司大门敞开,热情洋溢的官员们忙碌穿梭,正准备为即将到来的新挑战做好准备。
正当一切如意进行的时候,一名巡按司的官员慌张地跑来,面色苍白,彻底打破了喜悦的气氛。
他的声音,随着奔跑的脚步声凌乱而急促。
“大人,不好了!”他气喘吁吁地在林清梧的面前停下,勉强稳住心神说:“新晋女官李,被揭发私通外臣,证据确凿!”
消息一出,如平地一声惊雷。
林清梧冷静地打量着来报的官员,没有表现出任何惊慌,反而冷静得令人害怕。
她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仿佛瞬间就看穿了背后的阴谋。
“李官之事,立即处置。”她的声音如同从寒冰中溅出的水滴,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但又坚定如山。
在大多数人眼里,林清梧展现出的是震怒和果断的罢免,然而实际上,她早已察觉出此案背后是永宁王府余党捣鬼。
那些人盯上了巡按司,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制造骚乱。
与此同时,沈砚之正在巡查巡按司的文书,目光专注,双眉微蹙。
一本捏合得有些不自然的案卷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翻阅间发现夹着一张折得几乎看不见的密语纸条。
微微展开,纸上模糊的字迹指向了一位曾参与翰林学馆筹建的旧友。
“真是世事无常。”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沈砚之暗自揣摩着其中的联系。
他不动声色地将那位旧友调离原职位,而后秘密派人监控其交往之人。
纤细如丝的情报网络,正在他的指引下拉开。
纵然危机重重,林清梧依旧不动如山,反而借此机会向皇帝请奏增设“文道试炼院”,宣称要在女子入仕前加以考核。
这不仅是选拔人才,更是便于逐步安插亲信于各要职,为最终肃清潜藏势力奠基。
夜幕降临,雾影缭绕。
巡按司内安静得只闻得见风声掠过屋檐。
然而,在这份平静之下,危机却如同窥伺猎物的猛兽一般随时跃出。
果然,一道黑影在高墙处一闪而过,却失足于早已设伏的机关,惊动了守卫。
侍卫们奔赴而至,兵刃交错声初起,那黑影便意识到形势不妙,当机立断地退去。
然而,即便能逃脱,却未曾想到会留下独属于亲王随从的腰牌。
林清梧手握腰牌,心中笑意浓烈,她仿佛是大鹏展翅,等待着风起。
“这样的小伎俩,也妄图在我面前蒙混过关?”她自语,轻轻笑出声来。
尚书府的真实面貌,离她展现不过是时间问题。
晓风拂晓,林清梧将计就计,布下阵营,安排一位可靠的心腹混入尚书府,深入其中探寻真相。
她内心的火焰依旧燃烧,甚至愈发炽烈,凭心而动,一步步将棋局推进。
随着时间的流逝,巡按司内外虽暗潮起伏,林清梧每一步都走得稳健如磐石;笼罩在朝堂的阴影也正在她的谋划中一点一点退却。
这时,她站在巡按司的窗口,望着黑夜逐渐掠去的天空。
窗外,晨曦微露,似乎在酝酿着新的万象与可能。
沈砚之出现在她的身后,轻声笑道:“这次,恐怕会有不少人,睡不好觉了。”他的声音里,是难以掩饰的满意。
林清梧转过身,目光交接。
没有言语,两人心照不宣,一同望向逐渐染上金色的天际。
新的一天,新的故事正在酝酿,他们都知道,序幕只开始。
金銮殿上,阳光透过雕龙画栋的窗棂洒下,映照在林清梧略显苍白的脸上,更衬得她眉宇间英气逼人。
她一袭绯色官袍,身姿挺拔,声音清亮而坚定,回荡在大殿之上:“臣以为,当今之世,女子亦可顶半边天,设立‘女子文道勋章’,不仅能彰显我朝开明盛世,更是激励女子积极进取,为国效力之举!”
朝臣们议论纷纷,有的交头接耳,有的面露不屑,更有人直接出言反对:“女子当以相夫教子为重,何必抛头露面,争名夺利?”
林清梧冷笑一声,眼神如刀锋般扫过反对之人,“敢问大人,相夫教子,与为国效力,是否冲突?难道女子就不能兼顾家国天下吗?莫非大人家中妻女,皆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这话说得犀利,直接怼得反对者哑口无言,面红耳赤。
沈砚之站在一旁,嘴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早就知道,这小妮子伶牙俐齿,从不吃亏。
他适时站出来打圆场,温润的声音如春风化雨,“臣附议林大人所言,女子文道勋章,不仅是对女子才华的肯定,更是对国家未来发展的投资。”
皇帝龙颜大悦,当即拍板定案:“准奏!此事就由林爱卿全权负责!”
林清梧领旨谢恩,心中却暗自思量,这枚勋章,不仅是对她自身地位的巩固,更是拉拢中立派官员的绝佳机会。
夜深人静,沈砚之书房的烛火摇曳,映照在他凝重的脸上。
他手中拿着那张从巡按司案卷中发现的密语纸条,指腹轻轻摩挲着纸上模糊的字迹,心头涌上一股不安。
“来人!”沈砚之沉声吩咐,“将这字迹,与…当年林家案的卷宗…比对…”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低沉,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