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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不翻墙,或飞檐走壁进来了。”纪晏书轻声揶揄。

“哪能天天都做梁上君子。”李持安进来便坐下,端起茶壶给倒了两杯茶,一份放纪晏书面前,另一杯自饮。

李持安饮罢,眸子看向纪晏书,“伐柯人已通报两家,定了吉日过帖,明日会送各色衬盘、安定帖,方为定论。”

“大后日,我家会备酒礼诣见纪家,地方定在曲水凉亭,两亲相见。”

纪晏书饮茶后,轻问,“这都是你亲自操办的?”

走三书六礼、办喜宴的流程比开门做生意还要麻烦,前一次结婚,她都是花钱请专门的人帮衬,她和纪家长辈跟着做成了,没用她们怎么操心。

李持安眸子清亮,微笑道:“这个自然要自己亲力亲为。大后日是两家相亲之日,照城中习俗,男家以酒四杯,女家则添备双杯,此礼取男强女弱之意。”

“但我不希望你遵守这个习俗,我家备酒四杯,我希望你亦备酒四杯。”

纪晏书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李持安,“你这是何意?”

李持安挽住纪晏书的皓腕,“晏儿,你是我的妻子,是要与我并肩同行,濡沫白首的,我不希望你永远在我后头。丈夫如何,妻子亦当如何,而不是丈夫永远都压妻子一头。”

纪晏书眼眸莹亮,“李持安,你这样子,真让人……中意!”

世人都认为男强女弱,不管在哪个方面,女子都不能越过男子,优于男子,出类拔萃、鹤立鸡群的女子,会被人视为不尊敬丈夫,有违夫道,所以那些真正优秀的女子从不敢显露于人前,恪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准则。

女子无才便是德,她觉得这是要女子有才而不倨傲,有能而不骄矜,而不是用来教育女子什么都不学,只知道遵守三从四德的愚昧教条。

“娘子,”李持安莞尔一笑,把纪晏书拉到他眼前站着,那一眸春水泛着澹澹波纹,微仰着望向那双水溶溶的清眸,含情旖旎,“这几日很累,望娘子疼疼我。”

这个委屈巴巴的小流氓是在求吻?求安慰?

纪晏书依然一笑作春温,白净的双手搭在李持安的肩头,那醉脸春融勾得她心神摇晃,要是拒绝,她岂非不识好歹?

纪晏书望着那红润的薄唇,微微低下头。

干活就有钱赚,为啥不干!

两相亲近间,李持安只觉得那触感温润沁骨,像九月的金风,吹的很舒服。

此时,似乎有太阳很不懂事,高高悬在头顶照着他。

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真的太厚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纪晏书更是艳色韶颜娇旖旎,那样的神仙体态,能和她在一起,是他的运气!

李持安伸出手扶住她的后脑,另外一只手揽在她那着蓝罗裙子的纤腰上,她那如滴滴珠红般的小唇似春酒带香,让他心跳加快。

纪晏书很会保养,脸蛋像剥了壳的荔枝,白白嫩嫩的,像小婴儿的皮肤。

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纪晏书在他眼里怎么都好,谁都比不上。

纪晏书的手轻轻推了推李持安的胸膛。

她很嫌弃分寸把握得不好的李持安,哪有像他这样的!

李持安感知到她的推拒,松开了亲吻,半垂眼眸望见她那红润如云霞的两颊,耳垂也变得鲜艳欲滴。

手轻轻抚摸着那红颊,语声轻柔缓慢而有诱惑力,“对不起,娘子,是我不好,原谅我,好不好?”

跟在爹娘身边长大,老爹是怎么给老娘佩赔礼道歉的,他耳濡目染,也学了个十成十。

李持安双眼满是春意绵绵,还带着几许明目张胆。

哪里像是道歉的,分明打以退为进的算盘。

李持安是她盖章认证的貌美如花,但纪晏书又不想他那么快得逞,微笑地摇头。

李持安一点分寸都没有,跟恶狗抢骨头似的,她就像那根让人欲罢不能的香喷喷的骨头。

“娘子……”李持安揽着她小腰,双眸温情脉脉,声音低沉有磁性,充满想要的欲望。

纪晏书感受得到,李持安的目的太明显!

可李持安贯会在勾得心痒难耐时,蓦地刹车不干,徒留她在风中凌乱。

她使的那些闺房乐趣在他眼里变成搔首弄姿,尴尬羞臊的人是她。

还在思考时,身子忽然腾空,李持安已经打横将她抱在怀里,她双手反应快,忙勾住李持安的脖子。

李持安入了内室,绕过中间的桌椅,径直朝床榻走去。

纪晏书望着她的小床,床上那些轻薄衣物随意散在何处,脸腾地就红了,含羞带怯地把头埋进李持安的胸膛里,两只耳朵像小火炉。

她居然没有整理,丢脸丢大发了!

在李持安放她到床上时,手迅速抓了那衣物塞到薄被下。

这次会不会中道崩殂?纪晏书口里默念着,眼眸却在观察李持安的神色变化。

“在看什么?”李持安说道。

“在看你。”纪晏书轻声细语。

“与你相识相知,胜却人间无数,真好!”李持安侧躺在一旁,手指抚摸在纪晏书白净中透着红扑扑的脸颊上,这面庞和她的小唇一样,柔软腻滑。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良夜春宵无价,自然要留到美好的时刻。

“我总觉得你像青楼的薄幸儿,你把我这里当窑子了。”

李持安温声笑了笑,“是家。”

李持安那带有茧子的指腹轻柔地侵压在她柔软的小脸上,带来异样的,密密麻麻的感觉。

纪晏书想到厨房里的某样东西,那只刷碗刷锅的丝瓜球。

李持安好像把她的脸当做锅碗洗刷了。

他的动作明明轻柔得像柳树拂水,却好像能刮掉她一层皮似的,是手上的茧子太厚了吗?

他的手上还带着灼热入肤的热意,要把她的脸当羊肉串烤了吗?

眉头不觉微蹙,眼眸也变得水汪汪的,一眨不眨地看着李持安。

“你的手像丝瓜球,你把我当锅碗瓢盆洗刷了。”

李持安忙收回他的大手,因为常年握剑持刀拉弓,手上是厚厚的茧子,柔声说:“晏儿,抱歉啊,我是武人,所以茧子要比一般人厚。”

纪晏书纤细的葱根指握住他的手,展眉笑说,“这是你勤练武功的证明,是你的荣耀,没有这双很有本事的手,我和欢欢未必能活着走出觉明寺。”

李持安伸手从下穿过,揽住纪晏书的袅袅腰肢,让她靠他更近一点,玉软香娇,抱的很舒服。

满搦宫腰纤细,袅袅娉娉似一缕轻云,寻常人看来,这当然是很美的,但他不这么认为。

纪晏书的素约小腰身,让她显得太过娇弱,一点也像个健康朗硕的女子,他不禁有些心疼。

“晏儿,多吃些,健健康康的你,会更漂亮。”

“寂寞了银屏翠帘,憔悴了桃腮杏脸,见不到你,自然就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