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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在战场上见识过关羽麾下的精锐骑兵,公孙瓒便耿耿于怀。

袁绍的骑兵装备精良,甲胄鲜明,战马雄骏,冲锋起来如黑云压境,气势骇人。而自己的骑兵虽悍勇,但战马杂色不一,冲锋时远不如袁军那般整齐划一,震撼人心。

“装备上比不过袁军,气势上总不能输了吧?”公孙瓒冷哼一声,当即下令——凡幽州境内,所有白马,尽数征调!

一时间,幽州各地马市震动,商贾牧民纷纷献马。公孙瓒亲自挑选,凡毛色不纯者,一概不用。短短数月,麾下骑兵尽换白马,银鞍银甲,雪鬃飞扬,远远望去,如一片白浪翻涌。

待到再次出征乌桓时,公孙瓒亲自披挂上阵,身后千骑皆白马相随,银光耀目,马蹄声如雷滚动。他高举长槊,厉声喝道:

“白马义从,随我破敌!”

刹那间,千骑齐出,如雪崩般席卷战场。乌桓人从未见过如此整齐划一的骑兵冲锋,还未接战,便已胆寒。白马义从所过之处,敌军溃不成军,公孙瓒纵马驰骋,槊锋所指,无人能挡。

战后,公孙瓒立于高坡,望着自己亲手打造的白马骑兵,心中豪气顿生。

“袁本初有精骑又如何?我白马义从,天下无双!”

春风拂过泉州城外的黄土,卷起细碎的沙尘。

袁绍站在新筑的土墙上,手指轻轻抚过粗糙的墙面,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主公,这土墙再有三日便可完工。”

袁绍没有立即回答,目光越过城墙,望向北方,那里是公孙瓒的地盘。

“文若啊,”袁绍终于开口,声音如同春风般温和,却暗藏锋芒,“你说这墙是防谁的?”

荀彧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主公是说...”

“乌桓骑兵南下劫掠,自然需要防御。”袁绍轻笑着拍了拍墙砖,“但墙有两面,既能挡外敌,也能...”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防内患。”

荀彧眼中精光一闪,不再多言。

他明白主公的深意——这看似防止乌桓骑兵南下劫掠的防御工事,实则是为了防备公孙瓒本人。

“云长可有消息?”袁绍转身问道。

“关将军已按主公吩咐,在幽州战场收集无主战马。”荀彧回答,“只是...”

“只是什么?”

“公孙瓒似乎对此颇为不满。”

袁绍闻言大笑,笑声在空旷的城墙上回荡:“他当然不满!白马将军在前冲锋陷阵,我的人却在后面捡便宜,换做是我,也会气得跳脚。”

他转身望向北方,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让他不满去吧。战马才是根本,有了足够的骑兵,将来才能与乌桓一较高下。”

与此同时,幽州战场上。

关羽骑着他的玉追风,慢悠悠地跟在公孙瓒军队的后面。

战场前方杀声震天,白马义从如狂风般席卷叛军阵地。而关羽和他的小队却像游山玩水一般,在战场边缘游荡,专门寻找那些因主人战死而无主的战马。

“将军,又发现五匹好马!”副将兴奋地牵着一匹黑色骏马走来。

关羽微微颔首,丹凤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好生照料,送回泉州。”

“诺!”

正当他们忙碌时,一队白马义从疾驰而来,为首的年轻将领勒马停在关羽面前,眼中满是轻蔑。

“关云长!”公孙瓒厉声喝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关羽不慌不忙地将一匹黑马的缰绳交给部下,这才转身抱拳:“公孙将军,关某奉袁公之命,在此收集无主战马。”

“无主?”公孙瓒冷笑,“这些马都是我击溃叛军所得,何时成了无主之物?”

关羽面色不变:“战场混乱,马匹四散。关某只是收拢那些无人看管的马匹,以免落入贼人之手。”

公孙瓒眼中怒火更盛:“好一个伶牙俐齿!袁本初派你来,就是让你跟在我屁股后面捡便宜的吗?”

关羽身后的士兵闻言,纷纷怒目而视,手按刀柄。

关羽却抬手制止了他们,依旧平静道:“公孙将军战功赫赫,关某钦佩。但各为其主,职责所在,还望见谅。”

“职责?”公孙瓒嗤之以鼻,“堂堂七尺男儿,不去杀敌建功,却在这里做这等偷鸡摸狗的勾当,真是辱没了你这一身武艺!”

关羽眼中寒光一闪,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公孙将军言重了。马匹乃军中重要物资,关某所为,亦是军务。”

公孙瓒冷哼一声,突然策马上前,与关羽相距不过一丈。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有火花迸溅。

“告诉袁本初,”公孙瓒一字一顿地说,“他那些小把戏,我公孙伯珪一清二楚。泉州城墙筑得再高,也挡不住我白马义从的铁蹄!”

关羽微微眯起眼睛:“公孙将军的话,关某一定带到。”

公孙瓒不再多言,调转马头,带着亲卫扬长而去。尘土飞扬中,传来他充满讥讽的声音:“袁本初手下无人了吗?竟派个马夫来幽州!”

关羽身后的士兵再也按捺不住,一名年轻将领怒道:“将军!这公孙瓒欺人太甚!”

关羽抬手制止了他,望着公孙瓒远去的背影,沉声道:“不必理会。继续收拢马匹。”

当夜,袁绍大帐内。

“主公,公孙瓒派人送来书信。”许攸手持竹简,神色凝重。

袁绍接过,展开一看,不禁笑出声来:“伯圭兄说我'不思杀敌,专事捡漏',有失大将风范。”他将竹简丢在一旁,“回信告诉他,我袁本初体恤将士,不愿他们白白送死。既然他公孙伯圭如此勇猛,剿匪之事就全权交由他了。”

许攸皱眉:“主公,这是要彻底激怒公孙瓒啊。”

“激怒?”袁绍摇头,“我这是在麻痹他。让他以为我软弱无能,只会捡便宜。”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等他剿灭叛军,志得意满之时,我们再...”

他没有说完,但帐内众谋士都已明白他的意图。

几日后,泉州城外。

土墙已经完工,蜿蜒如龙,将泉州城护在其中。袁绍带着众将巡视,满意地点头。

“主公高瞻远瞩,”郭图谄媚道,“有此城墙,乌桓骑兵再不敢犯境。”

袁绍笑而不语。他心知肚明,这墙防的不是乌桓,而是将来可能南下的公孙瓒大军。前世的界桥之战,公孙瓒用土墙阻挡他的骑兵冲锋,这一世,他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