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那瓶标注“力量+5”的药丸，在对方身上硬生生翻出十六倍的效果，这运气简直离谱。
“主神是不是偷偷给你开小灶了？”封桐戳了戳他的胳膊，触感紧实得像块淬炼过的精钢，“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隐藏的欧皇？”
薄司川握住她作乱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带着刚觉醒的力量感：“可能只是这一次运气比较好吧，要是下一次，说不定就不会有这样的运气了。”
他说这话时眼神认真，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但封桐还是十分羡慕。
周凯在旁边啃着力量干脆面，咔嚓咔嚓的声响格外清晰。
他嚼完最后一口，拍了拍手上的渣子：“别撒狗粮了，赶紧研究下这钥匙怎么用。系统说附近就有个节点，在老城区的钟楼里。”
“你怎么知道？”封桐挑眉。
“刚才拆箱子的时候系统附赠了张简易地图。”周凯掏出个巴掌大的羊皮纸，上面用朱砂画着歪歪扭扭的路线，“就是这画风……跟我孙子的涂鸦似的。”
薄司川凑过去看了两眼，指尖在某个拐点处点了点：“这里有能量波动，应该是被野生系统盘踞过。”
他现在不仅能感知能量，还能隐约判断出对方的强度。
刚才那股热流冲刷经脉时，无数零碎的信息涌入脑海，像是有人强行给她灌输了一整套“能量图谱解析”。
“看来这药丸不仅加力量，还送技能包。”封桐吹了声口哨，“主神总算干了件人事。”
三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封桐把隐身衣塞进薄司川的背包：“这个你拿着，遇到危险就穿上。”
“那你呢？”薄司川皱眉。
“我有自保能力。”封桐拍了拍腰间的虚空锁，那是她从宝箱里开出来的另一样东西，能短暂禁锢低阶系统，“再说了，你能听到我的心声，真有事我喊一声你就知道了。”
周凯扛着他那把改装过的工兵铲，率先推开破旧的房门：“走了走了，再磨蹭天就要黑了。老城区的夜里可不太平，上次我见着个长着八条腿的邮差系统，追得我三条街都喘不上气。”
他们沿着废弃的街道前行，昔日繁华的都市如今只剩断壁残垣。
风穿过破碎的窗棂，发出呜呜的声响。
薄司川走在中间，左手牵着封桐，右手随时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他能听到空气中漂浮的系统杂音。
【能量储备不足，急需补充……】
【目标锁定失败，检测到高阶屏蔽场……】
【仪式倒计时72小时，祭品尚未就位……】
“仪式？祭品？”封桐敏锐地抓住关键词，“它们要干什么？”
薄司川脸色凝重：“不清楚，但提到祭品时，所有系统的频率都在共振。”
周凯突然停下脚步，指了指前方十字路口的大屏幕。屏幕上本该播放广告的地方，此刻正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一行扭曲的文字缓缓浮现：
【欢迎来到狩猎场，亲爱的宿主们】
“这是……在挑衅我们？”封桐握紧虚空锁，指节泛白。
“不止。”薄司川的声音压得很低，“我听到很多系统在往钟楼方向聚集，好像在等我们自投罗网。”
周凯咽了口唾沫：“那还去不去？”
“去。”封桐眼神坚定，“来都来了。”
她还以为这些系统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应该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补充能量的方式，但是没有想到，他们也会能量枯竭。
这些系统不能单独行动，所以他们侵占了一些这个世界普通人的身体，用他们的身体开始在这个世界吸食能量。
封桐看着那一张张狰狞的脸，想到冯楠跟封竭，还有夏宇。
她问系统：“如果强行剥离了这些人身上的系统，他们也会变成傻子吗？”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的确是这样的。”他安慰封桐，“等主神大人链接上这个世界，他们就能恢复。”
现在封桐听到这句话，就好像听到笑话一样。
“是吗？就是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链接上，或许他根本就不想链接，你说呢？”
现在封桐说话越来越尖锐了，很多时候系统都保持沉默。
看得出来，在封桐不知道的时候，主神大人给系统颁布了很多新的任务，也给他说了一些“秘密”，而这些秘密是不能告诉封桐的。
或许是因为害怕说漏嘴，系统才突然变得这么沉默。
“在想什么？”薄司川忽然低头问她。
“在想……主神是不是把我们当成了养蛊的虫子。”封桐踢开脚边的碎石，“让我们在这个世界互相厮杀，最后活下来的那个，才能被他看中。”
薄司川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不管他想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封桐心头一暖，刚想开口，却被周凯的惊呼打断：“快看！那是什么东西？”
只见前方街道尽头，一群形态扭曲的“人”正蹒跚走来。
他们的皮肤泛着青灰色，四肢以诡异的角度弯曲着。
“是被系统深度寄生的人。”薄司川的声音冷了下来，“他们的意识已经被吞噬了，现在只是系统操控的傀儡。”
封桐握紧虚空锁，指腹摩挲着冰凉的金属表面：“能救吗？”
薄司川沉默着摇头。
他们能听到那些被系统控制的人体内传来的系统杂音，杂乱而疯狂，像无数根针在刺着耳膜。
“它们要自爆！”薄司川猛地将封桐拽到身后，同时朝着周凯大喊，“趴下！”
话音未落，那群傀儡突然膨胀起来，皮肤下青筋暴起，像吹满了气的气球。下一秒，刺眼的白光炸开，气浪裹挟着碎石呼啸而来，将三人掀飞出去。
封桐撞在一面断墙上，喉咙里涌上腥甜。
她挣扎着抬头，看到薄司川正挡在她身前，后背的衣服被碎石划开，渗出血迹。
“你怎么样？”她急忙爬过去查看。
“没事。”薄司川按住她的手，眼神示意她看向别处，“它们来了。”
这些外来的系统，竟然比他们更加敏锐，他们早就知道这个地方具有能量了，并且也预判出他们一定会来，在这里守株待兔。
封桐冷笑了一声。
“系统，你们真的是创造这个世界的主神创造出来的吗？为什么你们消息的滞后性这么强，要等我们自己用抽出来的道具查看，才能知道这些消息，而这些外来的东西，却比我们还要知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