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首，声音带着颤抖，却不得不清晰吐出每一个字：“苏兮柔……愿奉少祖为主，从此灵魂躯体，皆听少祖驱使，绝无半分二心。”
话音落下的瞬间，帝无道指尖凝出一道金色符文，如流光般钻进苏兮柔的眉心。
符文入体的刹那，她便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束缚缠上了灵魂，血肉，骨骸——那是主仆契约的印记，混元最强奴印。
从此往后，她的生死荣辱，皆系于帝无道一念之间。
“叮……系统绑定中……天命者绑定完成……”
下一刻，系统提示音在帝无道脑海中响起。
姓名：苏兮柔
身份：青丘女帝
境界：不朽巅峰
体质：九灵不灭仙驱
天命值：
……………
“叮…系统提示天命者气运磅礴…获得系统奖励……”
“奖励如下，渡灵仙液x1，经验值累计x14，《九转渡仙典》。”
“宿主天命值提升至点。”
天命扶持人数：20
天命吞噬人数：15
做完这一切，帝无道并未停留，带着几人离开了此空间。
至于紫薇殿主，除了死没有第二个结局。
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紫薇殿主既然选择与他为敌，今日结局，便是他应得的下场。
………………
另一边，第四重空间深处。
一座陡峭峭壁直插云霄，凛冽罡风呼啸而过，卷起碎石与灵雾，发出“咧咧”的刺耳声响。
峭壁顶端，数道身影静立不动，周身缭绕着磅礴的本源之力，隔绝着外界的狂风。
“秦少，您真要对混元正统出手？”开口的是南宫渊。
这位在混元圣宇素有“帝祖之下第一人”之称的巅峰大能，此刻却恭敬地立在秦宇身后，姿态如同下属，连语气都带着几分谨慎。
秦宇负手而立，一袭紫金锦袍在罡风下猎猎翻飞，面容俊美透着睥睨天下的傲气。
听到南宫渊的话，他眸底飞快闪过一抹嘲讽与不屑：混元正统？混元十二祖？若不是自己被混元意志压制了修为，这些所谓的顶尖势力，他随意出手便能覆灭。
可就是这般货色，竟能屹立混元之巅数十上百万载，想来这混元界，早已落末到了骨子里。
“帝无道自进入古迹后便没了踪迹，本少猜，他定是蛰伏在暗处，想伺机而动。”秦宇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所以，本少要先把他引出来——而北堂凤鸣，就是个不错的诱饵。”
说罢，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眼底闪过一丝贪婪。
若不是顾及苏若璃还在身旁，他倒真想尝尝这位“天道女”的滋味。
恒古十大天体之一的持有者，若能让她臣服在自己脚下，那滋味定然绝妙。
南宫渊闻言，眉梢微挑，心底却泛起一丝疑虑。
他总觉得秦宇的目的不止“引出帝无道”这么简单。
混元正统那边，可有玄黄道统的大能坐镇，论实力丝毫不弱于他们这边，秦宇却如此胸有成竹，必然是暗中做了某种准备。
不过他并未多问。
如今的混元圣宇，早已不是他们这些本土势力能说了算的，六大天域的势力纷纷渗透，这里早已成了各方博弈的棋盘，他们能做的，不过是依附强者，谨慎行事。
“那……有没有可能，帝无道已经进入了更深层次的空间？”南宫渊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担忧。
“不可能！”秦宇的声音很笃定，“纵然他身旁有三千宇的修士帮扶，可那些人同样受混元意志压制，实力顶多处在准仙巅峰。”
“若他们真带着帝无道进入更深层空间，不可能不留下丝毫气息痕迹。”
南宫渊听后，轻轻颔首，心中的疑虑消散了大半。
他很清楚，秦宇身旁亦有能颠覆一方的大能守护。
对那种级别的存在而言，只需捕捉到一丝残留的气机，便能推演诸多变化，若帝无道真进了深层空间，绝不可能瞒过对方的感知。
…………
与此同时，此空间中央区域。
黑雾翻涌，每一寸空间都缠绕着蚀骨的阴寒，其中混杂着上古凶兽的嘶吼残响，还有封印无数年的邪恶气息。
即便是帝境修士，踏入此地也会感到神魂刺痛。
若不是靠着李天师，圣祖，天姥护道，靠正统修士自己根本无法来到此地。
反观玄黄道统的大能们，神色却平静得多。
一路行来，他们出手的次数屈指可数——除了藏琉璃偶尔觉得无趣，随意覆灭几尊邪灵外。
玄均与玄瑾则始终负手屹立于虚空，衣袂无风自动，目光淡漠地扫过周遭乱象。
“鸣儿，你看天人族那边那个丫头，”藏琉璃突然用眼神示意，语气带着几分打趣，“她眼神就没从你身上挪开过，莫不是对你有意思？”
以她的境界，自然能清晰察觉到东皇清绫频频投来的目光，且那目光的落点，分明就是身旁的北堂凤鸣。
北堂凤鸣闻言，美眸轻轻一抬，恰好与东皇清绫那带着探究与好奇的目光撞个正着。
她唇边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微微颔首以示回应。
东皇清绫见状顿时有些慌乱，脸颊迅速染上一层薄红，心跳也莫名加快。
若是在21世纪的蓝星，她难免会想起“正宫”“侧室”的俗念。
北堂凤鸣这般气度，一看就是帝无道身边极重要的人，自己这般频频打量，倒像是做了亏心事。
“呸呸呸！”她连忙在心底甩走这些念头，暗自打气，“玄幻世界哪有这些规矩？本姑娘日后说不定也是正宫！”
“她对我好奇是真，但并非你想的那种意思。”北堂凤鸣收回目光，对藏琉璃含笑解释。
东皇清绫的存在，她早已知晓。
此前听帝无道提起过，说这是个来历神秘、体质特殊的女子。
只是她有些疑惑，以帝无道的谨慎，为何会将实力虽不俗、却远不足以参与六大天域至强争锋的东皇清绫，带在这等凶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