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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牛最近对办案极为上心,他联合很多人一起拿着画师画作的女尸像走访了很多地方寻找这名女子的来路。

功夫不负有心人。

李大牛还真的在一个樵夫的口中打听到这个女子出现的时机,他说他曾经在桑榆县的周遭县城灵鹿县看到过这名女子的身影。

他是给一个大户人家送柴的时候在主家的院子里看过这美女。

当时只觉得女子确实貌美,不过主家迎进门几个小妾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要不是这女子实在是太美了,他根本也记不住这件事。

李大牛将他整理好的线索一并交给陆听晚与沈青崖,看来他们要去一趟隔壁的灵鹿县了。

乙?嚷嚷着要跟着一同出发。

他在桑榆县的卷宗中查到他娘亲的下落似乎也在灵鹿县。

但他内心有愧……

他那日见过那具女尸,回去后便心生熟悉。但他平日大咧咧惯了,对美女并不上心,故而也没有在意。

可他还是在不经意间想起了那女子的身份。

那人是鲁国公的独女,郁阳郡主孙姣姣。

可就算修炼如乙?也不能完全摆脱内心那一丝人性的劣根,他怕将女尸的身份如实告知陆听晚等人,他们的调查方向就从灵鹿县转为京城的方向,那他寻找娘亲的线索将失去最大的助力。

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此次入灵鹿县地界,众人并不打算声张,皆以普通民众的身份出发。

陆听晚怕这一路沿途仍有对太子心怀不轨之人存在,反正乙?也是知晓她的真实身份的,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她干脆恢复女儿身启程。

入了官道,青石板路上蒸腾着暑气,陆听晚一袭藕荷色襦裙立在城门前,鬓边银丝流苏随热风轻晃。

沈青崖不动声色替她撑开油纸伞,伞骨投下的阴影里,她瞥见三五个挑着木桶的百姓正顶着暑气,急匆匆往城外赶。

“还是桑榆县好,有海风水汽,这内陆的灵鹿县也太热,太干了吧。”陆听晚抹了把汗,腰间佩戴的铃铛和她的玉佩相撞叮当响。

沈青崖抬头看,官道两侧枯死的榆树皮上,深深浅浅尽是刀斧劈砍的痕迹。

乙?勒住马儿缰绳,从包裹中找出众人的鱼符,登记入城。

十丈外水流湍急的河床上却发生了一件怪事,几架包铜边的水车正将略带些浑浊的液体注入描金木桶。

穿绸衫的管事扬着账本吆喝:“半吊钱一瓢,要命的趁早!”

这河床涨水可却有人在城门口卖上了浊水,这是什么剧情?!

那管事的一吆喝,很快就有人围满了铜边水车,纷纷拿出铜板向水车的管事买水。

“那水是什么神水吗?包治百病?怕不是什么骗人的把戏吧?”陆听晚指尖轻点伞柄,忽见人群中有老妪踉跄倒地。

先登记好鱼符的陆听晚眼疾手快,快步上前扶住,触手却是滚烫的额头。

老妇人竹篮里滚出半块发霉的杂粮饼,浑浊的眼珠盯着官衙方向:“姑娘快带我去水车那里,我也给我家阿孙去买水喝?”

陆听晚不解,低声询问。

“这水是有什么功效吗?为何众人都如此热衷到这水车上去买那些浑浊的水?”

老妇人扶着后腰艰难地站起身打量陆听晚,“姑娘,一看你就是外地人吧,不知道我们灵鹿县的事情。我们灵鹿县原本因一口灵泉也算是小有名气,一些求子的夫妻都会到我们这里喝灵泉的水,泡灵泉的温泉。”

“可前段时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那灵泉突然开始发黑。我们县的人喝了灵泉的水不久后全都死于非命。那灵泉也不再灵,为了活命,我们只能到城外去打水喝。”

“像我这样的老婆子没有那样好的腿脚了,也扛不动重物,只能花钱买水给我和我的阿孙吃。”

老妇人还勉强挤了个笑,可一看就是命很苦的样子。

“水源被污染,那你们这里的父母官就不管不顾吗?没有和朝廷上报此事吗?”

听到父母官几个字,老妇人立即噤了声。

她一个小小的老妇人,大字都不识几个,哪有胆子来议论一城的父母官,她也不再需要陆听晚搀扶,挣脱陆听晚的手,扶着她的腰一步一拐地走向那铜边水车。

沈青崖的鱼符登记妥当,他入城门,一边打听老妇人的情况,一边给陆听晚再次撑开油伞。

————

灵鹿县衙后堂里,县令郑观山正倚在紫檀木雕花榻上,侍女跪着将冰镇杨梅喂进他口中。廊下整箱的赈灾银锭已换成金丝楠木箱,正被师爷指挥着往地窖抬。

“大人,城门口的水车已按您吩咐包了铜边。”县丞安永谄笑着递上账本,“这个月卖水的收益比上月又涨了三成。”

郑观山瞥见院中水车,抬脚踹翻冰鉴:“蠢材!你也不能只想着挣不想着补贴啊!这些水车还是要派出去让一些百姓领些水,证明老爷我也是为这些贱民做了些实事的,只不过本老爷的能力也是有限罢了。”

琉璃盏碎在青砖上,惊得笼中白孔雀尖声啼叫。

“你要是一点甜头都不让这些贱民尝一尝,你是嫌老爷我头顶上的乌纱帽带的太稳了对吧。”

“是、是、都听老爷的,我这就去吧。”安永依旧是一副谄媚的嘴脸。

周围的侍女找准时机给郑观山顺气,还不忘再喂给他一颗杨梅。看见眼前的“风景”,郑观山伸手摸着侍女臂膀上的薄纱,这才算顺过气来。

城西赈济处,安永带着懒洋洋的衙役们开始分水。

领头的把总踹翻挤到前排的瘸腿老汉,扬了扬手中镶玉柄的鞭子:“急什么!郑大人体恤百姓,特意自讨腰包花费银两让人给你们买下这一车车的水给你们用,你们都排好队,一个一个来领。”

顺着领头将身后水车上的绸子揭开,陆听晚与沈青崖一行人也走到了城西的赈济处。

陆听晚吐槽,“看来这县令也不是什么也不做,还是有免费的水源派送给当地百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