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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逢的笑意僵在脸上。

明明是她想要反击一番,怎么现在好像被反将一军。

被邬沉直直盯着,祁逢莫名有些紧张,慌乱地移开目光:

“还请殿下不要取笑臣女。”

邬沉轻笑一声,他与她挨得近,笑声钻进祁逢的耳朵里,酥酥麻麻的。

“祁大小姐方才不是说孤喜欢你,怎得又变取笑了?”

祁逢眉头轻皱,将目光重新移回来:

“臣女何时说过这种话?”

“殿下误会了,请殿下自重。”

邬沉敛起了点笑意,语气玩味:

“不是你先试探孤的吗?”

“祁大小姐,你想知道什么?”

祁逢垂在身旁的手无意识地收紧。

还是被发现了。

她确实是想看看邬沉会不会直接维护将军府,好猜出那将军府是不是已经归他所用。

邬沉见她不说话,神色淡下来:

“祁大小姐,你想知道的事情未免也太多了。”

“孤提醒你一句,知道的越多,离成为死人就越近。”

祁逢明白这是警告。

她越界了。

现下还是保住自己的命要紧。

祁逢垂下头道:

“殿下的事情,臣女是断断不敢插手的。方才是臣女失言,望殿下见谅。”

祁逢听见最后一匹马儿停下来的声音,知道比赛结束了,顺势道:

“考核结束了,殿下作为考官,快些回台上去吧。臣女就先告退了。”

说罢,她朝邬沉行完礼就快速离开了。

男人还立在原地,见着祁逢慌忙离去的身影,他勾唇,笑意不达眼底:

“还以为胆子有多大,不过如此。”

祁逢不知道邬沉还未离开,她匆匆走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幸好现在人群骚动,无人注意到她。

很多人惊叹着,祁逢听见了讨论声,好像是宇文笑蓝连中十环。

槐序见她回来,朝她低声道:“宇文小姐应是这次的魁首了。”

乐器考核是在昨日完成的,宇文拿了头名,而御射两门都在今日,宇文十环全中,这后三门的魁首,舍她其谁。

祁逢看向台下的梁菱,她倒是很淡定。

祁逢心里想到了什么,却没有说。她看向四位考官,等着他们宣布本次考核的结果。

待考官评完分后,有专程在一旁候着计算分数的,核算无误后,由邬沉向众人宣布选手的名次。

包括后三门各家小姐的总名次。

现下,十五位女子都站在马场中,等待着最后结果。

邬沉就要宣读名次,他正欲开口,却被人打断。

有一女子高声道:“慢着!”

人们不解地往声音的来源看去。

正是宇文笑蓝。

祁逢还坐在那里,眼底浮现些笑意。

她来喊冤了。

她站了出来,朝四位考官行礼后,朝邬沉道:

“臣女是镇南将军之女,宇文笑蓝。”

“臣女无意冒犯王爷,只是有一事,臣女不得不说。”

邬沉听罢,负手后状似好奇道:

“哦?你有什么要说?”

宇文笑蓝问道:

“臣女斗胆问王爷,若是在考核中徇私舞弊,应当如何处置?”

人群议论纷纷,听宇文的语气,她要指证他人舞弊。

如果是真的,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摄政王的眼皮底下做这般腌臜事,怕是不要命了。

邬沉答道:“自然是终身禁考,杖责一百,严重者,收押牢狱,移交大理寺听审。”

宇文笑蓝看向人群里低头的女子,冷笑道:

“那么,臣女要告发翰林院侍读之女梁菱偷换马鞭,包藏祸心!”

人群爆发出一阵强烈的议论声。

“这么说,方才宇文小姐临时不用马鞭,是因为发现了那诡计?”

“这翰林院侍读的女儿居然有这般大的胆子么?”

祁逢听着周围人的谈论,目光却紧盯着梁菱。

她的面上竟无一丝慌张。

她太淡定了,从容得让人起疑。

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只见梁菱坦然的站出来:

“回禀殿下,臣女不知道宇文小姐在说些什么,臣女未曾偷换过她的马鞭。”

邬沉微微皱眉。

翰林院侍读的女儿,连礼都不会行吗?

居然就那样笔直的站着,连手都不曾拱起。

宇文笑蓝冷笑道:

“殿下,梁小姐的马鞭还在臣女的背篓里,一查便知。”

梁菱却是扯出一抹笑来:

“就算我的马鞭与你的拿错了,宇文小姐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故意调包而非意外?”

宇文笑蓝偏头看她,语气冷漠:

“梁小姐的马鞭上,可都是小小的尖刺。若用此等马鞭赶马,马一旦受惊,马背上的人连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不过看来,梁小姐似乎可以。要不你向大家展示一下,怎么用这样的马鞭赶马。”

梁菱依旧站在那里,闻言哼笑:

“我的马鞭上原是没有尖刺的,不然我比赛之时,怎么会使用马鞭?”

她转头直视着宇文,道:

“按你的意思,马场上应当有第三根马鞭,一条是你的,一条是我用的,还有一条是我用来栽赃你的。”

“可那第三条马鞭在何处?我手里的,可是我方才使用的马鞭。”

梁菱终于伸出手,举起她的马鞭给众人看。

上面沾有杂草,应当就是她刚使用的。

那这么说,宇文原本的那条马鞭不知所踪了。

祁逢看到梁菱的动作,目光移到她的小腹。

她明白了。

宇文笑蓝确实被问住了,梁菱方才拿的,分明就是她的马鞭,她不可能认错。

一定是她藏起来了。

宇文正在想她能藏到哪去的时候,对上走到一旁的祁逢。

她指了指自己的腰腹。

宇文瞬间看向梁菱的腹部。

她的马鞭尺寸小,如果梁菱将马鞭藏在腰腹之中,又有腰带遮掩,确实看不出来。

她没有多思考,即刻道:

“梁小姐若说我是栽赃于你,那不妨搜身自证清白如何?”

梁菱的脸色终于变了。

那应当是对了。

祁逢松了口气,后面的事情也不必再看下去,她转身准备离开。

人群愈发喧闹,他们争先恐后地探头看着,生恐落下什么。

她正想招手让槐序过来,却看见了一个男人。

一个带着帷帽的男人。

他正盯着某个方向,不像其他人那般看热闹,隔着面纱也能看见他的严肃神情。

祁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竟是邬沉。

祁逢的心突然一紧。

原来真正的目的在这里。

见男人有所动作,她已来不及思考,飞快地往邬沉的方向跑去。

隔着喧嚣的人群,邬沉一时间也没有察觉到什么。

直到银针离手,邬沉猝然抬眸。

他反应很快,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侧身躲避,但好像已然来不及。

但有人比银针更快。

祁逢撞进了他的怀里。

他失去平衡,下意识抱着少女往身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