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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马场上两人倒地了。

姿态还似乎极为暧昧。

只是那女子速度太快,如今又被邬沉抱在怀里,只剩隐约的背影,他们一时看不清是谁。

至于马场这两人,就不是那般看热闹的心态了。

祁逢方才没有过多思考便冲了过来,等到被男人抱着倒地的时候,才有些后知后觉的懊恼。

她冲动了。

如今和邬沉以这种姿态被众人围观,若是被人发现她的身份,那可算是完了。

想罢,她只得将自己的脑袋往眼前人身上塞了塞。

至于邬沉,下意识抱着祁逢往后倒去,因为身量高大,直直倒下后忍不住闷哼一声。

缓过神后见周围人喧闹,邬沉用衣袖将怀中女子的脑袋往里藏了藏。

也顺势发现了祁逢左边衣袖被划破的痕迹。

邬沉看向方才银针飞来的方向,有一男子正要离开,他语气冰冷:

“月萧,抓住他。”

月萧极快行动,一时间众人目光随着他追至人群。

很快二人的身影消失,他们回过神来又看向马场,邬沉和那女子却不见了。

梁菱和宇文笑蓝的事情还没解决,邬沉又遭暗算离开,众人议论纷纷。

还是考官中郎将童瑾出来打了圆场,让女官搜查梁菱的身子,果不其然,搜出了宇文笑蓝的马鞭。

童瑾和几位考官商量,当场取消了梁菱的成绩,重新排列名次,而今天的事情,也将全部禀告皇上。

梁菱收押牢狱,杖责一百的惩罚延后,毕竟邬沉不在,他们不好自作主张。

至于邬沉险遭暗害这件事,他们也是要完完整整回禀陛下的。

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暗算当朝摄政王不说,还敢选在御射考核这天。

简直是藐视皇威!

不过眼下,他们依旧很好奇,那位冲出来救了邬沉的女子到底是谁?

这人群里唯一知道真相的,怕只有槐序了。

饶是她只是看了背影,也能认出那是她们家的小姐。

可现在祁逢和邬沉不见了,她心中很着急,面上却维持淡定,走出去让马夫将马车移到不显眼的地方。

她们只能等着祁逢回来。

而被带走的祁逢,此时已经到了一处别院。

她正坐在一处石凳上,左边的衣袖划开道痕迹,露出一片肌肤。

上头有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渗出了点血,却是黑褐色的。

邬沉正半跪在她身前,一手握住她的手臂,一手拿着小药瓶给她上药。

药物和伤口形成刺激,剧烈的疼痛让祁逢不忍出声,下意识地收手。

却被人握住。

邬沉没抬眼看她:

“很快就好,再忍一下就好。”

男人的动作轻了些,转了个话头分散她的注意力:

“你懂医术,可猜出这是什么毒?”

祁逢眉头紧锁:

“断肠草?”

邬沉轻笑一声,像是认同:

“不错。伤口周围血迹成黑褐色,中毒者肠胃在两个时辰内溃烂,直至死亡。”

祁逢看向他手中的药:

“所以,这瓶药是?”

邬沉答道:

“甘家宁德堂的涣云散,可解此毒。”

见祁逢若有所思,他笑道:

“怎么?又在想甘家和孤的关系了?”

祁逢眨了眨眼,即刻否认道:

“当然不是。”

“臣女只是在想,是谁这么大胆,敢在众目睽睽下,谋害殿下。”

邬沉替她上好药,将药瓶放在地上,站起身来。

听见这话,他挑眉一笑,俯身逼近。

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祁逢,分明是你更大胆些。”

祁逢偏头,珠钗晃动,恍如女子的心:

“殿下,臣女刚才是在救你。”

她不是故意抱住他的。

若是知道如此结果,她还不如不冲出来,由得邬沉自生自灭。

只是好像,她做不到的。

邬沉没有直起身子,依旧看着她,唇角含笑:

“孤是想问,”

“你为何要救孤?”

按照如今朝廷的情况,或许邬沉死了,祁家的境遇会更好些。

为什么她要救他?

邬沉很好奇。

他一时猜不到她的坏主意。

却不料祁逢状似思考后,认真答道:

“我只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殿下死在我面前。”

“我做不到。”

邬沉有一瞬怔愣。

他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如果今日被暗算的目标是其他人,只要是一条生命,祁逢都没办法做到让她在自己面前死去。

只是她救下的这个人,刚好是邬沉罢了。

当然,如果是仇人另说。

但是邬沉现在,还不是她的仇人。

她只是单纯的不想他死。

邬沉直起身子,若有所思道:

“祁大小姐,还真是很善良。”

话语一往的随意,却没有了上次的讥嘲。

祁逢被他揶揄这么多回,也习惯了,反问道:

“殿下抓到那人了吗?”

邬沉闻言眸光一暗:

“是一死士。”

月萧速度已经很快,追上那人的时候,却发现他咬破舌底藏的毒,自尽了。

祁逢皱眉:

“那殿下以为,梁菱和他是一伙的吗?”

邬沉勾起一抹冷笑:

“那翰林院侍读的女儿,怕是被人卖了还要被人数钱。”

那便是了。

只是应当是有人蒙骗了梁菱,让她在马场上与宇文笑蓝纠缠,吸引众人注意。

而后派人暗害邬沉。

却意外被祁逢救下了。

祁逢叹了口气,算了,这件事还是让邬沉自己查清楚吧。

她环顾四周,是个雅致的小院。

她方才被邬沉抱在怀里,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出现在这里了。

这里应当不是摄政王府,没有那般的气派,多了一些小桥流水的惬意。

她也不敢问邬沉,只能猜测这处或许是邬沉的私宅。

以邬沉的财力,买下几处私宅倒也不奇怪。

钱财?

祁逢的眼睛亮了亮。

她还有一笔交易没谈呢。

少女眼里漾开笑意,和眼前人道:

“殿下,我们是不是该谈谈交易了?”

邬沉哼笑一声:

“交易?”

祁逢有点底气:

“臣女今日可是舍身相救,殿下应当不会枉顾臣女的一片真心吧?”

邬沉对上她狡黠的狐狸眼,难得松口:

“你求什么?”

祁逢收起笑意,认真道:

“臣女想求殿下,放过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