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撕了你这个妖女!”
赤云彻底疯了。
她不再是虎族最强的雌性战士,而是一头被逼入绝境,不顾一切要拖着敌人同归于尽的疯兽!
她猛地推开身前挡着她的战士,五指成爪,指甲在瞬间变得尖利无比,带着一股腥风,不顾一切地朝乐清的脸抓去!
这一扑,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快、准、狠!
周围的战士们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赤云会当着长老和所有人的面,直接暴起伤人!
三痣长老也是一愣,等他反应过来想呵斥时,已经晚了。
眼看那尖利的爪子就要划破乐清的脸颊。
乐清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她甚至还有闲心,在心里给自己的系统小清吐槽了一句:瞧瞧,这就叫恼羞成怒,医学上可以归类为急性应激障碍。
就在赤云的指尖离乐清的皮肤只剩下一寸不到的距离时。
一道高大的黑影,如鬼魅般横亘在两人之间。
是银虎。
他甚至没有放下怀里的女儿,只是伸出了另一只空着的手臂。
没有多余的动作,简单,直接,快到极致。
他一把抓住了赤云的手腕。
“咔嚓!”
一声清脆得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彻了整个寂静的场子。
“啊啊啊啊——!”
赤云那充满杀意的尖叫,瞬间变成了凄厉到变形的惨嚎。她的手腕被银虎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捏着,软软地垂了下去。
剧痛让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冷汗刷地一下就冒了出来。
银虎面沉如水,那双金色的兽瞳里,没有愤怒,没有波动,只有一片能将人冻成冰渣的森然杀意。
他看着在自己手里痛苦挣扎的赤云,就像在看一块碍事的石头。
银虎看都未看赤云一眼,仿佛捏断的不是虎族最强雌性战士的手腕,而是一根枯朽的树枝。
他手腕一抖,一股巧劲发出。赤云那壮硕的身体就像一个破烂的沙袋,被轻飘飘地甩了出去,“砰”地一声,狼狈地摔在三步之外的硬土地上,激起一圈尘土。
“你想死是不是?”
她蜷缩在地上,左手死死地攥着自己那只断掉的右手腕,剧痛让她浑身痉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再也喊不出一个完整的字眼。
“啊,好疼好疼,疼死我了。”
整个场子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呼吸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
银虎缓缓收回手臂,依旧将女儿稳稳地抱在怀里,小家伙似乎被刚才的动静吓到,往他怀里缩了缩。
银虎低头,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女儿的额头,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可当他再抬起头时,那双金色的兽瞳里,只有一片能将灵魂都冻结的荒芜。
他的目光没有在任何人身上停留,却又像扫过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从瑟缩的战士,到脸色发白的三痣长老,最后落回地上那滩烂泥似的赤云身上。
那不是警告,也不是威胁。
那是一种陈述。一种对既定事实的、不容置喙的陈述。
“我的雌性。”
他开了口,声音不高,却像一块巨石砸入深潭,在每个人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我的幼崽。”
他顿了顿,冰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三痣长老那张布满褶皱的老脸,长老标志性的三颗黑痣,此刻仿佛都在微微颤抖。
“谁动,谁死。”
没有激昂的声调,没有多余的废话。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带着最原始、最血腥的铁则,狠狠地钉进了所有人的脑子里。这不是部落的规矩,这是银虎的规矩。
说完,他看也不看地上已经痛到昏厥过去的赤云,转身,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座山,将乐清和两个孩子完全护在了身后。
他那森然的杀意,如同退潮般收敛得一干二净,仿佛刚才那个捏碎人骨的凶神,只是众人的一场幻觉。
乐清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默默给刚才那场面打了分。
嗯,霸气范儿十足,有内味儿了。
就是这占有欲是不是强得有点过头了?
她还没来得及吐槽,就听到系统小清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在脑中响起。
【叮——检测到目标人物银虎,守护欲与占有欲达到峰值,符合优质繁衍者标准,发布强制任务:与银虎同房,为强大血脉的延续做出贡献。】
乐清脑子里还回荡着系统小清那毫无波动的电子音,整个人都麻了。
强制任务?与银虎同房?
姐妹,你这重启之后是不是业务范围都变了?以前是生子系统,现在催生了都?
她这边正腹诽着,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跟这个突然上线的霸道系统讨价还价,就感觉周围那死寂的氛围被打破了。
不是被人声打破的。
“吼——”
一声低沉的、充满警告意味的咆哮,从山洞深处幽幽传来。
这声音并不算响亮,却仿佛带着实质性的重量,像一把无形的重锤,咚地一下,狠狠敲在了在场每个人的心脏上。
那股沉闷的震动,让一些离得近的虎族战士甚至觉得胸口发麻。
刚刚还因银虎的暴戾而凝滞的空气,瞬间被另一种更原始、更纯粹的恐惧所取代。
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从地上那摊烂泥似的赤云身上,猛地转向了那个黑漆漆的山洞口。
“刚刚那是什么声音?”一个年轻的战士声音发颤,打破了寂静。
“是剑齿虎!”一个胡子花白的老战士脸色煞白,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惊骇,“错不了,我年轻时跟老族长去过死亡之谷,这声音一模一样!”
“剑齿虎?!”
这两个字就像一颗炸雷,在人群中轰然炸开。
“天爷啊!银虎的山洞里怎么会有剑齿虎?”
“听这动静,这畜生的体型小不了!他疯了吗?在巢穴里养这种东西?”
“他是不是想让整个部落都给咱们陪葬!”
议论声如同被点燃的野草,瞬间蔓延开来,所有虎族成员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和不可置信。他们看着那个深不见底的洞口,就像看着地狱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