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李清馨?后宅阴私,她能轻易化解。阴谋诡计,于她而言不过是笑话。他们这些自以为是的手段,全都被她踩在脚下,还反噬了自身。
还能有什么办法?
“废物!一群废物!”
武惠儿终于忍无可忍,猛地一拍桌案,霍然起身!
这一动,卡在椅背上的丝绦猛地一拽,“唰”的一声,那顶帷帽竟被硬生生从她头上扯了下来,掉落在地。
一瞬间,整个厅堂陷入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固在了武惠儿的脸上,随即,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
原本白皙娇嫩的肌肤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红肿交错、满脸大包的景象。
十分狰狞!
除了顾家人,所有人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们原以为自己已经够惨了,没想到……
没想到,这位高高在上的县主,才是今天最惨不忍睹的那一个!
“县主……您……您这是怎么了?”刘嬷嬷颤声道。
“啊!”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还不是因为你们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若不是你们要去算计李清馨,我何至于被连累至此!”
她状若疯魔,声音凄厉,彻底抓狂。
徐源眼里闪过一丝心疼,随即猛地一跺脚,暴跳如雷:“这个李清馨,欺人太甚!我徐源,跟她誓不罢休!”
柳氏也立刻高声道:“县主,我顾家也和这个小贱种没完!”
柳长卿在担架上嘶吼:“县主,我柳家也与她不共戴天!势必为县主出这口恶气!”
一时间,群情激愤,众人纷纷怒斥李清馨。
武惠儿喘着粗气,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她恶狠狠地说道:“等你们养好伤,我们再一起商议对付李清馨!有些事,我不便直接出手,但你们……”
“县主放心!我等养好伤后,势必追随县主,定要将那小贱种碎尸万段!”柳氏率先说道。
“我要亲手杀了她!”柳芊芊哭喊着。
“我要将她挫骨扬灰!”娉婷嘶吼。
武惠儿挥了挥手,声音疲惫不堪:“我累了。你们都各自回去吧。等伤养好了,咱们再合力对付她。”
众人不敢多言,只好纷纷告辞。
徐源还想说些什么,武惠儿却只是摇了摇头:“你也走吧。”
徐源只好躬身一礼,带着失魂落魄的徐子陵离开了。
直到所有人都走尽,厅堂的大门再次关上,武惠儿脸上满是怨毒。
她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李清馨,我让你最痛苦的死去!我更让你悔不当初!你这个小贱人,竟然连我都敢算计!我势必让你付出代价的!”
……
徐家的马车里。
徐源怒气冲冲地瞪着徐子陵,胸膛剧烈起伏。
“徐子陵!我徐源的这张老脸,今天算是被你给丢尽了!”他一巴掌拍在车壁上,震得马车都晃了晃。
徐子陵一脸的委屈,捂着隐隐作痛的后腰,辩解道:“爹,我也不想啊!都怪那荷花酿,我可能是一时贪杯多喝了几盏,所以中毒更深,才……才失了下风……”
“哼,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用不了明天,整个广陵城都会知道,你徐子陵,被赵志远给攻了!我徐家的脸面,以后还往哪儿搁!”
“若是你再次攻了赵志远,算你光棍!偏偏你被赵志远给攻了,连同前次的结果也会被翻转,你势必成为广陵以至绥城最大的笑话。”
“都怪那个小贱种!都是她设计的!”徐子陵咬牙切齿。
“就怪你自己!”徐源吼道,“你若不是非要去看那个热闹,又怎会落入圈套!”
“爹,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这就去雇杀手,我要她死!”徐子陵怒道。
“杀手?”
徐源冷笑一声。
“赵无极那种高手都有去无回,你觉得你雇的那些杀手能顶什么用?别再给我惹事了!”
徐子陵顿时蔫了下去,颓然道:“那……那该怎么办?”
“怎么办?”
徐源捂着发闷的胸口。
“先回家!回家再说!”
马车一路疾驰,终于在徐家正门前停下。
车还没停稳,车夫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老爷,不好了!”
“有什么事!大惊小怪!”徐源正憋着一肚子火,不耐烦地掀开车帘。
“老爷,您……您自己看吧。”车夫的声音带着颤抖。
徐源和徐子陵相继下车,当他们看清门前景象的瞬间,两人都一脸错愕。
只见四座石狮子,威风凛凛地横在自家大门前。头冲里,屁股朝外,整整齐齐地并成一排,将朱漆大门堵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徐子陵揉了揉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这……这是怎么回事?咱们家丢的那对石狮子回来了?还……还顺带拐回来一对?”
徐源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胸口堵得慌。
他指着那四座石狮子,手指都在发抖。
“岂有此理!究竟是谁!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究竟是什么人,连我徐源也敢玩!”
他感觉喉头一甜,一股血腥气差点涌了上来。
就在这时,侧门打开,管家带着一众家丁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
他们一见到徐源,全部跪倒在地,一个个面如土色,神色慌张,可怜巴巴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