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庭点点头,正好人都在,有大事要谈!
“都坐下,家宴行什么礼!”
谢松庭说着就在常遇明身边坐下了,正要转身拉着夫人坐下,就见她头也不回的跑去母妃那边了。
“母妃,我来陪你。”
“傻孩子,去松庭那边,”
北陵王妃指指谢松庭,“看他脖子伸那么长,一直在看你。”
谢松庭也向温初颜招手,可是,她只是向他笑笑,最后,还是挨在王妃旁边坐下了。
她笑意盈盈的和母妃说话,看着和母女一般无二,几个小崽子围在他们身边,奶奶,娘亲的叫着,倏然间,他们好像已相守了好多年。
想说的大事,早已抛诸脑后,周边人声嚷嚷,他却像和外界隔绝了,满心满眼里只有夫人。
他缓缓起身,往温初颜那边走,众人都看着他,他却浑然不觉,连常大人叫他,他也没听到。
只是一步步走到温初颜身边,俯身在她额头印上一吻,而后,就在她旁边坐下了。
周遭渐渐安静下来,众人静静的望向他们,见谢松庭握着温初颜的手,眉目沉沉似水,温初颜也看着他,他们就这样彼此望着,满心满眼里只有彼此。
连孩子们叫爹娘,他们也听不到了。
一瞬万年,画堂春摇着折扇感慨,“这当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行吧,他俩彼此看着就饱了,咱们用膳。”
大家笑声一片,谢松庭和温初颜这才收回彼此的视线,温初颜羞的满面通红,一旁的北陵王妃垂眸低笑,觉得自个离抱孙子也不远了。
……
用完膳,谢松庭带着众人去书房商量大事,他自始至终都牵着温初颜的手,压根就没放开过。
大家都喝了些酒,几位大人的脚步有些凌乱,一旁的常大人暗自感慨,咱这殿下以后登基称帝了,这后宫的其他妃嫔还有活路吗?!
哎,男人太深情也不是什么好事!
众人坐定,常大人汇报工程进展,晋城下游的几个城市,渔家傲正在划定水门堤坝修建的位置,有两个城池已经入驻河工,每五百河工一组,组长和副组长是玄甲军。
关键的问题是,玄甲军和河工都有限,无法全部占领下游城池,又不能铺的太开。
谢松庭听完大家的汇报,道:“秦王来信了,说近期不会开战,先让百姓准备春耕,这为我们争取了时间。”
“我们所有拿下的城池,务必要稳!不必贪多!”
“是,殿下。”
谢松庭微顿,“大虞大部分兵力都在北境,晋城军也被我们拿下,我们已经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只要秦王不过长江天险开战,我们就可以一点点蚕食北方剩下的城池。占领后,一定要重治理,北方百姓安居乐意,南北对比,南方则不攻自破。”
“是,殿下。”
谢松庭又道:“如果不出意外,我计划将南北开战的战线推到长江天险处。“
常大人蹙眉,“殿下,在长江处开战,确实能尽量不殃及百姓。可是,北境战士不擅水战。”
谢松庭笑笑,“常大人,可别忘了,我们马上就有运河了。”
常大人微怔,忽的,眼睛一亮,“殿下说的是,如果辽河水利成了,不但有利于灌溉农业,还可以大力发展漕运,实在是有利于千秋万代啊。”
谢松庭笑笑,“若是能有百代之利,我们这些人的努力也值得了,何况是千秋万代!”
他起身,拱手道:“诸位以后都是要写在功德碑上的人,我们夫妻代天下百姓拜托各位了。”
谢松庭躬身一拜,常大人等人扑通跪下了,“殿下,您这是折煞微臣们啊!”
“起来,起来。”谢松庭也有点喝高了,攥着温初颜的手,又伸手去扶常大人他们。
“我这一生能和夫人相守就已圆满了,没想到上天待我不薄,不但能和夫人相守,还能和你们一起打天下!真真是好!”
“你说是不是夫人?”谢松庭握着温初颜的手,垂眸偏头看她,那眼里张扬的光彩如陌上少年郎。
温初颜眉梢眼角绯红如云霞,柔声道:“松庭,你喝多了。”
“叫夫君。”谢松庭偏头看她,眉梢眼角一片笑意,“快,叫夫君!”
“夫君。”
“哈哈哈。”他朗声大笑,旁若无人的将人拥在怀里,附耳低语,“前世今生,都没人比夫君对你好!你的夫君是最好的!”
“嗯,你最好了。”
温初颜看向众人,指指谢松庭的背,向他打手势,“他喝醉了!”
“为夫没醉!”
“嗯嗯嗯,你没醉!你没醉!”温初颜轻拍他的背部,“我扶你去休息。”
“叫夫君,叫夫君,我就去休息。”
“好,好,夫君,夫君,走吧,走吧。”
温初颜像哄小孩子似的,拉着他向外走,刚出门就听到里面爆发出一阵狂笑声,听得温初颜又羞又急,没忍住,推了他一下。
”你真是的,不能喝还喝这么多!“
”我没醉!“谢松庭揽住她的腰身,”我要是不装醉,怎么能这么容易脱身!快走!“
走进卧房,门一关上,谢松庭就将人抵在了门上,唇齿相接,细细描摹,手中握着那纤腰一束,怎么样都不够。
“夫人,夫人……”
谢松庭低低的笑,双手握住怀中的玉腿,猛地扣在他的腰上,就这样交缠着抵上了床。
“初颜,初颜,娘子……”
他低低的轻唤,吻着她的眉眼,哑声蛊惑,“睁开眼睛看着我。”
温初颜羞红了脸,睁开眼睛的一瞬,又拉起锦被蒙上头。
大手在锦被下摩挲,一点点扯开她的衣裙,只剩最后一件贴身的里衣时,他一把揭开锦被,将玉雪般的人儿抱在滚烫的怀里。
唇角贴着她的耳尖私语,“去沐浴。”
”嗯“温初颜轻应一声,绯红的面颊紧紧贴在谢松庭的胸膛上……
也不知道沐的什么浴,反正是一个多时辰才出来,都水漫金山了。
谢松庭将人抱到矮塌上,拿着洁白的帕子一点点为她擦拭身子,温初颜被折腾的迷迷糊糊,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谢松庭将她抱上床,盖上被子,一点点为她擦拭乌发,他脑子里想着温初颜信中写的话,说,几乎都是萧熠照顾她,从未假手过他人。
那他也可以,他会比萧熠做的更好。
“初颜。”他吻她的乌发额头,“为夫是最好的!”
“嗯”温初颜轻应着点头,抬手摩挲着攥住他的手,“夫君,我心悦你,不管你好不好,只要是谢松庭就好。”
“那萧熠呢?”谢松庭到底是不甘心,憋在心里的话还是说出来了。
温初颜缓缓睁开眼睛,清澈的眸子瞪着他,“你为什么忽然提他?还是在这个时候?!”
谢松庭垂下眼睫,坐在床侧,将人抱在怀里,老老实实的交代,“我看了你给四哥写的信,你别生气!”
温初颜眉心微拧,“你今天回来那么晚,就是去追四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