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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信仰值已回正,系统功能恢复。】

王镜睁开眼,深吸了一口气,在心中默念:“签到。”

【当前时间:东汉建安六年八月廿七】

【叮——签到成功,获得“简易帐篷(100顶)”】

距离他们被困废墟已过去整整一夜。

废墟上方终于传来清晰的狗叫声和呼喊——

“这里有人!”

上方的动静骤然变得密集起来。

碎石被一块块搬开,天光倾泻而入,沉重的断木被撬动,照亮了狭小的空间。

王镜下意识地眯了眯眼,顺着光线望去,只见逆光之中,一道熟悉的身影探身下来,一只手稳稳地伸到了她面前。

“主公——”

那只手指节分明,此刻却沾满了泥土,几道新鲜的划痕清晰可见,有的结了暗红的血痂,有的还微微渗着血珠,显然是刚才在废墟中穿梭、搬挪重物时被碎石划破的。

“阿卓!”王镜认出了那道身影,扬声回应。

阿卓身后,几条狼犬正摇着尾巴,对着缝隙处低声吠叫。显然是它们先嗅到了生机的气息。

她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和急切,“主公!奉孝先生先生!你们撑住!我们马上救你们出去!”

王镜一把抓住那只手,阿卓在上面用力一拉,她借势站起身,又俯身将郭嘉扶起。

郭嘉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浅笑,“……有主公在,总能逢凶化吉。”

待踏上坚实地面,阿卓见到王镜安然无恙,眼眶瞬间红了,单膝跪地:“末将来迟!”

王镜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迟,正好。辛苦你们了。先把奉孝送去医官那里,再清点附近是否还有被困之人。”

晨光越发明亮,照在满是裂痕的土地上。

王镜望着这片疮痍,接下来,该是收拾残局、安抚生民的时候了。

……

而后,王镜被护送至临时安置的营帐。

就在此时,帐外又是一阵骚动。

“主公!”

是孙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焦躁。

话音未落,帐帘已被猛地掀开,孙策踉跄着冲了进来。

他一夜未眠,发丝凌乱,铠甲上满是泥泞,眼底布满血丝,哪还有平日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一眼看到王镜,瞳孔猛地一缩,几步上前,竟直接半跪在地,一把抱住了王镜的腰身。

孙策本就身形高大壮实,这猛地一抱力道极沉,几乎让王镜后退了半步才稳住身形。

“主公……您真出了什么事,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王镜微微一笑,随即抬手轻轻按在他肩上:“伯符,起来吧,我这不是没事吗?”

孙策深吸了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松开环着王镜腰身的手,却依旧维持着半跪的姿势,额头抵着王镜的衣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眼前的人是真实的。

王镜没有耽搁,简单梳洗后,迅速敛去疲惫,端坐案前主持大局。

“伯符,先说说外面的情况。”

待孙策将灾情一一禀明,王镜当即拍板,雷厉风行地部署起各项应对措施。

命人尽快抢修被损毁的道路,优先打通金牛道与江州水路,恢复各处的信息通讯,确保粮食和救灾物资能顺利运送进来。

搜救人员,加派兵力,继续挖掘废墟,寻找幸存者。

即刻开始灾民登记与分工,详细记录每个人的信息,以便后续安置。

开仓放粮,在各处搭建临时粥棚,先解决灾民的温饱问题。利用未倒塌的官舍、寺庙,再就地取材搭建庵庐,并按家族编组进行管理。

王镜特意让人将签到获得的100顶简易帐篷也拿了出来,这些轻便耐用的帐篷恰好能安置更多失去家园的受灾百姓。

推行以工代赈,征召青壮参与清理废墟、疏通道路,每日付给他们粮米或钱币。

紧急救治伤者,同时派人寻访民间医者,连张仲景也被特意请来,一同搭建临时医棚,全力防范伤病蔓延。

妥善处理遇难者的尸体,派人监督掩埋,避免因尸体腐烂引发瘟疫。

加强治安巡逻,严防有人趁乱滋事,确保灾区秩序稳定。

奏报朝廷,派遣快马,将灾情与应对措施呈报,稳定朝野人心。

孙策听得连连点头,当即领命,转身便大步流星地去一一执行。

……

天刚蒙蒙亮,老李头就拄着半截木棍,一瘸一拐地往城东走。

他的房子塌了,老伴被埋在了废墟下,再也没能爬出来。昨夜,他蜷缩在街角的断墙边,又冷又饿,听着远处此起彼伏的哭声,以为自己活不过几天。

可今早,街坊们奔走相告——靖王殿下开了官仓,在城东搭了粥棚!

老李头赶到时,队伍已经排了老长。

他畏畏缩缩站在末尾,却听见前面有人喊:“老人家,您腿脚不便,到前头来!”几个青壮搀着他往前挪。

粥棚下,热气腾腾的大锅里翻滚着稠稠的大米粥,米香混着淡淡的盐味,勾得人肚子直叫。掌勺的衙役舀了满满一勺,倒进老李头的破碗里:“殿下说了,管饱!”

老李头捧着碗,手直发抖。

热粥下肚,饿坏的身子终于有了点活气。他抬头,看见粥棚的木柱上贴着一张告示。

“以工代赈,青壮者可报名清墟,每日领米三升。”

旁边的小吏正高声解释:“会木匠的修房子,有力气的搬石头,都能换粮!”

几个年轻人已经撸起袖子去登记了。

老李头抹了把嘴,颤巍巍也走过去:“老汉……老汉能编草席,算不算?”

刘婶抱着三岁的孙子,站在临时搭起的帐篷前直发愣。

昨夜地动山摇时,她拖着孙子从塌了一半的屋里逃出来,连件厚衣裳都没带。小孙子在寒风里哆嗦了一夜,烧得满脸通红。

她不敢置信地问巡逻的兵卒,“这、这真是给咱们住的?”

那兵卒笑了笑,指着帐篷上的编号:“大娘,丙字十七号是您家。里头有草垫和薄被,医馆就在西头,带孩子去瞧瞧吧。”

帐篷里虽然狭窄,却比露天暖和多了。

刘婶刚安顿好孙子,就听见隔壁传来压抑的哭声。

是赵家的媳妇,她男人还没从废墟里挖出来。

几个妇人围过去安慰,有人递上一碗热汤:“妹子别急,刚听官差说,靖王殿下已经派了兵去北城挖人了……”

张仲景捋起袖子,在临时搭起的医棚里忙得脚不沾地。

“腿骨断了,拿夹板来!”

“这孩子烧得厉害,快煎一副麻黄汤!”

他的弟子们穿梭在病榻间,浓郁的药味混着血腥气。

忽然棚外一阵骚动,有人高喊:“让让!这有个孕妇要生了!”

两个汉子抬着门板冲进来,板上的妇人脸色煞白,身下全是血。

接生的婆子跟在后面急得直跺脚:“胎位不正,老婆子没法子啊!”

医棚里的军中医女们见状,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围了上来。为首的医女迅速上前查看,指尖搭上妇人的腕脉,又快速检查了状况,沉声道:“别怕,我们来!”

她们有条不紊地清理出一片空地,铺好干净的白布,让汉子们小心将妇人移过去。

有人取来烈酒消毒器械,有人按住妇人颤抖的肩膀轻声安抚,还有人快速烧了热水备用。

为首的医女跪在榻边,一边指导妇人调整呼吸,一边凭借多年的接生经验,轻柔而坚定地尝试矫正胎位。

妇人疼得撕心裂肺,汗水混着泪水滚落,抓着布单的手青筋暴起。

医女们轮流替换着力,额上也渗出汗珠,却始终保持着冷静,不时低声鼓励:“再加把劲!快了!对,跟着我的节奏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划破长空,医女们紧绷的神经终于一松。

为首的医女将裹在襁褓中的婴儿抱起来,笑着对虚脱的妇人说:“母子平安。”

旁边的接生婆子长长舒了口气,对着医女们连连作揖:“多亏了姑娘们!真是菩萨心肠,救了两条人命啊!”

汉子们更是激动得说不出话,对着医女们深深作揖,眼中满是感激。医棚里原本凝重的气氛,因这新生的啼哭而添了几分暖意。

三天后,老李头已经坐在城墙根下编草席。

他的活计被分在“工赈营”的辅兵队,专管修补箩筐、草席。每编好五张,就能换一升米。虽然手指磨出了血泡,但怀里揣着刚领的米袋,心里踏实得很。

远处传来整齐的号子声,是青壮们在抡着铁锤砸碎拦路的大石,清理官道。

同村的王木匠远远招手,“老李头!快来看,咱们的新屋有地基了!”

几个匠人正按着官府的图纸打木桩。不同于以往的茅草屋,这回的房梁都用榫卯扣死,说是能防地动。

远处废墟里,也渐渐升起袅袅炊烟。

老李头终于觉得,这日子,还能过下去。

……

随着王镜的政令迅速落实,灾情渐渐得到控制。

粥棚前排起长队,青壮们挥汗如雨地清理街道,医者们日夜不休地救治伤患……

而王镜亲自巡视灾区的身影,更是让百姓们红了眼眶。

“靖王殿下与我们同甘共苦……”有人低声感慨。

“若非殿下,这场地震不知要死多少人……”

信仰值,正在悄然增长。

【叮——信仰值+100】

【叮——信仰值+200】

……

天灾无情,但人心可聚。

而这天下,终将归于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