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这里早就实现了自洽,她怀着自己精挑细选的种子选手,郑启明还愿意帮她承担一半的养娃费用,还要什么自行车?
郑启明用谎言把她拉入泥沼,那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摁在泥潭里,在所不惜。
两人就这么各怀鬼胎,愉快的同频了。
到了孕晚期,何天就把妈妈叫过来了。
“现在有个问题,我生产的时候,妈妈要来照顾我几天,这期间她需要住在家里,等到孩子出生,爸爸也会来,你这边有什么意见尽管提。”
何天早就请了月嫂,月子中心费用不便宜,花的钱算下来足够请一个阿姨照顾三个月了。
刚好何天休产假三个月,阿姨可以帮忙做饭,顺便打扫一下卫生,等到上班之后再协商就是了。
“可是你生产的时候我爸妈也肯定要过来看孩子的。”
何天挑眉。
“那既然这样,还是按照结婚之前那样,各自管好各自的父母,都别往家里带?”
郑启明有点不愿意,家里花钱支持他买房子给彩礼娶老婆,爸妈来儿子家看孙子,还要住外面,像什么样子。
但是一想到四个老人都在家,郑启明就有点头大。
“这样行不行,我看我们楼下的中间套小户型空了一套,我在业主群问问,看业主愿不愿意出租,我们两人出钱租下来,两居室,够四个老人晚上居住了,白天上来看孩子,完全不影响。”
何天觉得也不是不行。
“也可以,不用拘泥于咱们楼上楼下,只要是一个小区的,我觉得都可以。”
郑启明没想到何天这么快就答应下来,一点情绪也没有。
“那现在房租我跟你一起付,以后我爸妈回去了,你妈妈要在这住,你来负责租金了。”
何天摆摆手。
“不用,到时候让我妈直接住我们家,我要去上班,只阿姨在家看孩子,我放心,你也不一定放心,万一阿姨不想费事,给喂点安眠药啥的,伤害的是咱的孩子。
我妈帮着监督一下,住小房间,吃饭算我那份。
老实说,我们两人的伙食费一直是AA的,但是你应该知道,我吃的很少,一直都很少,逢年过节我爸妈给我带来的蔬菜,做好的肉菜都够咱们吃十几天的了,这一点,就不用争论了吧?”
郑启明张了张嘴,主要是他不希望下班回家后,家里有个长辈在。
要是让何天爸妈知道他AA,只怕别说老婆孩子,家都要散。
“那行吧!”
郑启明犹犹豫豫,最后还是被何天说动,答应下来。
何天没有体会过冬天怀孕,但是整体感觉在夏天怀孕,比冬天舒服不少,原本就有些笨重的身体,不用承担更厚重的御寒衣服和被褥,也不担心下雨下雪,路滑难走。
反正到了穿毛衣的季节,何天的爸妈提前来了。
郑启明没有找到楼下的房子,倒是租到了顶楼的房子。
这栋楼是两梯三户,东西两户是三居室,一百二十平米的,何天的房子就在东边套,中间是八十平米两居室,租金三千六一个月,毕竟是新小区,价格不高也不低。
怀孕期间,特别到了孕晚期,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加上每一次的产检都像是过关斩将,何天竟然连续做了两个晚上的噩梦。
妈妈来的那天,何天整个人松了口气,身边有亲人陪伴,紧绷的心情都舒缓了不少。
当晚,何天做了一个胎梦,梦见清溪潺潺,浮光跃金,一池清泉里,很多泛着红光的大鲤鱼在池水里自在游荡。
何天梦见大鲤鱼的光芒渐渐盛大,直接扎入她怀中,紧接着就梦见自己生了,生了个女儿,用医院统一的粉色襁褓包着。
何天迫不及待的挣扎起身,想要看看孩子,结果拉下襁褓的瞬间,下面露出沉睡的脸,竟然是许久没有想起来的喻珺庭的脸。
额,这个梦颇有些无厘头,让何天接连好几天都有些恍惚。
她查了周公解梦,梦见大鲤鱼,多半是女儿,要是梦见蛇,大概率是儿子。
因为怀孕的缘故,办公室同事们都很照顾何天,基本不给她分配什么繁重工作,每天很轻松。
按照计划,她一直坚持到有了阵痛,才开始走流程请产假。
听说何天有了点阵痛,但是不明显,郑启明赶紧给丈母娘打电话。
何天妈妈早在家时刻准备着了,拿着待产包就往医院去,何天跟医生联系,详细描述了自己的情况,确定大概率是要生了,跟着打车前往医院。
头胎生产的产程通常比二胎都要长一些,何天阵频率并不高,按照医生说的,走动爬楼又是用瑜伽球做操,内检还是只开了三指。
从早上有了点感觉,一直到天黑,医生给人工破水,才开了七指。
白天的医生评估何天条件很好,可以顺产,但是晚上接班的医生就一个劲儿的催促何天剖宫产,何天不愿意白遭罪一整天,一直坚持着。
没想到助产士竟然不让何天吃东西喝水,怕何天一会儿要做手术。
何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郑启明更是手足无措,两个愣头青都没想过送个红包之类。
何天妈妈这会儿气势全开,叉腰把助产士大骂一顿。
“刚才来检查说开了七指,这会儿竟然说六指,什么意思?哪家产妇生孩子还能往回缩?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草菅人命吗?来来来,取我老婆子的命!”
那给何天做检查的护士争辩了两句,失败告终,得来的是更加劈头盖脸的指责怒斥,气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何天这才出来唱白脸,拉一把自己亲妈。
“好了妈妈,别为难工作人员。”
说着又看向小护士,笑道:
“对不住啊,我妈也是为我着急,别往心里去,我还是问问白天的杜医生,毕竟我产检都是她给我做的,也是杜医生说我条件很好,可以顺产的。”
助产士见状,赶紧去找晚上值班医生。
值班医生这才从办公室出来,装模作样的把护士说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