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秦淮茹叹了口气,往自家闺女碗里夹了块炒鸡蛋。
“他们老两口子抠搜了大半辈子了都,按理儿手里也应该攒下了不老少钱儿了吧?
那你们说,那老杨婆子都咳成个啥样儿了,咋就不知道个去医院好好瞧瞧的呢?”
“你瞧你说傻话儿了不是?”
刘清儒接话道:“对于闫埠贵两口子来说,咳嗽几声能有啥大不了的?
花几毛钱儿开上几服药儿,说不定它就好了呢?”
“噗嗤!”
“咯咯!”
听着刘清儒说的这么搞怪,几个女人又都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可不是嘛!”
陶小蝶放下筷子,很会捧哏的道:“这万一要是前脚儿刚进医院,后脚儿她就好了呢?”
“去,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儿呀?”
秦淮茹翻了白眼道:“你俩还真是,把闫家两口子的性子,都给揣摩的透透儿的了?”
“那是,咯咯!”
……
_
晚饭之后不久,夜幕也按时降临了。
时间不长,整座院子就被一层静谧的氛围所笼罩。
院子的灰墙青瓦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冷光,墙头的枯草也在冷风中轻轻摇曳。
院中的老槐树上,剩余不多的枝叶在秋风中沙沙作响。
偶尔有几片金黄的树叶飘落,如同蝴蝶般缓缓地落在地面上。
远处,隐隐约约能听到鼓楼传来的报时声,
在这秋夜的空气中回荡,显得格外的悠远绵长。
“哒哒哒!”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墙头响起,一道黑影沿着墙体,从前院一直跑到后院
“呼啦!”
黑影从墙头跳跃而下,他蹲在了黑暗的墙根下,观察起四周来。
当他发现一切如常后,他快速的向着西厢房靠近了过去。
西厢房的窗户上透出昏黄的光晕,勾勒出屋内有人影活动的轮廓。
他的布鞋踩在青砖地上,发出几乎难以察觉的声响。
他贴着西厢房的后墙根挪了两步,耳朵竖起来又倾听了片刻。
除了风声,还有其他方向偶尔想起的咳嗽声,再无其它。
他蹑手蹑脚的刚把手搭上窗棂,指腹就触到片微潮的凉意,他喉头滚了滚。
他快速的往门口靠去,一把摸在了门把手上。
“吱呀 !”
门轴突然发出的半声呻吟声,让他的后背瞬间绷得一紧。
门板居然是虚掩着的,这是他没有意识到的情况。
刚被推开的门缝里,一股掺着雪花膏的暖香就裹了过来,
像是要把个秋夜的寒气都融掉了半分似得。
黑影嘴角扯出个笑意来,不再犹豫,他快速的闪身进了屋门。
“作死呀你。”
娄晓娥的声音压在喉咙里,带着点嗔怪的颤。
“弄这么大个动静,你想吓死谁呀?”
刘清儒不搭话,反手先带上了门,随即,他转身一把搂住凑过来的娄晓娥的腰身。
参考
娄晓娥穿着件黑色连衣裙,勾勒出她美好的身段来,一看就是专门打扮过了。
她仰起头来瞅着刘清儒,使得她垂在颈窝处的发梢微微晃动了几下。
“有我呢,你怕啥?”
刘清儒调侃的语气声在她耳边响起。
温热的气息吹的娄晓娥的身躯,不由得微微一颤。
“我怕的就是你。”
娄晓娥低声呢喃道:“一个偷人偷心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