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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为兄还要去与宣阳说话,改日魁首评比见吧。”李敏哈哈一笑,有些志得意满地走了。

李淑看着他的背影,神色冷然地收回目光。

“公主,你这二哥,与你有什么过节吗?”刘长宁是从头看到尾兄妹两人怎么交锋的,当哥的就算不对妹妹好,也不该跟妹妹作对吧,齐王明显在针对玉成公主,所以他猜想两人可能有什么不对付的地方。

“倒也谈不上什么过节,不过是我与太子兄长更亲近一些罢了。”李淑淡淡道。

“太子是公主大哥吗?”刘长宁小声地问道。

“嗯。”李淑点点头,“阿姆生了我们四兄妹,大哥、二哥,我与四弟。太子兄长为人谦逊,待人也宽和,所以在我们几兄妹之中,我与他最亲近。二皇兄,其实以前倒也不如何讨嫌,就是最近几年开始,他与太子兄长越来越不对付,连带与太子兄长亲近的我也越来越疏离了。”

“太子是君,齐王是臣,他敢与太子针锋?”刘长宁可是知道的,在古代,太子是一国之储君,本身就已经与兄弟们区分开了,所以哪怕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见了太子也要行礼的,更不用说与太子争锋了。

“二皇兄与太子兄长一母同胞,父皇近年来越发的宠爱二皇兄,先是封他潍州牧,又加封了许州都督,遥领卫州、黎州、魏州、洛州等七州军事,盛宠绝伦,二皇兄也越发的自大,与太子兄长冲突日益加剧,就在半年前,父皇赐了二皇兄一驾御辇,那是只有太子兄长才有的待遇……”李淑满是无奈地说道。

刘长宁却听得有些耳熟,这大绥的皇室到底怎么回事?

先是妃子与皇后同等供奉,然后是太子与皇子也相同待遇,这皇帝若真的想一碗水端平,为什么不立两个皇后,两个太子?

当然,天无二日,也不可能有两个皇后和太子,但皇帝这样乱搞实在太危险了,容易让人滋生不该有的野心。比如那位杨妃,皇后的表妹,她会不会生出自己该当皇后的野心?

还有齐王,他的待遇都跟太子一样了,那他是不是也会认为,自己其实有机会上位太子的?

以刘长宁有限的历史知识,也知道唐太宗旧事,主要是唐太宗太出名了。

李世民多英明神武的一个人啊,晚年还不是很凄凉,光是太子造反这一条就是他无法避免的痛,李承乾想学他也来个玄武门继承制,可惜最后失败了。不过这也是李世民逼出来的,要不是他给另一个儿子李泰提升待遇,开府建馆,都能与太子李承乾一拼了,所以李承乾担心被废之下,也咬牙一狠来一个轰轰烈烈的造反。

这大绥比大唐还危险,不但有两个“太子”,还有两个“皇后”,什么时候爆发出来,那肯定比唐太宗还要头痛。

“公主,你就没有劝说一下陛下吗?亲王与太子同辇,可是取祸之道啊。”刘长宁其实并不想掺和进这种事里面,不过公主现在是他的后台,一旦真的有什么造反之事发生,他担心公主也会被牵连进去。

“刘长宁,你太高看我了,此事早有不少大臣谏过,但父皇全然没有理会,奏折也留中不发,我虽是皇女,一,在此事上不便发言,否则有离间兄弟之嫌,二,皇女不宜参与朝政,一旦涉入此事,怕是大臣们的奏折就要蜂拥而至,口舌利箭把我掩埋了。”李淑当然也清楚亲王与太子同辇与礼不合,但在这件事上,她真的没有什么发言权。

“皇后呢?她也不管吗?”刘长宁想到唯一对皇帝有影响力的人。

“阿姆其实也劝过,但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论太子兄长,还是二皇兄,皆是她所出,她又能说什么?说得多了,二皇兄就进宫里哭诉,说阿姆只疼太子,却当他这个二儿子如草芥,你让阿姆又如何做?”李淑一脸气苦道。

刘长宁现在知道皇室为什么会这么乱了,皆因出了一个优柔寡断且心软的皇后,杨妃是她纵容出来的,现在看二皇子似乎也是因为她的宠溺而骄纵起来,日后真的发生不忍言的事情,她起码要占一半的责任。

“好了,这些麻烦事就不管了,我们还是好好看献俘礼吧。”李淑平时不愿意谈及皇家之事,正是因为太过麻烦,导致心情极坏。

“嗯。”刘长宁自然也不想给自己添堵。

随着时间的推移,北面这边的座位渐渐坐满了人,一个个都是锦衣华服,没一个普通百姓,平民也进不来,外面都有兵士把守。

日上三竿,安上门前,正中间的天安大街上,几列整齐的队伍缓缓而来。

最先的是一骑高头大马,马上坐着一个银盔银甲的女将,外罩红色长麾,英姿勃发,正是名满天下的封翎封大帅。

之后是整齐划一的骑兵,每一匹马都整齐有序,丝毫不乱,然后是步兵,同样一列列步伐整齐,雄赳赳,气昂昂。

无论是北面的看台,还是南面广场,亦或是天安大街两旁的百姓,都被那肃杀的气势所慑,没有人发出半点声音,气氛压抑得可怕。

这些兵士都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身上杀气凝实,仿若实质,令人看得胆战心惊,尤其是一些小国使者,一个个面无血色,胆寒不已。

这就是大绥的百战之兵,就连强大的羧戎也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他们这些小国就更不必说了,稍有不臣,就是被灭国的下场。

在步兵之后,就是一长串被人用绳子锁着的战俘,为首一人,身着羧戎贵族服饰,正是羧戎三王子契铎。

他早已经没有了当日的张狂,只剩下了颓废和绝望,大概他也清楚,此生再也回不到他那自由自在的草原去了,这里没有女子可供他抢夺蹂躏,有的是冰冷的囚室,以及犹如噩梦般的盘问,将他心中仅有的一丝王庭秘密也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