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穹打了个哈欠，毛茸茸的尾巴圈住李煜杰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李煜杰往熊猫温暖的绒毛里缩了缩，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竹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尸气——这是末世里最让他安心的味道。
“明天拍卖会，苏媚那女人肯定会来凑热闹。”他戳了戳霜穹圆滚滚的肚皮，“她那钻石发簪上次在交易会上亮过相，闪得晃眼，正好拿来当酒吧吧台的镇台之宝。”
霜穹哼唧了一声，爪子扒拉着他的手腕，像是在说“别忘了我的零食”。李煜杰失笑，从口袋里摸出颗晶核塞给它：“知道了知道了，拍卖会结束就给你弄桶晶核饼干，让你吃个够。”
这时，走廊尽头传来轻微的响动，银藤的藤蔓已经爬满了预定酒吧区域的天花板，月光透过通风口洒进来，在藤蔓上折射出细碎的银光。李煜杰眯眼望去，那些藤蔓正按照设计图的模样，一点点勾勒出吧台的轮廓，连头骨吧台的弧度都隐隐可见。
“动作倒快。”他起身走到走廊边，指尖轻轻触碰藤蔓，银藤立刻亲昵地缠上他的手指。这是他觉醒尸帝能力后收服的第一株变异植物，如今已经成了基地里最得力的“建筑师”。
回到房间时，黄毛正蹲在门口数晶核，见他回来，赶紧站起来：“King，陆明醒了，说鳄霸的晶核融合出了点问题，让您过去看看。”
李煜杰挑眉：“那家伙还能出问题？”他拍了拍霜穹的脑袋，“你在这待着，我去去就回。”
实验室里，陆明正盯着培养舱里的鳄霸，眉头紧锁。这只巨型丧尸的胸口插着枚淡蓝色的晶核，原本应该顺利融合的异能，此刻却在它体内乱窜，皮肤表面浮现出诡异的青色纹路。
“怎么回事？”李煜杰凑过去看。
“晶核等级太高，它的体质有点扛不住。”陆明推了推眼镜，“得用你的血中和一下，只有尸帝的血液能稳定这种能量冲突。”
李煜杰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指尖冒出一点殷红的血珠，滴落在培养舱的营养液里。血珠迅速扩散，鳄霸身上的青色纹路渐渐褪去，呼吸也平稳下来。
“搞定。”李煜杰收回手，“下次别给它用这么好的晶核，循序渐进懂不懂？”
陆明耸耸肩：“这不是想早点给你弄个厉害的手下嘛。对了，你爸妈那边，我已经开始准备了，等拍卖会结束，就能开始实验。”
李煜杰眼睛一亮：“真的？”
“骗你干嘛。”陆明指了指桌上的文件，“所有数据都算好了，成功率九成以上。”
“行啊你。”李煜杰拍了拍他的肩膀，“等这事成了，酒吧的第一杯酒我请你。”
陆明笑了笑：“那我可得好好期待一下。”
走出实验室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李煜杰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末世第三十一天，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设计图，又想起李静画的那个小尸帝剪影，忽然觉得，这样闹下去，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反正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银藤的藤蔓“唰”地抽出几根，像灵活的触手卷住走廊拐角的黄毛，把他直接拽到李煜杰面前。黄毛踉跄着站稳，一脸懵：“King，咋了这是？”
李煜杰没理他，指尖轻点墙面，银藤的叶片立刻簌簌作响，藤蔓顶端绽开一朵小小的花苞，花苞里浮现出淡绿色的光影——那是银藤通过地下根系连接的情报网，正快速检索着关于苏媚的信息。
“苏媚，蜂巢基地首领，末世前是珠宝商。”光影里浮出几行字，“觉醒异能：镜像折射。非隐身，可复制接触过的异能，持续时间两小时，每日上限三次。”
“镜像折射？”李煜杰挑了挑眉，指尖在下巴上轻点，“有点意思，比隐身难缠多了。”他转头看向黄毛，“听见没？能复制异能，难怪能在蜂巢那种地方站稳脚跟——背后有没有男人不好说，但这本事，足够她自己当老大了。”
黄毛挠挠头：“那她要是复制了您的尸帝能力……”
“她配吗？”李煜杰嗤笑一声，小虎牙在灯光下闪了闪，“尸帝体质是融合了丧尸病毒和异能晶核的，她一个普通人，顶多复制点皮毛。再说了，”他踹了踹旁边蔓延过来的银藤，“有这玩意儿在，她敢耍花样，我就让银藤把她缠成粽子，挂在酒吧吧台当装饰。”
银藤像是听懂了，藤蔓欢快地晃了晃，还特意在他脚边开出朵小小的白花。
李煜杰把那张酒吧设计图掏出来，重新展开：“让银藤加快速度，明天拍卖会结束，我要看到吧台的骨架。至于苏媚……”他指尖点了点图纸上叼烟斗的小尸帝剪影，“她的钻石发簪，我要定了。”
银藤的花苞里光影闪烁，很快浮现出一张女人的照片——苏媚穿着件暗红色吊带裙，卷发披在肩头，眼角微微上挑，唇色是冷调的红，手里正把玩着那支钻石发簪，看着确实有几分风情。
“长得还行。”李煜杰用指尖敲了敲光影里的脸，“至于吸没吸白粉……赵虎的话能信一半就不错。等会儿让鲨人去蜂巢外围摸个底，真要是瘾君子，直接卸了她的发簪扔去喂鳄霸。”
他把照片挥散，转身往食堂走，霜穹叼着他的衣角跟在后头，尾巴一甩一甩的。黄毛赶紧跟上：“那望月城……听说城主是个速度异能者，反应快得很。”
“速度快？”李煜杰抓起个刚出锅的肉包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能有星坠快？那家伙上次抢我烟斗，眨眼就窜没影了——最后还不是被银藤缠住扒光了口袋。”他拍了拍肚皮，“让星坠也跟我去望月城，正好让他跟那城主比一比，输了的罚三个月不准碰我的烟斗。”
陆明端着碗粥从厨房出来，闻言推了推眼镜：“望月城的防御系统是前文明的军事堡垒改造的，大门是合金的，比铁壁基地的还厚。”
“厚有什么用？”李煜杰嗤笑，“鳄霸的爪子能刨开地下三米的水泥地，让它从地基底下掏，我就不信那破堡垒能悬在天上。”他掰着手指头数，“鲨人带龙傲天去铁壁，搞定了就去望月城汇合；我带鳄霸、星坠先去端望月城的老窝；黄毛你守基地，让银藤看好家，别让赵虎那伙人耍花样。”
霜穹突然用爪子拍了拍他的胳膊，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李煜杰低头看它：“想跟我去？行啊，带你去见识见识，顺便让你尝尝望月城的竹笋——听说那边后山有片变异竹林，笋子比你还粗。”
熊猫立刻欢腾起来，抱着他的腿蹭个不停。
李煜杰揉了揉它的脑袋，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吃完饭就动身。对了，让张婶多蒸点龙虾饺，等会儿路上当零食——谁先拆完门，赏的可不止十斤。”
食堂里蒸汽腾腾，张婶正把一笼笼龙虾饺往出端，白胖的饺子褶里还沾着鲜红的虾黄，香气勾得霜穹直吧唧嘴。李煜杰抓了两盘塞进黄毛怀里，自己揣了袋晶核饼干，冲陆明挥挥手：“看好家，回来给你带望月城的特产。”
“记得别把人家基地拆太碎，”陆明在后面喊，“留点材料给银藤搭酒吧！”
“知道了知道了！”李煜杰的声音已经飘远，人早带着鳄霸和星坠冲出门去。霜穹跟在他脚边，圆滚滚的身子跑得飞快，怀里还抱着半根没啃完的竹笋。
基地外的黑雾比昨天淡了些，能隐约看见望月城的轮廓——确实像座堡垒，灰色的合金城墙直插云霄，墙头上闪烁着异能者的能量光团，看样子防御挺严实。星坠晃了晃脑袋，银白色的头发在风里飘：“King，我先去探探路？”
“不用。”李煜杰嚼着饼干，指了指城墙根，“让鳄霸开工。”
鳄霸低吼一声，庞大的身躯猛地扎进地里，只露出条布满鳞片的尾巴在外头甩动。地面开始轻微震动，合金城墙底部渐渐裂开细缝，土块和碎石簌簌往下掉。城墙上的守卫慌了神，各种异能光束噼里啪啦往下砸，却连鳄霸的毛都碰不着。
“速度异能者呢？让他出来玩玩。”李煜杰往城墙根走了几步，银藤的藤蔓悄悄从他袖管里钻出来，在地上织成张网，防止有人偷袭。
“放肆！”一声怒喝，城墙上跃下道黑影，速度快得只剩道残影，手里的短刀直刺李煜杰后心。星坠眼神一凛，身形一晃就挡在前面，双掌拍出两道风刃，正好撞上短刀。
“叮”的一声脆响，黑影被逼退几步，露出张棱角分明的脸，正是望月城主林坤。他盯着星坠，眼神不善：“风系异能？有点意思。”
“比速度？”星坠挑眉，指尖凝聚起风旋，“我让你三招。”
李煜杰没心思看他们比速度，他正盯着城墙裂缝里渗出的暗红色液体——像是某种能量源。“鳄霸，往左边挖三米。”他喊了一声，鳄霸的尾巴猛地往左甩了甩，震动更剧烈了。
林坤见状急了，也不管星坠，转身就想往城墙冲。李煜杰嗤笑一声，银藤突然从地里窜出，像条银色巨蟒缠向林坤的脚踝。林坤反应极快，脚尖一点就想躲开，却没料到藤蔓上带着倒刺，一下子勾住了他的裤腿。
“想跑？”李煜杰缓步走过去，小虎牙闪着光，“你们望月城的能源核心，是用活人提炼的吧？这味儿，跟上次端掉的血窟基地一模一样。”
林坤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挖出来看看就知道了。”李煜杰拍了拍手，鳄霸“轰隆”一声从地里钻出，嘴里叼着个半融化的金属罐，罐子里残留的暗红色液体正散发着腥甜的气味。
城墙上的守卫瞬间慌了神，有人甚至直接跳墙逃跑。星坠追上去，风刃一扫就把人掀了回来：“King说了，一个都别放跑。”
李煜杰踢了踢那个金属罐：“林坤，你说我把这玩意儿扔给赵虎，他会不会把你扒皮抽筋？”赵虎的弟弟就是被血窟基地抓去提炼能源的，这事基地里没人不知道。
林坤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速度异能者也不过如此。”李煜杰蹲下身，用树枝拨弄着金属罐，“本来想看看你的速度能不能比得上星坠，现在看来……连让银藤练手都不够。”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星坠，把他捆了。鳄霸，拆门——今天咱们就在望月城的城主府吃午饭。”
霜穹突然兴奋地叫了一声，叼着块亮晶晶的东西跑过来，是枚嵌着红宝石的戒指，大概是从哪个逃跑的守卫身上扒下来的。李煜杰接过来掂了掂：“不错，正好给我妈当酒吧开业的第二件贺礼。”
城墙“轰隆”一声倒塌，露出里面混乱的基地。李煜杰踩着碎石往里走，回头冲星坠喊：“快点，拆完这还有拍卖会呢——晚了苏媚的发簪该被别人拍走了。”
星坠捏着红宝石戒指，眼睛亮闪闪的，小奶音脆生生的：“知道啦King！保证搜得比银藤的藤蔓还细！”她转身就招呼龙星、紫霞和青霞，几个小家伙像一阵风似的冲进基地深处，大黑也嗷呜一声跟上去，狼耳抖了抖，鼻尖在地上嗅来嗅去——它最擅长找暗门了。
紫霞和青霞这对小丧尸姐妹手拉手，指甲“咔哒”弹出尖刃，熟练地撬开走廊墙壁的暗格，里面掉出几袋晶核。龙星蹲在地上，小手按在一块松动的地砖上，复活异能悄悄运转，地砖下的暗门“咔哒”弹开，露出里面藏着的金条和药品。“星坠姐姐！这里有好东西！”
星坠正翻着林坤的卧室，听见喊声也没回头，小眉头皱着扒拉床头柜的抽屉。忽然指尖触到个毛茸茸的东西，她猛地拽出来——是只灰扑扑的兔子玩偶，耳朵上还缺了个角，跟她怀里那只旧兔子一模一样！“就是这个！”她举着玩偶跑到李煜杰面前，眼眶有点红，“我的兔子真的被他偷了！”
李煜杰摸了摸她的头，小虎牙咬得咯咯响：“偷东西的都不是好东西。”他踢了踢瘫在地上的林坤，奶凶奶气地哼道，“赶紧说，你女儿在哪？还有这照片上的小女孩，是不是你藏起来了？”
林坤嘴唇哆嗦着，眼神躲闪：“我……我没有……”
“不说？”李煜杰歪了歪头，冲银藤抬了抬下巴。银藤的藤蔓“唰”地缠上林坤的手腕，倒刺轻轻扎了他一下。林坤疼得闷哼一声，终于慌了：“在……在阁楼最里面的房间，衣柜里有个暗格……”
星坠一听，拽着紫霞青霞就往阁楼跑，大黑也兴奋地蹦跶着跟上去。阁楼堆满杂物，星坠踩着小板凳扒开衣柜最上层的箱子，果然摸到块松动的木板。龙星小手一推，暗格开了，里面缩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怀里正抱着半块饼干，眉眼确实跟星坠有几分像。
“你别怕呀。”星坠把兔子玩偶递过去，声音软乎乎的，“我们不是坏人哦。”小女孩怯怯地接过玩偶，指了指床底下：“爸爸……爸爸说，把亮晶晶的东西藏在床底的箱子里，就不会被坏人抢走……”
青霞已经钻进床底，拖出个铁箱子，紫霞“咔哒”一声掰开锁扣，里面除了珠宝和晶核，还有本日记。星坠翻开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今天爸爸给我买了新兔子，可是隔壁星坠妹妹好像不开心……”
“原来你叫林溪呀。”星坠指着日记上的名字笑了，小奶音甜滋滋的，“以后跟我们回基地吧，张婶做的龙虾饺可好吃啦！”
这时龙星跑过来，举着个亮晶晶的仪器：“星坠姐姐！这个防御系统的核心在这里！我能让它变厉害哦！”他小手按在仪器上，淡绿色的异能光芒包裹住整个装置，原本灰暗的屏幕突然亮起，弹出一行字：“能量壁垒升级中……预计强度：抗核武器级别。”
楼下突然传来大黑的嗷呜声，李煜杰探头一看，是黄毛带着几个基地成员跑来了：“King！铁壁基地搞定啦！王胖子被龙傲天揍得哭唧唧，三百多号人都愿意归顺，王胖子说他能帮着搭酒吧的铁架子呢！”
李煜杰眼睛一亮，刚要说话，星坠已经拽着林溪跑下来，小奶音喊：“King！找到啦！”林溪怯怯地躲在星坠身后，偷偷看李煜杰。李煜杰冲她咧嘴一笑，露出小虎牙：“以后你就是摘星陨落基地的人啦，谁敢欺负你，我让银藤把他吊起来当灯笼。”
他低头瞥了眼地上的林坤，又看了看星坠手里的照片，忽然笑了：“龙星，把林坤拖去实验室，跟赵虎的尸体放一块儿——陆明肯定很乐意研究‘速度强化融合体’。”
星坠把兔子玩偶塞回林溪怀里，又想起什么，举起红宝石戒指：“差点忘了！这个要给静姨！”她蹦蹦跳跳地跑向基地入口，紫霞青霞和龙星也跟着往外搬东西，大黑叼着个装满晶核的袋子，尾巴摇得像朵花。
李煜杰最后看了眼望月城的合金城墙，银藤的藤蔓正顺着城墙蔓延，和原有的防御系统缠绕在一起，发出淡淡的银光。他踹了踹林坤的脸：“好好待着，等你变成新‘玩具’，说不定还能帮我看酒吧门呢。”
说完转身就走，小皮鞋踩在碎石上“哒哒”响，奶声奶气地哼着不成调的歌：“拆基地，找宝贝，小尸帝的酒吧要开业咯……”
林溪被李煜杰那奶凶的笑看得缩了缩脖子，小手紧紧攥着兔子玩偶，怯生生地往星坠身后躲了躲。星坠立刻把她往自己身后护了护，小奶音带着点气鼓鼓：“King，你别吓她呀。”
李煜杰蹲下身，仰着娃娃脸，小虎牙闪了闪，声音却软了点：“别怕，我就问问。”他指了指地上的林坤，“他是你爸爸不？”
林溪眨巴着大眼睛，看了看林坤，又看了看星坠手里的照片，小嗓子细若蚊蚋：“是……可是他好久没抱过我了，还总把我的饼干藏起来。”
“听到没？”李煜杰转头瞥向林坤，邪笑更浓了，“当爹的连女儿饼干都抢，挺能耐啊。”
他站起身，冲星坠几个扬了扬下巴：“开工。星坠你带林溪去旁边房间问，紫霞青霞审那些守卫，龙星拿纸笔等着记——就按平时玩‘小法官’游戏那样，凶一点，但别吓着小孩。”
紫霞青霞立刻挺了挺小胸脯，小丧尸脸板得严肃，爪子“咔哒”弹出尖刃：“老实交代！有没有打过林溪！”守卫们被俩奶凶奶凶的小家伙吓得直哆嗦，忙不迭摇头：“没、没有！城主不让我们碰小姐的！”
另一边，星坠拉着林溪坐在床上，掏出块晶核饼干递过去：“林溪妹妹，你爸爸打过你吗？比如……捏你脸，或者抢你玩具？”林溪咬着饼干，眼泪突然掉下来：“他上次把我的兔子扔地上了，还说我吵……”
龙星趴在小桌子上，铅笔写得飞快，小眉头皱着：“记录：林坤曾虐待女儿，丢弃其玩具。”
李煜杰听完汇报，踹了林坤一脚，奶声奶气却透着狠劲：“看来融合你跟赵虎，算便宜你了。”他摸了摸下巴，“王胖子就算了，那家伙强化系的，跟赵虎的尸身融合太浪费——留着搭酒吧正好。”
星坠跑过来，举着记录纸：“King，他们都说没打过林溪，就林坤自己欺负她！”
“行。”李煜杰拍了拍手，“星坠，把林溪带回去给静姨，让她跟你作伴。林坤嘛……”他看了眼地上昏迷的人，“拖去实验室，让陆明给赵虎的尸身加道‘速度套餐’。”
大黑叼着林溪的小书包跑过来，里面掉出本画册，最后一页画着个女人抱着林溪，旁边写着“妈妈”。李煜杰捡起来翻了翻，挑眉：“看来还有个妈没找到。”他把画册塞给林溪，“以后跟我们住，妈妈的事，我帮你找。”
林溪吸了吸鼻子，把兔子玩偶抱得更紧了：“真的吗？”
“当然。”李煜杰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猫，“我可是小尸帝，找个人还不容易？”他挥挥手，“星坠，带她走，剩下的让银藤收拾。”
星坠拉着林溪的手往外走，林溪回头看了眼昏迷的林坤，又飞快转回来，小声说：“谢谢哥哥。”
李煜杰愣了愣，随即嘿嘿一笑，小虎牙亮闪闪的：“不客气——以后叫我杰哥就行。”
林坤被银藤的倒刺扎得醒过来，刚想挣扎，就对上李煜杰那双黑白分明却透着邪气的眼睛。小家伙蹲在他面前，小手把玩着那枚缺角的兔子玩偶，奶声奶气的嗓音像裹了层冰碴子：“问你呢，她妈妈在哪？”
林坤喉结滚了滚，眼神躲闪：“她……她早就不在了……”
“不在了？”李煜杰突然笑起来，娃娃脸上的梨涡浅浅的，却看得人发毛，“那本画册上的‘妈妈’是你画的鬼哦？”他突然把兔子玩偶往林坤脸上一砸，“星坠找到的画册里，上个月还画着妈妈给她梳辫子——你当小尸帝的眼睛是瞎的？”
银藤的藤蔓突然收紧，勒得林坤闷哼一声。李煜杰指尖划过自己锁骨处的尸纹，慢悠悠道：“我这人最讨厌骗小孩的人了。你女儿刚才还跟我说，想找妈妈呢……”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看着林坤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不说也没关系。”小家伙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反正陆明融合尸体的时候，喜欢先拆了胳膊腿研究。等你跟赵虎融成一团烂肉，我再让龙星用复活异能给你缝起来——到时候你就算想起她妈妈在哪，也只能哼哼唧唧说不出来咯。”
林坤终于撑不住了，额头冒冷汗：“在……在铁壁基地！王胖子的仓库里！她是前文明的医生，我怕她跑，就让王胖子看着她……”
“早说不就完了。”李煜杰捡起兔子玩偶，冲外面喊，“黄毛！给王胖子传个信，让他把林溪妈妈好好送过来——少根头发，我就让银藤把他的强化肌肉全绞成肉酱。”
他瞥了眼瘫软的林坤，邪魅一笑，小虎牙在光线下闪了闪：“算你识相。等她妈妈来了，我会告诉林溪，‘爸爸虽然坏，但还记得妈妈在哪’——这大概是你这辈子做过唯一不算渣的事了。”
说完转身就走，小皮鞋踩在地上“哒哒”响，留下林坤在原地盯着天花板，眼神空洞得像个破洞的麻袋。
李煜杰拽着林溪的小手，脚步轻快地往基地外走，银藤的藤蔓在身后自动清理着痕迹。他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冲星坠、龙星几个挤了挤眼睛，娃娃脸上的邪笑像颗裹着糖衣的小恶魔。
“你们说，”他压低声音，奶气的嗓音里带着点狡黠，“等林溪妈妈来了，咱们把赵虎的尸体、王胖子，还有那个林坤，三样凑一块儿融了怎么样？”
星坠举着兔子玩偶，小眉头皱了皱：“三合一？会不会变成怪物呀？”
“就是要怪物才好玩嘛。”李煜杰拍了拍林溪的头，看着小姑娘懵懂的眼神，笑得更欢了，“到时候让陆明给它安个晶核心脏，再让银藤给它缠上藤蔓当铠甲——说不定能弄出个又能扛又能打的‘三不像’，正好给酒吧看场子。”
龙星掏出小本本记着：“记录：新品种融合材料——赵虎（尸）、王胖子（强化系）、林坤（速度系）。备注：需陆明博士研发兼容试剂。”
紫霞和青霞晃了晃小脑袋，丧尸姐妹花异口同声：“要给它装爪子吗？像我们这样的！”说着还弹出尖指甲亮了亮。
林溪似懂非懂地咬着饼干，小声问：“那……爸爸会疼吗？”
李煜杰蹲下来，捏了捏她的脸蛋，小虎牙亮晶晶的：“坏人是不会疼的哦。等弄出这个新品种，就让它天天给你买饼干——比你爸爸藏起来的还多。”
大黑在旁边嗷呜一声，像是在附议。星坠把兔子玩偶塞给林溪，小奶音脆生生的：“对呀对呀，到时候让它给咱们当坐骑，比霜穹跑的还快！”
李煜杰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邪魅一笑：“就这么定了。等林溪妈妈到了，咱们就开‘融合派对’——陆明肯定乐疯了。”他拽着林溪往前走，小皮鞋踩在地上哒哒响，“走，回去吃龙虾饺咯，吃完了好等拍卖会！”
远处的实验室里，陆明正对着培养舱里的赵虎尸体写写画画，浑然不知自己又要迎来一个“大工程”。而望月城的废墟上，银藤的藤蔓正悄悄编织着新的牢笼，等待着三位“材料”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