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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泽阶一家参观完院子,林鸿福和陈秀枝才问起房子的来历,他们一直疑问这时才问:“阶儿,这房子是封爵赏赐的吗?”

“我给皇上的内库,提供像盐铁一样赚钱东西,人参,”林泽阶仔细给父母解释,“这东西从汉以来就一直没跌价过,大臣们都不知道,只有我知道,所以我们得到院子和一个中等田庄,皇上的内库,一年至少赚几十万上百万的纯银子,我们得到理所当然。”

林鸿福的陈秀枝瞬间骄傲起来,腰杆挺直起来,儿子有本事等他们有本事,“你领了爵位,我们搬了家要请客,让人知道,阶儿你在哪里都是最出色的。”

说好请客后,看过日历,林泽阶按《周易》算日子,这一段时间都是好日子,打算就在三天后请客,那时正好休沐。

请客得下帖子。

林泽阶第一家先去吴长民家,说起来当时吴长民,当年还送一车书到林泽阶家里,也有写一些信来叮嘱,只因为他家子侄兄弟九人战死,辞了提学赶回京奔丧,之后没有联系了。

林泽阶还是很感激这份情,吴长民其实是很好的长者,后来陈老夫子的儿子陈思业国子监毕业选官,他家出了力。

八月仲秋,京城秋风送爽,忠诚侯府中,忠诚侯吴邦绪正在练习武艺。

他是吴长民的儿子,本来他是和他父亲一样,走读书考仕途出身。

但七年前一仗,他的叔伯都战死,忠诚侯没有降等由他来继承下来,那场战役吴家比外面传说的还悲惨,不只嫡传、次传打光,连妾生子都打光了,有血缘兄弟亲人不只死9个,男丁基本死光。

只有他们家这一支走文路,留下来,只能由他来继承忠诚伯,他的父亲一心想复仇,带着他的弟弟去凉州城。

吴邦绪从小学文,武艺并不精熟,勤习枪法表明报仇之志不改。

《春秋公孙羊·庄公四年》齐襄公说,君子之仇,十世犹可报也;更别说他吴家差点被灭族之仇,不把胡人的王族杀光是不会放弃。

后院中,打完一套枪法,仆人给他送来一壶大红袍,喝了一口后,满口生香,但吴邦绪并不开心,三十多岁年龄练习武艺,进步不大。

练习枪法只是自我安慰,他主要的任务是开枝散叶,他的弟弟没有回来,他就走不出京城。

练习一会枪法,看一会兵书,吴邦绪每日必做的事。

一名老仆来报:“侯爷,一位自称和老爷子是干亲的南方人,来府中拜访,在府门外等待。”

“我有听我爹说过,在南方当提学时认个干孙子,多年没有联系,突然上门必有事相求。”吴邦绪眯眼说道。

“侯爷,要接待吗?”

吴邦绪想了一下,“我爹和我说过,他收这个干孙子头脑极好,有朝一日上门来一定要好生接待,接到会客室吧!我去瞧瞧他,你去账房准备100两银子,他这么远来,怕是盘缠不凑手。”

林泽阶在门外等着,一会门子打开大门,“林公子请进。”

迈入大门,吴邦绪见到一个身着秀才衣衫,气质超群,妙年洁白,风姿都美的少年向自己鞠躬行礼:“请问阁下是吴长民吴爷爷的哪位亲属,晚生有礼了。”

吴邦绪点点头,“你是林泽阶吧!你说的吴爷爷是我爹,你可以叫我叔叔或者忠诚侯,走吧!我们去客厅坐一坐。”

林泽阶听出他的的疏远,不过并不在意,毕竟彼此是陌生人,他和吴长民不过相处过一天。

走入一进院的会客厅,吴邦绪对林泽阶说道:“坐吧!我听说你过目不忘,不在家乡读书,来京城何事?”

“来京城国子监读书,晚生已经考过秀才,以优贡生进学国子监……”林泽阶还要说下去。

吴邦绪有一点惊讶:“小小年纪考上秀才,确实不错,你打算国子监毕业就选官吗?”

这很正常,能选官对于很多人来说,是天大好处的事,不考上进士当不了朝廷的高层,天下有几个人能进高层?慢慢的从底层官员一步步升也是什么不错的选择。

国子监出来当官,并不会被人看不起。

“晚生还是打算考举人,毕竟晚生年龄还小不急于选官,国子监的教学都是大儒,比府学县学学到更多。”林泽阶不急不忙的说道。

“是这个道理,你喜欢陶渊明先生吗?”吴邦绪问道。

林泽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陶渊明,但还是回答:“他是很多读书人的偶像,提起他代表着不恋官场,淡泊名利,采菊东南下,悠悠见南山,还有《桃花源记》都是讲避世好。”

“我倒喜欢他的《五柳先生传》,不戚戚于贫贱,下一句是什么来着?”吴邦绪问道。

“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林泽阶接过去,有些疑惑打量吴邦绪,他是有意告诉自己别钻营,还是只是讨论学问?

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意思是不因为贫贱而忧愁,不要热衷于追求富贵。

吴邦绪没有忌讳,“你来自于遥远的南方乡村,来京一路花费极大,我赠送你100两银子,在国子监读书务必专于诗书,林叔进来吧!”

一个老仆,托着100两白银进来。

100两银子不少了,国子监读书是包食宿不要钱,100两比起自己云骑尉一年的奉银75两还多。

林泽阶站起来行礼:“吴叔叔,我来还有一事。”

吴邦绪眼睛一眯,对于林泽阶的得寸进尺有些不愉,不过他还是很有涵养,语气明显不高兴,“我家七年前经过战役,在朝中已经没有什么势力,这些年一直主战,并不为朝中大臣所喜,眼下朝廷重文轻武,人言轻微。”

林泽阶听出明显拒绝之意,仍然开口:“忠诚侯不愧忠诚侯,满门忠烈,朝廷虽重文轻武,相信叔叔简在帝心。”

“你太会说话了,说吧什么事有求于我?”吴邦绪无奈说道:“我不敢保证一定能帮上你。”

他怕一些告御状的事,县令是百里侯权利极大,对于地方管理用些酷烈的手段是常有的,激起矛盾你死我活也是有的,告御状的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