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肿看着手机里的银行余额,心情复杂。这些钱来得不易,每一分都沾着他的汗水和努力。但看着孤儿院里那些孩子们渴望的眼神,他知道这钱花得值得。
“你真的决定了?”白富美坐在他对面,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嗯,这些孩子需要一个稳定的家。”囊肿点点头,“与其让他们担心哪天被赶走,不如我们直接把这里买下来。”
白富美放下咖啡杯,“我支持你的决定。不过买下一个孤儿院可不是小数目,你确定钱够吗?”
“应该差不多。”囊肿算了算,“加上你的那部分,应该能谈下来。”
两人说干就干,第二天就找到了相关部门。办事大厅里人来人往,他们排了半天队才轮到。
“买孤儿院?”工作人员推了推眼镜,“你们来晚了,这个孤儿院上个月就卖给鸿达地产了。”
囊肿心里一沉,“那我们还能买吗?”
“只能找开发商谈了。不过…”工作人员看了看他们,“鸿达地产可不是好惹的,你们最好有心理准备。”
出了办事大厅,白富美拉住囊肿的胳膊,“要不算了吧,我们另想办法。”
“不行。”囊肿摇头,“既然决定了就要试试。”
鸿达地产的大楼位于市中心,三十多层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囊肿站在楼下仰头看着,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渺小。
“先生,请问您找谁?”前台小姐笑容职业而疏离。
“我想见你们老板,谈点生意。”
“您有预约吗?”
“没有,但我想谈的是孤儿院的事。”
前台小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从他身上的普通衣服到脚上的运动鞋,眼中明显闪过一丝不屑。
“不好意思,我们老板很忙,没有预约是不可能见到的。”
囊肿耐着性子,“那我怎么才能预约?”
“至少要提前一个月,而且需要担保人。”前台小姐的语气越来越冷淡,“像您这样的…恐怕不太合适。”
旁边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听到了对话,开始窃窃私语。
“哪来的乡巴佬,还想见我们老板?”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估计是想来碰瓷的吧。”
囊肿握紧拳头,但还是强忍着怒火。他知道在这种地方发脾气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就在这时,电梯门打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穿着定制西装,手上戴着价值不菲的手表,身后跟着几个助理。
“老板好!”前台小姐立刻站起来鞠躬。
囊肿眼前一亮,这就是鸿达地产的老板张鸿达。但更让他震惊的是,通过系统扫描,他清楚地看到了张鸿达体内的问题。
胰腺有个阴影,而且位置很不好。按照目前的发展速度,最多半年就会恶化。更要命的是,张鸿达本人似乎完全不知道。
“张总!”囊肿大声喊道。
张鸿达停下脚步,皱眉看向他,“你是谁?”
“我叫囊肿,想和您谈谈那个孤儿院的事。”
张鸿达身边的助理立刻上前阻拦,“张总,这人刚才在这里闹事,保安已经在路上了。”
“孤儿院?”张鸿达冷笑,“那块地我已经买下了,准备建商场。你想谈什么?”
囊肿知道机会难得,直接开门见山,“张总,我想买下那块地,价格好商量。”
“哈哈哈!”张鸿达大笑,“小子,你知道那块地值多少钱吗?三个亿!你拿得出来吗?”
周围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声音刺耳而嘲讽。
囊肿深吸一口气,“张总,我确实拿不出三个亿,但我有个建议。”
“什么建议?”张鸿达似乎被他的执着逗乐了。
“您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胰腺。”囊肿认真地说,“那里有个阴影,如果不及时处理,后果会很严重。”
现场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愣住了。
然后爆发出更大的笑声。
“这小子疯了吧?”
“还装神弄鬼呢?”
“肯定是个骗子!”
张鸿达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小子,你什么意思?诅咒我?”
“我没有诅咒您,我是医生。”囊肿拿出手机,“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您愿意去检查,结果出来后再联系我。”
“滚!”张鸿达怒吼,“保安呢?把这个神经病给我赶出去!”
两个保安匆匆赶来,不由分说就要拖走囊肿。
囊肿没有反抗,只是大声说道,“张总,我的话您最好记住!胰腺癌早期还有救,晚期就真的没希望了!”
“胰腺癌?”张鸿达气得脸色发紫,“你个骗子,我要告你!”
囊肿被保安拖出了大楼,扔在马路边。他拍拍身上的灰尘,看着高耸的大楼,心情沉重。
白富美赶紧跑过来扶他,“你没事吧?”
“没事。”囊肿摇摇头,“现在只能等了。”
“等什么?”
“等他生病。”
白富美愣了一下,“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有病?”
“嗯,而且很严重。”囊肿叹了口气,“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他们不会相信的。”
接下来的几天,囊肿每天都会接到骚扰电话。有的是张鸿达公司的人,警告他不要再胡说八道;有的是一些无聊的人,嘲笑他是骗子。
但囊肿都没有在意,他知道真相很快就会浮出水面。
第五天的晚上,囊肿正在给孤儿院的孩子们检查身体,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请问您是囊肿医生吗?”电话那头是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
“我是,您哪位?”
“我是张鸿达的妻子。”女人的声音有些颤抖,“我老公…他今天突然肚子疼得厉害,去医院检查,医生说…说胰腺有问题,需要马上手术。”
囊肿心里并没有得意,反而有些沉重。生命面前,什么恩怨都显得微不足道。
“现在在哪家医院?”
“市人民医院。医生说情况很不好,我…我想起了您那天说的话。”女人已经哭了起来,“求求您,救救我老公吧!”
囊肿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九点了。
“我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