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家所在的古城,名为澜呛城。
这里不比雾渚城的规模小,在历史上,灵杏白州自始至终都比雾灵紫州强盛强横不止一点半点。
说白了,雾灵紫州就没出现过什么大人物。
而灵杏白州出现的大人物可是挺多的,不过基本都化为了泡影,成了传说,或者苟活着思考人生,‘我死后会去哪?’
这是凡人将走完一生所要思考的问题,修士也毫不例外的要跟着思考。
有些人觉得死了就是死了,没有意识的自我是最大的归宿。
有些人觉得死了就还有下辈子,投胎转世更值得广泛人接受,虚无的暗黑里,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归宿。
地府?天庭?
这些都没有,有的不过是人造的地狱,想象的天宫。
以前的记载,总会有些遗留。
而这些记载,恰恰掌握在澜呛城的刑家族长刑昀之手里,在收集了祖上留下了的经籍坟典后,他和刑大少便速归至族内,连邢老帅都并未告知。
“倒生古杏!”
密室内,刑昀之有些魔怔,不断重复着这四个字,走得步伐相当踌躇满志,很难以去做出其他抉择。
一旁坐立不安的刑大少,不解问道:“族长,什么是倒生古杏,竟让您如此的心如刀割?”
心如刀割?
这词形容的很贴贴,刑昀之只是默默点头,但没第一时间解释倒生古杏。
他努力回想那散人庙的一些细节,很确定那里已经荒废很久了。
绝大多数人已经忘了那有什么东西,可如今一个怪人前辈找上沉杏岛,这是在释放出什么讯息。
很有考究。
另外,从邢老帅的传讯里,那怪人已经正式对沉杏岛下手了。
不对,是那医仙师动手了。
以医仙师的名气,那肯定成了风暴的漩涡中心。
有很多人盯着,会重新寻找关于倒生古杏的记载坟典,到时候,事情就不是像雾渚城一样大发。
“大少,带着族内的妇幼前往雾灵紫州潜伏着。”
“族长,到底怎么回事?”
刑大少立马坐不住了,他们现在好不容易在澜呛城站住脚跟,却跟他说要放弃这里的家业?
“倒生古杏是祖上沉杏散人的发迹之地,传闻古杏上的叶片能让人看到未来的片段。”
“!!!”
重磅消息,这简直逆了个大天,天道会允许这等存在?
一旁潜藏的修士也是被震惊到了,倒生古杏,那可真是无价之宝啊!
于是,他悄悄咪咪离去,迅速在周边的几个大城内散布出消息,最后来到万老鬼身旁,传音说道:“会主,倒生古杏能让人看到未来片段...”
“那就让医仙师替我们开路吧。”
开你个大头鬼!
这特么是个六品法阵!
彼得兔有些咂舌,难怪癫公说要用万柄灵剑挖地,这纯防御加幻阵,稳得跟什么龟壳似的。
甄巅脸上没有血色,气海内的剑丝被抽得快见底,法力更别说了,一直空,忽然,他停下使用法术。
这地板门,太坚硬了。
“那些灵剑都断了半截...”
彼得兔痛心疾首的说着战损,三千万灵石就这么打水漂了啊...
金猊子在下方胡打太极,至于癞癖蟆的气息始终没有闻到半点,也就是说它们隐匿得堪比赤黑。
甄巅让彼得兔下落,他脑子里全是乱码鸡爬字,看都看不懂,脑子贼疼。
“这破壳有点难打开啊,会不会是那沉杏散人搞得怪。”
金猊子重重点头,它什么都没闻到,还让它累死累活的打拳,现在兽臂酸痛得一批。
这比得上一年的挖矿量了!
可恶的沉杏散人!
彼得兔又继续说道:“它没有给你关于这座法阵的介绍?”
“我脑子里正在被烧烤,里面一大堆我看不懂的鸡爬文字,这破门有办法开的,你大可放好死心,不要急躁。”
甄巅盘坐着,以头捶地的叩首说道,“我头很痛,别催我!”
谁敢催你啊!
不过头都磕出血了,能不痛吗!?
彼得兔眼神四处乱瞄,当做什么都没看到,没病的人才叫有病,有病的人不叫有病,叫有大病。
“兔前辈...”
“叫我兔魔王!”
“是是是,兔魔王,听一个友人说这沉杏岛的底下是倒生古杏,叶片能让人看未来。”
俞陀张开手就是打情报牌,尝试拉近与医仙师这个小团体的关系,“这会不会成为众矢之的啊,要不让其他人一起尝试攻克这六品法阵?”
说到六品法阵,他都忍不住抖擞一下,对方既然能知道这是多少品的法阵,肯定有办法破解。
到时候,是不是也可以那啥...
“哦,这跟我们找癞癖蟆有什么关系?”
“额...其目的不是倒生古杏吗?”
“谁跟你说我们目的是倒生古杏的?”彼得兔有点不喜,什么猜测不猜测,憋在心里不就好了嘛,干嘛问东问西的。
先前,它的确觉得这里可能有宝物。
但这宝物...
一点也不令它欣喜若狂,倒是忧心忡忡多点,法阵防御如此强悍,那说明底下的东西极有可能是沉杏散人故意不想令人知晓。
或者说底下那倒生古杏有什么异变。
反正具体问题很杂,得打开看看才能窥探一二。
几十年前破开法阵的人是谁,无从考证,癞癖蟆为何可能在沉杏岛,它们又是谁在培育?
疑点重重啊!
烦!
下次争取让癫公去搞种植好点,吃得爽快,又容易卖。
“你在念叨什么?”
甄巅抓着彼得兔的兔耳,感觉这家伙好像很喜欢暗恋他,每次他有点小问题就喜欢恋恋不忘,“你不会偷偷想对我那啥吧?”
“...”
“我在想怎么弄开这个门。”彼得兔躲开一边,这兔子的长耳朵,能顺便被摸的吗?!
“那你有了吗?”
“没有!”
甄巅兹笑一下,他看着灵杏树底下的小坑,夜色一点都不温柔,甚至有点阴凉,不由自主的抱紧了一下灰袍。
火炎焱照亮小坑,里面的枯叶烂枝清晰可见,根须有点变色。
这个小坑里,并没有出现什么黑壳。
所以,还得挖得再深些。
只是,这个科技门也太硬了,无法从正面破解,反面的话...
噗通?
剑丝搭着他自然落体入雾漫泽大湖,湖里漆黑一片,魔法用不了一点。
一头有毒的癞癖蟆,有必要关上门养着吗?
甄巅重新回到湖边,火炎焱炙烤了一下,干燥的气息令人他打了个喷嚏,“这湖的阴气有点凉过头了,你丫的别学我。”
雾漫泽水里不能施法的事情,彼得兔刚就听俞陀说了,本地人跟外来人就不一样。
新来的,什么都不懂,但初生牛犊。
本地的,大部分略懂,但畏手畏脚。
要不是癫公,兴许没人会重新聚焦在这沉杏岛。
“你丫会不会法阵啊?”
“我丫不会啊。”
甄巅一脸无语的望着彼得兔,什么法阵不法阵的,他懂个锤子!
“那他传给你的岂不是浪费了?”
“就是个光污染,占我脑子的内存,知不知道每转一下大脑,我的细菌宝宝就会大量死亡。”
“啊呜呜?”
金猊子疑惑,大家伙你丫不是会吗,这点困难都把你难倒了,要你有什么用。
“你丫看不起谁呢,那你咋没闻出癞癖蟆在哪!”
这是六品,不是什么一二三四品,彼得兔气得双爪叉腰,跟金猊子辩论一通什么叫做法阵的等级森严,什么叫做一品不如一品。
半晌后,生无可恋的金猊子举爪投降。
俞陀和萧霍师徒二人看得津津有味,倒是甄巅若有所思,捏着下巴开始思考,是个门就应该能开。
一味的踹门,脚痛不痛不要紧,重要的是门会生气。
门生气了,只会噎紧牙门。
有没有种可能,诱惑一下这个门开口进食?
那毵纫庙可不是什么洋娃娃,也许是有什么裙子未穿?
众所周知!
洋娃娃不穿衣服,里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