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听见了。”
身后有人出声。
林芽先是吓了一跳,很快恢复自然,“你说要负责医药费的,我又没说错。”
男青年疑惑的看着几人,“你们不会是故意讹我的吧?”
“你也太自大了吧?”林芽翻个白眼,扶着许烟进入医院。
男青年看向温知宁,“你这朋友的脾气也太差了吧?”
“哪有?她那么温柔,那么善良。”
温知宁面不改色的说完,迈步跟上。
青年摇头,“这可真是……睁眼说瞎话。”
一行人找到对应的科室,因为检查时要脱衣服,所以三人退到病房外等待。
医院有暖气,温知宁拉下一直挡着脸的围巾。
男青年——林宏天,瞪大眼,“是你?你不是陆首长家那个——”
叫什么他一时没想起来,“那个女状元吗?”
温知宁刚到大院的时候,在他们这群人里引起了一阵轰动,来了个特漂亮的女同志,听说还是高考状元。
他们都去偷偷围观过。
温知宁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对啊,是我。”
“你早说呀,早知道是熟人——”
“早知道是熟人怎样,就不撞了?”温知宁反问。
林宏天委屈,“我再重申一遍,真是你们朋友撞的我。”
“我也再说一遍,活该,谁叫你们在公共冰场里比赛。”
林芽点头附和,“是啊,怎么不去野外找条河比呢,那样就不会有人打扰你们了。”
“冻的不结实掉冰窟窿里怎么办,我们的命不是命啊?”
林宏天脱下帽子,胡撸一下自己的毛寸脑袋,异常清醒的说。
两位女同志不想搭理他。
他却换上一副笑脸,“你们都是北大的学生吗?考完试放假了?”
他突然想起来,“你叫温知宁对不对?那这位女同志叫什么啊?”
两人依旧不说话,他嬉皮笑脸的看着林芽,“说说呗,刚刚你上来就骂我,我都没生气。”
林芽疑惑,“我骂你什么了?”
“说我没长眼睛。”
“哼,本来就是。”
……
病房门打开,三人进门,医生检查完说并无大碍,开了一瓶治疗跌打损伤的药酒。
林宏天乖觉的付账买药,出门后提议:“回去继续玩吧,我给你们买门票。”
许烟抱歉的笑着,“回去吧,我没事了,别以为我受伤扫了你们的兴致。”
于是几人回去溜冰场,许烟在场外围观,温知宁和林芽再次买票进去。
林宏天在一边碎碎念,“我说我请,你们俩客气什么呢。”
两人不理他,穿上冰刀鞋进场。
孟蓝天正在一带二,看见她们俩,拉着两个小尾巴靠近。
“许烟呢?没事吧?”
林芽指着她所在的方向,“没事,在那儿看着呢。”
几人玩到半下午,离开冰场找家面馆,一人一碗热汤面。
然后去新街口百货,买回家的礼物。
温知宁看着自己旁边的谭谷子,“你寒假还不回家吗?”
谭谷子点头,“我留在学校。”
看来和家里关系非常不睦啊,过年都不回。
隔了一天,期末成绩出炉,温知宁依旧是第一名。
其实她答的挺言不由衷,很多观点都是照抄老师课上讲的。
自己并不认同。
四十年跌宕起伏,很多观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但是暂时只能这样,毕竟改革开放还是刚开始,要一步步走。
回头看见谭谷子,她笑着恭喜,“又进步了。
对方这次考了第四名。
谭谷子表情满足,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开完班会回家,温知宁脱下外套进空间,换身家居服,摘了一盘山竹。
山竹树是空间里生长期最长的果树,最近刚刚结果。
温知宁很喜欢吃山竹,等了这么久,终于吃到,她微微眯眼,享受口中的酸甜美味。
……
第二天,杜成玉提着一包行李和暖水壶上门。
“表姐,我的薄衣服和被子放在你家行吗?放宿舍我怕被偷。”
回家准备随身带几身衣服,轻装上阵。
温知宁笑笑,“就你这带补丁的被子和旧衣服,还怕有人偷啊?”
“谁说的准呢?”
杜成玉一脸担忧,“还有钱,表姐你帮我保存一下。我不带回家了,火车上不安全。”
他买的坐铺,路上和别人挤在一起,免不了身体接触。
温知宁照旧让他写纸条,日期、金额、签名。
“那我不送你去车站了,路上小心。对了,到家的具体时间告诉大姨他们了吗?”
杜成玉点头,“买完票我就打电话回家,通知他们了。”
温知宁满意点头,“这事办的妥帖,不然路上丢了都没人知道。”
她找出一个包,“顺便带上我给大姨大姨父买的年礼,祝他们新年快乐。”
昨天看同学都买,她就跟着买了些。
“好。”
——
寒假开始,北京正式进入严寒的时段。
虽然蔚秀园安装了暖气,但是室内依旧不太暖和。
温知宁窝在空间里度日。
等到周日,去趟陆家。
进门看见陆溪和江雨围着江晴不知道在干什么。
温知宁靠近三人,看见江晴的正脸,忍不住笑出声,“噗嗤。”
只见江晴的眉毛又黑又粗,脸涂的惨白,嘴唇红艳艳的,特意涂大了一圈,本来偏小的嘴巴变成了“血盆大口。”
江晴拿起镜子,看见镜中自己的脸,瞬间皱眉,“你们俩化的这个妆,是不想让我出门吗?”
自己是脑袋发昏,才会相信这两个不靠谱的妹妹。
陆溪心虚的笑笑,“我本来想的是那样,谁知道变成这样了。二姐,你去洗洗脸,我重新帮你化妆。”
她举手,“我保证,这次肯定化的美美的。”
江晴却不再相信她,“不劳烦你,我自己来吧。”
说完去洗脸,温知宁问陆溪,“晴表姐要去什么重要场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