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洋人的化妆品,哇,做得好精致啊,这些口红颜色可真多。”
沈晴拧开十支口红,从暖色系到冷色系都有,这可比国内来来回回几个简单的基础款颜色多太多了。
她因为工作原因需要经常化妆,养成习惯平日里也会化淡妆,所以对各种化妆品颇有研究,发觉月初宁送她的竟然是那么多色系的口红,简直就像老鼠掉进米缸一样快乐。
“你怎么弄到的呀,你二哥给你弄的?”
她抱着各种不同品牌的口红和粉底、腮红、香水爱不释手。
月初宁神秘一笑:“你就说喜不喜欢吧,喜欢的话有机会以后还给你带。”
“喜欢喜欢,我可太喜欢了,爱死你了。”
沈晴已经巴不得抱着她亲一口了。
然后被她嫌弃地躲开了。
“那我教你化妆,来来来,正好拿这些洋人的牌子试试手,看看好不好用。”
沈晴按住月初宁,捏着她的下巴开始观察她的五官。
月初宁也是典型的小脑袋头包脸,头围小五官立体深邃,这样的一张脸上镜很好看,但上镜却只能体现出她最真实美貌的一半。
沈晴越观察越发觉月初宁长得真是好看,一边帮月初宁修眉还一边嘟囔,“以前我咋没发觉你那么好看呢,你这眉……都不怎么需要我修嘛,我就剃一点杂毛就行了。”
上辈子月初宁就不太会化妆,化妆视频没少看,但每次都是眼睛会了,手不听使唤,连眉毛都是去专柜买东西的时候,才让柜姐帮忙修的。
平日里出门只好擦个防晒拍个散粉,擦点唇膏或者唇釉,看起来有气色就省事出门了。
现在沈晴说要教她化妆,她立刻端坐得像个小学生一样板正,等着沈老师教她。
从沈晴平日里的淡妆就能看得出来,沈晴的化妆技术很高,给月初宁化妆也不是千篇一律套模版,而是根据她的五官特征来化最能体现她的美的妆容。
“平日里呢,你简单拉一下眉尾,涂个有气色的口红,就差不多了,眼影呢用这个贴近肤色的这块儿打底,然后再用小刷沾一点这个浅烟熏色,把你眼眶的轮廓突显出来……”
沈晴一边化一边给她讲解,她自己就拿着小镜子盯着镜中沈晴的手法,不停“嗯嗯嗯”。
画完之后,沈晴一拍手,“哇塞完美,我可真厉害!”
月初宁一照镜子:“哇塞完美,我可真美啊!”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话音刚落,互相对视一眼,嫌弃地打趣了对方一句后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之后,沈晴还是没逃过被月初宁追问和时舟的事。
沈晴嘟嘟囔囔,“我让他等我进修完了回来再说,要是我进修的这两年内他有别的喜欢的人了,就去追,但一定要跟我说清楚。”
月初宁歪头去看她,“时研究员都快要把你宠成宝宝了,你真舍得他离了你去宠别的女人啊?”
沈晴傲娇得不行,憋着嘴说反话:“谁稀罕啊,他要真等不了,那就说明他不是真喜欢我,我可不能为了男人放弃深造机会,我也跟他说清楚了,这次进修回来后三年内都不会考虑生孩子的事,让他自己想清楚,如果真选择等我的话,以后他自己后悔了可别拿这事儿怪我,我可不会惯着他。”
进修回来后,可就是她事业上升的黄金期,她才不会在最黄金的年纪选择生孩子。
如果时舟等不了,那就去找别人,她不稀罕,真不稀罕。
嘴上这么说,但最后说到时舟的态度时,她还是忍不住一直翘起上扬的嘴角,“反正他说他等我,多久都等,还说他不喜欢小孩,说带他两个侄子侄女就觉得头疼得嗡嗡嗡,嘻嘻,你说他是不是在哄我?”
月初宁:“这……我也不知道,五年后看他态度如何就能验证了呀,反正要是男人真没了,你还有事业呢,以后要能当上文工团团长的话,那血赚啊。”
“讨厌,你怎么那么会说话,嘿嘿嘿。”
沈晴是真把康市军区文工团团长这个目标当做努力方向的。
在嬉笑打闹的日子里迎来了七六年的春节,这个春节跟往年两个春节没什么两样,大哥在外没有回来跟他们一起过年,但二哥带着康女士过来跟大家一起过年。
与霍明远离婚后,康舒雨做回了自己,不再冠着霍康氏的头衔,出门在外不再是“霍太”,“霍夫人”,终于用回了自己的姓氏康。
穿着灯芯绒长裙和羊绒大衣的康女士第一过来跟养子在这边的亲朋好友过年,显得拘谨而小心翼翼,一直放不开手脚。
最后还是擅长处理人际关系的温惠英带领苏茉一起拉着她去聊聊老姐妹家常,骂骂臭男人,再让明显保养得十分好得康女士传授一下保养心得。
仅一天时间,康舒雨就融入了老姐妹的交际圈里了。
“阿曜,我也要来这边投资,延长在这边待的时间,你说我投资什么好呢。”
没过两天,康舒雨就兴冲冲找霍星曜商量起了能长期留在这边的事宜来。
月初宁:“康妈咪,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服装行业。”
康舒雨一听,眼睛一亮。
她这次过来,又给月初宁带了一大箱子的洋装。
港岛时兴的款式都被她买了个遍,但月初宁只能在家里试穿一下给家人们看看,穿出去太打眼了,现在还不合适,得再过几年。
年夜饭那天晚上,温惠英笑眯眯给月初宁说了调查结果还有后续通知了月建国之后发生的事。
公安介入调查查出月建国被撞果然是月耀宗拿了月建军的钱买通人去撞的。
查出真相后,温惠英自然让周鸿洺安排公安上门给月建国告知真相。
月建国得知的当天,直接气晕过去,再度进医院了。
当时的月耀宗已经接了他的工作,进了钢铁厂的办公室宣传部。
得知真相的月建国和钟婉琴为月耀宗的工作到底要不要还回来闹了一场,实则是月建国单方面大吵大闹,钟婉琴窝窝囊囊谁也不想得罪。
到底她还是对月耀宗抱有最后一丝期望,也觉得月耀宗是因为当初月建国不肯同意让工作的事,才会一时气头上干了这种事,不是有意的。
“你那个妈还是一如既往拎不清,月耀宗明显坏在了根子上,对这种人抱希望根本就是自寻死路,但她……唉。”
说到这里,温惠英还是忍不住摇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其实今年中秋前,她来军区悄悄找过你,但听说你去上工农兵大学了,就又悄悄离开了。”
叹完气她偷偷观察月初宁的神色,到底是这孩子的亲妈,她担心月初宁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