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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午后,冷风卷河腥扑面,如砂纸刮蹭,呛得人窒息。

骏马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疯狂颠簸,每一次剧烈的起伏都让苏昭昭感觉自己脆弱的骨头随时会被震散架。

她被梁佑堂死死禁锢在身前马鞍上,那勒在她腰腹间的手臂如同烧红的烙铁,滚烫、坚硬、带着不容抗拒的、令人窒息的占有欲。

但她腰间的火铳不知何时,已被梁佑堂悄然收起。

没了火铳的威胁,她试图想要挣脱梁佑堂的钳制,然而,才刚动了动身子,梁佑堂滚烫的嘴唇就紧紧贴在了她冰冷的耳边。

梁佑堂带着急促的喘息声,与热气,激起她一阵阵的生理性战栗。

“忘了他吧,昭昭!我们重头来过!”

梁佑堂的声音低沉而偏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当他与你从来不曾有过婚事……从今往后,你的眼里、心里、你的整个世界,只能有我梁佑堂一个人!我才是你的夫君!”

苏昭昭全身一僵,下意识将头偏向另一边,所有的感官都因这极致的屈辱和厌恶而紧绷。

她从未想过,会如此厌恶梁佑堂靠近。

“昭昭……”梁佑堂的声音又近处响起,“怎么不说话?”

她死死咬住下唇,才勉强压下那股翻涌的恶心感。

原来,她真接受不了顾野之外的男人!

她张了张口,在呼啸的风声和震耳的马蹄声中,显得有些微不足道:“梁佑堂……”

苏昭昭目光笔直地望向前方的长路,强迫着要自己镇定:“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她轻轻抿了抿唇,虽然她一点儿也不爱梁佑堂,可念在过去的情份上,她应该把有些话说得明白些。

“我在做什么?!”

梁佑堂贴紧了她的耳畔,勒紧缰绳的手臂肌肉贲张,将她整个人都环在胸间。

他又发出一声短促的低笑:“我在夺回属于我的东西!我在向那个毁了我一切走狗的讨债!”

苏昭昭皱了皱眉,心里极其不悦,双眉压着眼睑,冷声问道:“那你又知不知道?你口口声声说的那个走狗,为何会甘愿放你走?!”

她声音依然平静,却带着一种近乎尖锐的穿透力:“他不是走狗吗?明知放了你,会遭到责问,你说说看,他为何会眼睁睁看着你挟持我冲出城门?!还阻止其他人跟来?!”

“为什么?哈哈哈!”

梁佑堂的笑声癫狂而扭曲,充满了刻骨的嘲讽和自以为是的确信:“还能是为什么?!”

“那姓顾的,就是个孬种!”梁佑堂用力说道,“他最终还是选择了锦衣卫指挥使这个的身份,而不是你的夫君!就因为他是个孬种!他输不起!”

“不,你错了!”苏昭昭沉声道,还猛地转过头。

虽然,她无法看清梁佑堂脸上的神情,但她仍旧回头了。

长风吹起她鬓边散乱的发丝,拂过她的嘴角:“你不了解他!你真以为单人匹马,就能逃得掉吗?”

梁佑堂似乎停了一息,重重地道:“我如今已然出城,怎就不算逃掉?!”

苏昭昭摇了摇头:“无论你走哪一条路,都是自投罗网的死地!顾野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此刻各路定有重兵严阵以待!除了回头,你别无其他的路了,梁大哥!”

“你胡说!”梁佑堂不信,又厉声道,“那个姓顾的给你吃了什么迷魂汤,你要这样帮他说话?!”

苏昭昭绷着脸,一字一句的劝道:“收手吧,梁大哥!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梁佑堂箍着她腰间的手臂,忽然用力收紧了些,正色道:“我回不了头了!”

“你只要肯将其他同党供出,还将东虞大将虞辕交给你的所有谋划一一告诉顾野……他一定会替你向圣上求情!”

“住口!!”

“求情”这两个字,如同最猛烈的毒火,瞬间点燃了梁佑堂心中那早已丧失的信任。

他眼底的赤红如同岩浆般轰然爆发,所有的理智、所有的权衡,在这一刻被彻底焚毁……

“你别顾野前、顾野后,别总是在我面前提求情?!”

梁佑堂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充满着暴怒的咆哮:“我梁佑堂不需要那个姓顾的替我求情!”

勒在她腰间的铁臂再次收紧,几乎要将她的肋骨勒断。

未等她出声,梁佑堂的大手已经攫住了她小巧的下巴,巨大的力道迫使她猛地侧起了头。

苏昭昭心里猛然一阵慌乱,两眼瞪着身侧,正要张口大骂。

下一刻,在疾驰颠簸得如同惊涛骇浪般的马背上,梁佑堂那张因狂怒而扭曲的脸庞,已逼到她面前。

带着一股浓烈的气息,狠狠地压了下来。

梁佑堂滚烫的嘴唇,带着一种惩罚性的、毁灭性的力量,粗暴地堵住了她微张双唇。

“唔……”

苏昭昭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只得被迫承受着重重的一吻。

她脑中仿佛有惊雷炸响,巨大的屈辱感和被侵犯的恶心感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意识。

不可以!

她已嫁做人妇,还有了身孕,怎可以让别的男子吻她?!

苏昭昭拿手肘抵着梁佑堂的下颌,举动意味明显,就是不容许他做出失礼之举。

梁佑堂却不肯罢休。

反而越来越过分。

像是无数条粘腻冰冷的毒蛇,蛮横地钻入她的口腔,缠绕上她的舌尖,还试图将她拽入深渊。

苏昭昭心颤了一下,全身的血液也像是被冻结了一般,随即做出更加猛烈的反抗。

她扬起拳头,重重的砸在了梁佑堂的下颌。

她却没想到,梁佑堂根本就不避开,任由着她打。

察觉到她的注视后,梁佑堂睁开双眼,低头望着她,淡然一笑:“我皮糙肉厚,你打不疼我的!”

苏昭昭眉心蹙起,顾不得理会梁佑堂的话,声音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冷漠:“我是顾夫人,不是你的女人!你不能如此羞辱我!”

梁佑堂不禁冷哼了一声:“好一个烈女子!”

苏昭昭抬起手,抹掉了嘴边的潮湿,正要回话。

却又听见梁佑堂揶揄道:“你若真是贞烈女子,就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转头就嫁给那个姓顾的!”

话音一落,梁佑堂捏着她的下巴,将她死死固定在身前。

滚烫的唇舌带着一种惩罚性的、宣示主权般的疯狂,在她唇齿间肆虐,吞噬着她所有的反抗和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