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尽可能的不去看实验场地中的两人,她只记得自己的的小蛋糕被人咬了口,但是她知道这块小蛋糕很早之前就已经有主了啊!
他对老古董的喜欢依恋,并非心血来潮又或者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那是朝夕相处彼此磨合中产生的,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的觊觎。
她与田粟的相遇出于偶然,刚成为飞行士的她遇上了某位低调的工程师,飞行士觉得工程师的星槎很酷,想要让他帮自己也改装下星槎。
工程师严词拒绝了她,这是特殊加工过的军用星槎,私自改装有违联盟律令,而飞行士不甘示弱缠着工程师为她改装星槎。
从清晨到黄昏日落,飞行士好奇的盯着工程师改装,工程师脾气很好没有不耐烦的驱赶她离开,直到工程师下班收工打算收拾东西离开。
飞行士也是有些心急的拦住了工程师,她等了整个白天没有得到想要的答复,如今放他离开自己等待岂不是白费了?
工程师似乎是拿她没办法,他与飞行士约定星槎竞速,只要她赢了工程师便帮她改造星槎,而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工程师改装的轻型星槎轻便易于飞行,而飞行士则是很不甘的接受了自己的落败,二人也是不打不相识,事后飞行士答应有时间去他家拜访。
故事中初出茅庐飞行士是白珩,而在曜青的冷静工程师便是田粟,这便是他们二人的初次相遇,既简单又任性,清淡但又令人耳目一新。
白珩初次来到罗浮,她穿着平日里驾驶星槎的那身飞行服,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她稍稍打听了下才知道他是当今的仙舟神匠田粟。
但她既不张扬也不拘谨,她与田粟接触过知道他的性格,知道他不是那种虚伪的匠师,只要你真心待他他也会真心待你。
她根据地址来到田粟的庭院,迎接她的不是那位“工程师”,而是位英姿飒爽的女剑客,她抹了抹额前汗水开门迎客。
与她交谈才得知这位姑娘名为镜流,是自己工程师朋友的师妹如今罗浮剑首,她大师兄更是仙舟联盟前任剑魁,这属实是震惊到了她。
镜流带她去田粟授学的讲堂,见到为几位学生授课的教书先生,至于学的内容她听得云里雾里,毕竟她的学习成绩可谓相当堪忧……
课后田粟带着镜流与白珩相谈甚欢,她从镜流那里察觉到她对田粟特殊的情感,她从那时开始便发誓不可与田粟越过朋友的红线。
聊天结束后,田粟提议白珩到他门下学习星槎改装工艺,他可以递交申请帮白珩转移户口,白珩推辞再三还是答应了下来。
而到了学堂后,她才知道田粟的门生出身,有烛渊将军的爱徒到此游学,有持明族的龙尊来此求学,还有自己小师妹的徒弟听课。
相比之下她就显得平庸了些,至于学习成绩她也是四人中的吊车尾,毕竟学习真的不是她的强项,只有星槎制备设计课她最有兴致。
在田粟门下学习,白珩算是度过了相当充实的时光,结交了有趣的朋友学到了有用的知识,还与镜流姐打上战场成就了传奇的云上五骁。
老实说她有考虑邀请云虚和田粟加入,而田粟称他有红船联盟要治理婉拒,云虚更是没有理由的拒绝,估计是破军五骁的悲剧令她自发抗拒。
白珩很珍惜这段友谊,她希望云上五骁的传奇永远延续下去,这可惜她却最先失了约,她对田粟产生了特殊的情愫,但她选择将其埋在心底。
她害怕自己越了界,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同门的应星与丹枫都知道她的小心思,但他们也没有选择告破此事。
再之后倏忽之乱,白珩想着只身入意图局逆乾坤,她也希望用自己盛大而壮丽的死亡,在田粟铭刻难以磨灭的属于她的痕迹。
而田粟即使再木讷,他也该明白白珩的心意了,于是他将白珩的记忆封装带走,在星际游走为她寻找容纳灵魂的身躯。
他遇见了长乐天君并与之达成交易,为田粟找来了欢愉令使级别的肉身,承载了白珩与他们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
在这之后,白珩便不再隐藏自己的情感,她放弃了仙舟礼法中的矜持主动挑逗田粟,只可惜他总是无动于衷绝不越过最后的红线。
至于原因便是饮月之乱,丹枫褪鳞转生身陷囹圄,镜流身堕魔阴不知所踪,应星受倏忽诅咒陷入癫狂逃离仙舟,徒留景元相安无事。
田粟知道小师妹对自己抱有暧昧情愫,他觉得他们的相处模式早已胜过夫妻,至于为何不点破关系,重点便在于红船联盟与公司的冷战。
公司与联盟彼此科技腾飞,但这是坐在火药桶上的飞跃,他们若是动用对星级武器,只怕爆发战争造成的破坏不亚于神战!
田粟可以直接狙击庇尔波因特,但公司也可以将所有对星武器对准红船联盟及其盟友,总有田粟长臂不及之处。
他担心热战冲突会牵扯仙舟联盟以及小师妹,所以不敢将关系联系的过于紧密,免得被公司那群乱咬的疯狗盯上。
而小师妹因师兄与好友不告而别心绪不稳,再受到化龙妙法亵渎好友尸体的刺激,心事纠结加上疑心过重致使她身堕魔阴。
田粟总觉得不把小师妹牵扯进来是为她好,却不知为她带来了困扰,他心怀愧疚不想辜负镜流,便对白珩八百年来的暗送秋波不闻不问。
……
“呜~大师兄,以后不要再丢下我独自离开了好吗!”
镜流将田粟抱得更紧了说道,她格外珍惜这清醒世界中的真实,而不是她虚构臆想的重逢,她其实远比她想象中的更脆弱。
若不是田粟与她及时相遇,她在神秘的理解几乎到达质疑世界的真实性,觉得虚假真实与她并无差异的地步了!
“我都知道的~我又何尝不想念你呢?”
田粟语气格外温柔的说道,他对辜负师父没有看好小师妹心怀愧疚,也对忽视自己心爱的人而懊悔,踏遍星海的目的便是找寻她的痕迹。
以至于星核猎手透露有关镜流的讯息时,他也顾不得条件是什么,尽可能压制激动追问她的行踪,恍惚间失去了平日里的沉稳。
“嘶~这还是我熟悉的粟哥吗?”
穹站在观测位置咋舌说道,他还是头次见到柔情版田粟,习惯了平日里的运筹帷幄的冷冰冰,突然有了这么丰富的情绪感觉像换了个人似的。
“白痴,冷血无情的人是办不成伟大的事业,他们往往会成为无良的商人。”
拉帝奥教授不留情面的对穹解释道,他会这么说多半是见惯了田粟的临危不乱,理所当然的认为他天生是沉稳冷静才得以谋断天下的。
可只有与相处的久了,他们便会知道田粟是个情绪极为丰富的人,他会胡思乱想些许多不切实际的东西,偷偷做些别人觉得幼稚的事。
“额,我随便感叹两句而已,不至于这么说吧?”
穹有些尴尬的挠挠头说道,他大抵知道了拉帝奥教授语言逻辑,但他还是听不惯这么刻薄的话。
“我只是指正你话语逻辑中最基础的错误,如果你言语上的纠正都听不惯,那你就和博士学会中那些无药可医的白痴一样。”
拉帝奥教授对穹说道,他有着谨慎入微的性格与对待学术的细心,这些善于学习的优点值得称赞,但听不劝诫的缺点也要改。
“好吧,是我话说多了,那个……”
“称呼我为真理医生便好,所谓的名讳无非是他人为你的定义罢了,而我更习惯于被他人称为医治愚钝的医者。”
拉帝奥教授向玻璃屏障靠近几步说道,他似乎感受到了镜流身侧被扭曲的命途,这还只是不经意间对其他命途的影响!
“真理医生,请问我们需要将这里所发生的原原本本告知给艾丝妲站长吗?”
穹试探性的问道,他本能觉得自打粟哥带人进来后,不管是阮·梅的实验还是镜流的力量,都不是什么好公开的事情。
“不错的问题,不过在你提问前你也应当提出自己的见解,而不是惧怕指正错误而畏畏缩缩。”
拉帝奥教授很容易就看出来了穹的小心思,他没好气的对穹斥责道,不想着主动解决问题净想着耍些小心思,这是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隐瞒部分事情的真相,最好不要暴露有关田粟先生与镜流小姐的事宜,这会给他们招致不小麻烦。”
拉帝奥教授简单分析后给自己的结论,虚无与毁灭的命途行者过于危险,如今她是仅听命于田粟的利刃,这会引起公司的视线!
“抱歉了真理小子!艾丝妲站长已经知道我跟老古董抵达这里了,你那套说辞怕是没用了!”
爽朗夹杂着嬉笑的话语从不知名的角落里传来,又似乎是从四面八方传来,要不是穹知道声音主人是谁,他估计得被吓得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