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研究啥,总之是研究出了成绩,钟磊刑期减了七年半,再有5年就回来了!
生活总算是有了奔头。
“康颖现在啥情况?”月合看了看外面客厅里逗叮当玩的钟思远,低声问李停。
“听说生了个女儿,你爸还说让我瞅个时间去看看。”
李停也放低了声音,“我不是舍不得花钱,你说她这是又嫁了人,我这个以前的婆婆去了够个啥?”
康颖是在思远六岁时,在钟磊提出数次离婚之后,真的和他离了婚。
两年前又嫁的人。
“我去了她肯定不自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故意去让她难堪呢!”
“去看看咋了,她走时都说了,是石头非要和她离的,她一辈子都是咱家闺女。娘看闺女不应该吗?”
钟文松对康颖,那真是打心眼里疼着的。
要不是因为钟磊这个惹祸精,人家康颖哪里会受这么多坎坷?
“她也就是那么一说,”李停翻了钟文松一眼,“思远是她儿子,她总不能和咱一下子划清界限。”
“我妈说得也对,是不能去看。就算康颖不在意,人家婆家人怎么想?”钟月合说。
“你们要是觉得不过里意,啥时候见到她小孩,给孩子拿些钱,就啥都有了。”
钟思远小学毕业后,考上了新州市的名扬外国语中学。
钟文松来接思远回南洼里过暑假。
以前在家里上学时,钟思远来他二姑家过暑假。
现在刚好翻个个儿。
据钟月合说,进了这所中学,就等于一只脚迈进了清北大学。
“有这么夸张?”钟文松问她。
“我就给你说吧,若是考不上这个学校,就算差1分,拿十万块钱人家也不让你进!”
钟文松听得直咋舌:“乖乖,思远这一下子给我省二十万!”
钟月合笑他,“二十万也不让进,我说十万只是打个比方。”
钟文松带着钟思远刚回到家里,就听到了钟文涛出车祸的消息。
钟文松和钟昊宸、钟昊琳三个人一起赶往广州。
钟昊泽从京城里直接去了广州。
昊泽硕士研究生毕业后去了京城上班,钟文涛给他在京城买了房子,结了婚就一直住在京城里。
他们到的时候,钟昊泽已经到了。
钟文涛昨天已经在医院里做完了手术。他是手术结束后,才往家里打的电话。
人倒是清醒着,看到钟文松他们几个,钟文涛笑了。
昊琳抹着泪水,“你还笑,差点儿把我们吓死,一接到信儿,我妈都不会走路了!”
“不就是没了一条腿么?命还在呢!”钟文涛脸上看不出伤感,倒好像有一种如释重负般的解脱。
或许过了一天一夜,心里已经接受了失去一条腿的事实;也或许是故作随意,不想让家人为自己难过。
几个人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儿,只看到两个护工进进出出,蓝珺玥和昊轩都不在。
“她呢?”钟昊琳问钟文涛,大家都知道她说的是蓝珺玥,“还有昊轩,你这刚做完手术,他们怎么也不在这儿守个人?”
钟文涛笑了笑,“守在这儿干嘛?守着也不是已经这个样子了!”
停了停又说,“昊轩刚从国外回来,我这一倒下,公司那一大摊子够他忙一阵子了。”
“我这也没什么事,我和你们大伯说说话,你们三个去宾馆里歇歇吧!”
钟文涛对昊宸他们三个说。
三个人都听明白了,他这是有话要和钟文松说。
“到底咋回事?”昊宸他们走了之后,钟文松问钟文涛。
“咋回事,我挡人道儿了呗!”钟文涛语气故作轻松。
“挡谁的道了?生意场上的事吗?”钟文松觉得奇怪,“这么说,这车祸是有人故意做的?”
钟文涛点点头,“不是生意上的事儿。”
说完又闭了口,似乎不想提起那些事情。
“不是生意上的事儿,那便是珺玥?”
钟文松皱着眉,“她想夺权?想要你就给她啊,本来就是人家的生意。”
钟文松劝钟文涛:“你这年纪也不小了,钱挣的也够花了,该放手也得放手。”
“人家都说叶落归根,你还真准备百年之后不回咱家祖坟了?”
钟文涛苦着脸:“以前有那个想法,现在不想了。过去总觉着昊轩也是咱老钟家的人,我要是回了南洼里,他在广州这边就是没根的萍。”
“现在我也算看透了,他虽然姓钟,骨子里流的却只有姓蓝的血。”
“我担心他年轻,掌不住事儿,想多帮他撑两年,没想到他和他妈联手对付我。”
“几年前我在咱县城里投资的瓷砖厂,蓝珺玥当时就反对。那个时候她就开始防着我了,怕我把她们家的家业都给转回咱家去。”
“昊轩刚回来,他们母子就开始收权。其实我也不是不放手,就是怕昊轩太年轻担不起来。”
钟文松接口:“我知道了,就像小说里说的,老皇上不退位,太子急了,怕夜长梦多。万一生出什么变故,皇位落在其他皇子手里!!”
钟文涛被大哥给逗笑了,“大哥你真幽默,不过这个比方也确实挺符合的。”
“他们怎么能这样呢?”钟文松脸都黑了,“再怎么说,珺玥和你是多少年的夫妻了!”
“夫妻?哼!”钟文涛哼了一声,“我们早就不住一起了,自从她爹出事,她爹的外室和我们争夺家产开始,她就谁也不相信了!”
“我打理着生意,每天忙得焦头烂额的,她却处处都不放我的心。”
“不但自己在外面潇洒快活,还往公司里安排人防着我。前些年因为昊轩小,还不能立事,我咬咬牙都忍了。”
“本来我想着昊轩这次回来了,我再帮他撑个两三年,他能主大事了,我再退下来告老还乡。”
“你怎么知道是他们下的手,是不是你多疑了?”钟文松有些疑惑,“他们要整你,还能告诉你不成?”
“你当我在广州这些年,是吃白饭的?”钟文涛自嘲地苦笑。
“出事时那辆大货车根本就不是像肇事司机说的那样刹车失灵,他就是奔着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