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乌纱劫血墨山河 > 第402章 佩玉示警望胡危,腐玉水近真玉急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402章 佩玉示警望胡危,腐玉水近真玉急

佩玉碎片的灼痛顺着指尖往心口钻,绿宝石的光闪得越来越急,像在哭。

谢明砚盯着望胡坡的方向,风沙里隐约传来的马蹄声竟带着慌乱,是王将军的人?

还是辽兵的马蹄?他的心揪成一团,盐脉眼的石缝还在渗着水,总控机关的凹槽空着,可真佩玉要是毁了,这一切都白搭!

“腾格尔,你守着盐脉眼!”谢明砚翻身上马,把小姑娘往身前紧了紧,“用佩玉碎片的光盯着石缝,一旦裂得大了,就往里面塞盐袋,撑到我回来!”

腾格尔按住肩胛的伤口,马刀往地上一拄:“陛下放心!就算石缝塌了,俺也用身子堵着!”

牧仁早把套马杆甩上马鞍,红布条在风沙里飘得像团火:“走!俺的马快,半个时辰就能到望胡坡!”他催马在前,马蹄踩在沙地上溅起细石,正好砸中个躲在草堆里的辽兵斥候,那人“哎哟”一声,刚要拔刀就被牧仁的套马杆缠住脖子,拖在马后。

关外的风裹着沙粒往脸上打,小姑娘把脸埋在谢明砚怀里,佩玉碎片贴在他的衣襟上,光映出她发颤的睫毛:“谢大人,佩玉说……真玉在哭……它怕腐玉水……”

谢明砚攥紧她的手,指尖能摸到孩子掌心的汗——那枚藏在桃树苗下的真佩玉,是耶律珠用半生心血护的,要是毁了,望胡坡的盐脉就真的没救了。

快到望胡坡地界时,远远看见共耘碑旁的烟是黑的——不是炸药的烟,是腐玉水遇火的怪烟!谢明砚的心猛地一沉,催马加鞭往碑前冲,刚拐过田埂,就看见惨烈的一幕:三个老盐工倒在地上,手里还攥着断成半截的锄头,衣服上沾着淡绿的水渍——是腐玉水!张婶正抱着桃树苗往碑后躲,怀里的粗布包紧紧护着,里面是刚挖出来的真佩玉,而两个辽兵举着沾了腐玉水的瓢,正往她扑!

“住手!”谢明砚的短刀掷出去,正好扎中个辽兵的手腕,腐玉水“哗啦”泼在地上,溅到的草叶瞬间就枯了,变成黑灰。另一个辽兵见势不妙,举着瓢往张婶怀里的布包泼——牧仁的套马杆突然甩过来,杆头缠着块粗布,硬生生把瓢打飞,腐玉水洒在共耘碑的“心”字上,石字竟被蚀出个小坑!

“俺的碑!”张婶心疼得直跺脚,抱着布包往谢明砚身后躲,“这俩狗东西,刚才挖桃树苗时,用腐玉水浇了苗根!苗都枯了!”

谢明砚往碑旁的桃树苗看,果然见嫩芽蔫成了黑团,根须从土里露出来,沾着淡绿的腐玉水,一碰就碎。他接过布包,里面的真佩玉还带着土温,绿宝石的光弱得像烛火,显然是被腐玉水的气熏到了。

“把佩玉给俺!”老周拄着断锄头从田埂后走出来,脸上沾着黑灰,胳膊上还挂着伤,“俺们盐工有个老法子,用粗盐卤泡佩玉,能去腐玉水的气!”

谢明砚立刻把佩玉递给老周,刚要往盐仓的方向走,就听见身后传来辽太后的声音——不是本人,是她留在残兵嘴里的话:“谢明砚,腐玉水只是开胃菜!桃树苗下藏着‘断脉符’,只要佩玉离开,符就会燃,望胡坡的盐脉,半个时辰后就会断!”

断脉符!谢明砚猛地往桃树苗的坑底看,土下果然埋着张黄纸,纸角已经开始泛焦,是被腐玉水的热气引着了!他伸手去挖,指尖刚碰到黄纸就被烫得缩回手——符纸的温度像烙铁,上面画着的狼头图案正慢慢变红,是要燃的征兆!

“佩玉!用佩玉压它!”小姑娘举着碎片往坑底按,绿宝石的光往符纸上罩,焦痕竟真的停住了。可佩玉碎片的光也弱了,绿宝石上出现了道细缝——是撑不住了!

老周拎着盐卤桶跑回来,把真佩玉往桶里泡:“快!把泡好的真佩玉也压上去!两块玉一起,才能镇住断脉符!”

谢明砚刚要去拿,就听见盐脉眼的方向传来腾格尔的喊声——不是呼救,是警示:“陛下!总控机关发烫了!石缝里渗出血红色的水!是盐脉要断的征兆!”

血红色的水?谢明砚心里一寒,耶律珠的笔记里提过,盐脉水变红,是“脉竭”的征兆,半个时辰内要是合不上三玉,盐脉就会彻底枯掉,再也救不活!

他往盐脉眼的方向望,又看了看坑底的断脉符和桶里的真佩玉。

一边是盐脉源头,一边是望胡坡的命脉,两边都耽搁不起!

第八十三章·双危并至玉合急,脉竭符燃两难择

风裹着盐仓方向的咸腥味扑过来,混着断脉符的焦糊气,呛得人喉咙发紧。谢明砚蹲在桃树苗坑边,看着小姑娘手里的佩玉碎片——绿宝石上的细缝正慢慢变宽,像道正在流血的伤口,而坑底的断脉符,狼头图案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焦痕顺着符纸边缘往中心爬,离“断脉”二字只剩半寸。

“佩玉撑不住了!”小姑娘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尖紧紧按着碎片,指节泛白,“它说……要真佩玉快点回来……不然……”

老周拎着盐卤桶,手都在抖,桶里的盐卤晃出白泡,沾在桶沿上结了层细霜:“泡好了!泡好了!真佩玉的光回来了点!”他把佩玉从桶里捞出来,绿宝石上的淡绿雾气散了些,虽不如之前亮,却也有了些暖意。

谢明砚刚要接过真佩玉往坑底按,远处突然奔来一匹快马,马上的镇北军士兵浑身是汗,甲胄上沾着暗红的血渍,显然是从盐脉眼方向突围来的:“陛下!不好了!腾格尔大人……腾格尔大人为了护总控机关,被辽兵残部砍伤了!石缝里的血水越渗越多,机关上的凹槽都快被染红了!”

“腾格尔!”谢明砚的心像被重锤砸了下,他往盐脉眼的方向望,风沙里隐约能听见马嘶声,那是镇北军在厮杀的声音。而怀里的真佩玉突然发烫,绿宝石的光往盐脉眼方向急闪——是在催他,再晚,总控机关就彻底废了!

“谢大人,您去盐脉眼!”张婶突然把粗布袄往坑边一铺,蹲下来按住小姑娘手里的佩玉碎片,“断脉符这边俺们守着!老周、汉子们,都过来搭把手!用盐卤往符纸上浇,再把桃核钥匙压在旁边,总能撑到您回来!”

盐工们立刻围过来,有的端着盐卤往符纸浇,有的用石头压住桃核钥匙,老周的断锄头柄抵在坑边,胳膊上的伤口渗着血,却还喊:“陛下放心去!望胡坡的根在,人在,就不会让断脉符燃起来!”

谢明砚咬了咬牙,把真佩玉塞进怀里,翻身上马。刚要催马,小姑娘突然拽住他的袍角,把那枚沾了血的桃核(之前栽苗时的那颗)往他手里塞:“娘说桃核是盐脉的‘心’,带着它,佩玉会更有力气!”

马队往盐脉眼疾驰,风沙打在脸上生疼。谢明砚摸出怀里的真佩玉,绿宝石的光映着桃核,竟真的亮了些。他往身后望,望胡坡的共耘碑越来越小,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断脉符能不能撑住?张婶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快到寒泉时,远远看见腾格尔靠在坑边的沙地上,肩胛的伤口用布条缠着,却还举着马刀往辽兵残部砍。牧仁的套马杆已经断了半截,正用杆头的铁铲往辽兵脸上拍,红布条沾着血,在风里飘得像团火:“陛下!您可来了!残兵想抢总控机关的凹槽,被俺们拦着,可石缝里的血水越来越多,机关都烫得摸不得了!”

谢明砚翻身下马,不顾总控机关的灼烫,伸手往凹槽里摸——里面的温度像灶膛,指尖刚碰到就起了个水泡。他赶紧掏出真佩玉,与怀里的两块碎片拼在一起——“咔哒”一声,三玉合璧!完整的狼头佩绿宝石光暴涨,像颗小太阳,往凹槽里一放,正好严丝合缝!

“嗡——”佩玉的光顺着凹槽往盐脉眼石缝里钻,之前渗着的血水竟慢慢退了,清澈的盐脉水重新从石缝里流出来,流速也恢复了正常。腾格尔松了口气,往地上倒:“可算……可算保住了……”

就在这时,望胡坡方向突然传来“轰隆”一声闷响——不是炸药的炸响,是盐脉震动的声音!谢明砚心里一沉,怀里的合璧佩玉突然发烫,绿宝石的光往望胡坡偏,竟泛出了淡淡的红光——是断脉符燃了!

“不好!断脉符炸了!”谢明砚猛地往望胡坡方向跑,刚翻上马背,就看见老周的信使从风沙里冲出来,浑身是土,哭着喊:“陛下!断脉符燃了!碑旁的盐脉支渠塌了!水往田埂灌,好多粟苗都被淹了!张婶为了护佩玉碎片,被塌下来的土砸伤了!”

谢明砚的心脏像被攥紧,一边是刚稳住的盐脉眼,一边是望胡坡的田埂和受伤的张婶。他回头看了看盐脉眼的总控机关,佩玉还在泛着光,却也弱了些——显然断脉符的爆炸,影响到了盐脉的支渠。

而更糟的是,远处的沙梁后突然又扬起了尘烟,这次的尘烟比之前更浓,马蹄声也更杂。

是辽太后的援兵?还是别的势力?合璧佩玉的光突然变了,不再是红或绿,而是诡异的紫色,耶律珠的笔记里写过,佩玉泛紫,是有“未知强敌”往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