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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乌纱劫血墨山河 > 第405章 刀袭鸦危玉救急,炸险脉稳镯引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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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刀袭鸦危玉救急,炸险脉稳镯引光

辽兵的弯刀带着风声劈向阿鸦后背,刀刃的冷光映在她肩胛的血渍上,晃得人眼晕。

谢明砚眼疾手快,腰间短刀“嗖”地掷出,正撞在辽兵的手腕上。

刀“当啷”掉在地上,辽兵惨叫着缩回手,掌心被刀背砸得发红。

“小心!”谢明砚冲过去扶住踉跄的阿鸦,自己的胳膊却被旁边辽兵的铁铲划开道口子,血珠滴在沙地上,正好落在银镯旁。银镯突然“嗡”地发烫,与合璧佩玉的紫光缠在一起,像两道交缠的光带,往暗盐库洞口飘。

阿鸦看着谢明砚胳膊上的伤,眼圈瞬间红了:“是俺害了你……若不是俺听辽人挑唆,也不会有这么多事。”她捡起地上的银镯,往暗盐库冲,“快!按姐姐的字条做,三玉合璧,银镯为引,稳镇脉石!”

谢明砚立刻跟上,将最后半块佩玉碎片与合璧佩玉拼在一起——完整的狼头佩绿光大盛,狼眼处的宝石竟真的像活了般,映出暗盐库的每一寸角落。镇脉石在光里泛着淡金,石面上的纹路与佩玉的狼头图案正好契合,像天生一对。

“银镯放哪?”谢明砚抱着佩玉往镇脉石凑,阿鸦突然指着石顶的凹槽:“是镯子的形状!把镯子放进去!”

她踮起脚,将银镯稳稳嵌进凹槽,“咔哒”一声,银镯与镇脉石合为一体,金光与紫光交织着往盐脉深处钻,暗盐库的墙壁都跟着微微震动,石缝里渗出的盐粒,竟比之前更白更细。

“稳了!镇脉石稳了!”小姑娘举着佩玉碎片欢呼,红绳在光里飘得像团火。可欢呼声还没落地,远处突然传来辽兵头领的嘶吼:“别想稳!太后的炸药,能炸穿地脉!”

谢明砚抬头看,那头领正举着个比之前大两倍的炸药包,引线已经燃到了一半,身后还跟着十几个抱着炸药的辽兵,显然是要与镇脉石同归于尽。“拦住他们!”巴图长老举着马刀冲上去,蒙族汉子们跟着围上来,套马杆在空中织成一张网,却被辽兵的炸药包炸得散开——两个蒙族汉子被气浪掀倒,滚在沙地上,嘴角渗着血。

“俺来!”阿鸦突然从暗盐库冲出来,手里举着佩玉(谢明砚刚塞给她的备用碎片),往炸药包的引线按。银镯的金光顺着她的手臂往碎片流,碎片的光“滋”地浇在引线上——引线竟真的灭了!辽兵头领见状,疯了似的往阿鸦扑:“你这叛徒!太后不会放过你的!”

阿鸦的刀劈出去,正好砍中头领的刀鞘,却没注意他另一只手还藏着个小火折子——头领突然往炸药包的备用引线上点,“咻”的一声,引线再次燃起来,这次烧得更快,直往镇脉石的方向窜!

小姑娘突然扑过去,用身体挡住引线,佩玉碎片往炸药包上按:“佩玉说它能吸火!”碎片的光突然变蓝,像块磁铁,将引线的火星子全吸了过来,炸药包瞬间没了动静。可孩子的手被火星燎到,疼得她眼泪直掉,却还死死按着碎片:“不能让它炸到镇脉石……”

谢明砚冲过去抱住小姑娘,往暗盐库躲。阿鸦趁机将辽兵头领按在地上,刀抵在他的咽喉:“说!辽太后还有什么后手?她在哪?”

头领的脸白得像纸,却还嘴硬:“太后在盐脉源头……等着你们……只要镇脉石一炸,她就会用最后一块假佩玉……引盐脉往辽国流……”

盐脉源头!谢明砚心里一沉——之前虽然稳住了盐脉眼,可辽太后要是在源头搞鬼,用假佩玉乱引,盐脉还是会乱!他往阿鸦手里塞了块佩玉:“你带着蒙族兄弟守镇脉石,别让辽兵残部靠近!”又对老周说:“您帮着盐工们照看粟苗和暗盐库,有情况立刻放信号!”

刚安排完,怀里的合璧佩玉突然泛出红光,狼头图案竟隐隐映出盐脉源头的景象——辽太后正举着假佩玉往脉源泉的石缝里塞,石缝里渗出的盐脉水,已经开始往辽国的方向流!而她身后,还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是李嵩!他竟然没死,还跟着辽太后在源头搞破坏!

“李嵩这狗东西!”谢明砚攥紧短刀,往盐脉源头的方向跑。小姑娘从他怀里挣出来,举着佩玉碎片跟上:“俺跟你去!佩玉能辨假佩玉,还能帮你挡着辽兵!”

牧仁和腾格尔也立刻跟上,三人的马蹄声在沙地上敲出急促的节奏。阿鸦站在暗盐库前,望着他们的背影,银镯在阳光下闪着光——她突然往草原的方向喊:“巴图长老!借我五十骑!俺要去帮谢大人!姐姐的盐脉,俺要守到底!”

巴图长老立刻把马缰绳递给她:“去吧!草原和望胡坡,本就是一家人!”

盐脉源头的风越来越近,谢明砚能隐约看见辽太后的黑木车,还有李嵩手里举着的炸药包。

合璧佩玉的红光晃得更急,像是在提醒他——辽太后手里的假佩玉,已经快塞进脉源泉的石缝了,再晚一步,盐脉就真的要往辽国流了!

盐脉源头的脉源泉泛着诡异的浊色——不是望胡坡盐脉该有的清透,是掺了辽地泥沙的浑黄,顺着石缝往北边淌,像条正悄悄改道的蛇。

辽太后的手已经按在脉源泉的石缝上,假佩玉的绿宝石蹭着石面,就差半寸,就要嵌进那道控制流向的凹槽里。

“再动一步,这泉眼就彻底归辽国了!”辽太后的声音裹着风沙,带着志在必得的狠劲。李嵩举着炸药包站在她身后,脸上沾着的盐粒混着血痂,像块发霉的饼:“谢明砚,你来得正好!看着盐脉流去辽国,看着望胡坡的人没盐吃,多好!”

谢明砚催马冲上前,腰间短刀“嗖”地掷出,直取辽太后的手腕。可李嵩突然扑过来挡,刀尖擦着他的胳膊划过,血溅在假佩玉上——绿宝石竟泛起层淡红,像被血喂活了似的,往石缝里又塞了半分!

“糟了!假佩沾血,认了辽气!”小姑娘突然喊,手里的佩玉碎片亮得刺眼,绿光映在假佩玉上,竟显出里面掺的铅块,“这佩玉是假的!里面灌了铅,沾血就会粘在石缝上!”

辽太后冷笑一声,另一只手往怀里摸,摸出个小铁锤:“就算是假的,敲进去,也能堵死望胡坡的脉!”她举起铁锤就要往假佩玉上砸,牧仁的套马杆突然甩过来,杆头缠着块粗布,死死缠住她的手腕,“想敲?先问问俺的杆答不答应!”

腾格尔趁机往李嵩冲,马刀劈向他手里的炸药包。李嵩疯了似的往后退,却被脚下的盐粒滑了个趔趄,炸药包的引线蹭到石缝里的火星——“滋啦”一声,引线燃了!

“炸了它!炸了泉眼!”李嵩嘶吼着把炸药包往脉源泉扔。谢明砚想也没想,翻身下马扑过去,用身体挡住炸药包。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蒙族骑兵的喊杀声——是阿鸦!她带着五十骑冲过来,马背上的汉子举着马刀,套马杆在空中甩得像道红鞭,直取李嵩的后心:“狗东西!敢毁姐姐的泉眼!拿命来!”

阿鸦的银镯在阳光下闪着光,正好晃到李嵩的眼睛。他下意识地闭眼,炸药包“哐当”掉在地上。谢明砚趁机把炸药包往远处踢,腾格尔立刻扑过去,用之前老周给的盐卤往引线上泼——盐卤遇火“滋啦”冒白烟,引线瞬间灭了。

“多谢!”谢明砚冲阿鸦点头,刚要去拔石缝里的假佩玉,就见辽太后突然往马车上喊:“动手!”车帘后窜出两个黑衣人,不是之前的鸦衔盐,是辽太后藏的死士,手里举着带倒钩的铁钎,直往脉源泉的石缝里戳——想把石缝撬得更大,让假佩玉彻底嵌进去!

“拦住他们!”阿鸦催马冲过去,刀劈向死士的手腕。银镯的金光顺着刀身淌,刀刃竟泛出层冷光,一刀就劈断了铁钎。死士见状,往怀里摸毒粉——是之前的化骨散,却被小姑娘的佩玉碎片挡住,绿光一照,毒粉瞬间变成了白灰。

可就在这间隙,辽太后的铁锤还是落在了假佩玉上——“咚”的一声闷响,假佩玉真的嵌进了石缝!脉源泉的水突然变急,浑黄的水流往北边冲得更猛,田埂边的盐苗瞬间就蔫了,叶尖泛出黑灰——是被辽地的泥沙堵了根!

“拔不出来了!”谢明砚抠着假佩玉的边缘,指尖被石缝磨得渗血,“假佩沾了血和锤劲,粘死在里面了!”

阿鸦突然想起耶律珠的话,银镯能克假佩。她立刻摘下银镯,往假佩玉上按——金光顺着石缝往里钻,假佩玉竟微微松动了些。“快!用合璧佩玉的光!”阿鸦喊,谢明砚立刻把完整的狼头佩贴在石缝上,紫光与金光交织,假佩玉的绿宝石开始发烫、融化,里面的铅块顺着石缝流出来,变成黑灰。

“太好了!假佩化了!”小姑娘欢呼着拍手,可笑容刚露出来,就见辽太后突然从马车下摸出个铁盒,里面装着十几根带尖的铜钉——是“断脉钉”!

“别高兴得太早!”辽太后举着铜钉往石缝里扎,“这钉是用辽地的寒铁做的,钉进泉眼,盐脉就会慢慢冻住,望胡坡的盐,还是会断!”她扎进第一根铜钉——脉源泉的水突然慢了些,水温也降了,摸上去冰凉刺骨。

谢明砚刚要阻止,远处突然传来新的马蹄声——不是汉蒙的,也不是辽的,马蹄声沉得像敲鼓,还带着金属碰撞的脆响。阿鸦的佩玉碎片突然变紫,是之前鸦衔盐的信号,可这次的紫光更浓,像被什么东西引着似的,往东边的沙梁后飘。

“不是鸦衔盐的人!”阿鸦皱眉,银镯的光也跟着变紫,“这是……更厉害的势力?他们的马蹄声里,带着盐铁的味道!”

辽太后听到马蹄声,突然笑了:“是漠北的盐铁帮!我早就联系好了!他们要盐,我要望胡坡,正好合作!谢明砚,这次,你插翅难飞!”

沙梁后已经露出黑色的旗帜,上面绣着个“盐”字,旗下的人穿着铁甲,手里举着带盐粒的铁刀,正往脉源泉冲。

谢明砚看着石缝里的断脉钉,又看了看越来越近的盐铁帮,怀里的合璧佩玉突然发烫——狼头图案竟慢慢浮现出漠北的地图,标注着盐铁帮的老巢,还有一行小字:“盐铁帮,当年盐霸的旧部,嗜盐如命,需以‘共心’为引,方可化敌为友……”

“共心”?谢明砚突然想起共耘碑上的字,还有望胡坡汉蒙共守的初心。可盐铁帮已经冲过来了,铁刀的冷光离脉源泉只有百步,辽太后还在往石缝里扎第二根断脉钉——这次,该怎么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