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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乌纱劫血墨山河 > 第404章 钥触碑危揭旧怨,镯映真容破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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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钥触碑危揭旧怨,镯映真容破迷局

草棚里的油灯晃着暖光,映得张婶苍白的脸有了点血色。

她被盐工扶着坐起来,手里还攥着那枚沾了泥的佩玉碎片,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谢大人……俺看清了……那黑袍人的银镯子,刻着个‘珠’字……和当年耶律珠姑娘戴的一模一样!”

“你说什么?”谢明砚猛地凑过去,心像被揪了一下——耶律珠的银镯子,他在盐井废巷的尸骨旁见过,明明随着尸骨一起埋了,怎么会出现在黑袍人手里?

张婶喝了口温水,缓了缓气,眼神飘向窗外的共耘碑:“当年耶律珠姑娘来望胡坡,俺给她缝过粗布袄,见过那镯子。

银质的,内侧刻着小‘珠’字,边缘还缺了个小口,是她当年劈柴时磕的。刚才那黑袍人抬手时,俺正好看见镯子的缺口,错不了!”

小姑娘突然攥着合璧佩玉跑进来,佩玉的紫光映在张婶的手上,绿宝石的狼头图案竟慢慢浮现出个银镯的影子。

与张婶说的一模一样,边缘缺了小口,刻着“珠”字。“佩玉认这个镯子!”孩子的声音带着惊讶,“它说……镯子是娘的,但现在戴在‘熟人’手上!”

熟人?谢明砚的眉头拧成疙瘩。耶律珠在望胡坡的熟人,要么已故,要么早就离开了,难道是当年跟着她来的旧部?可辽太后的人里,没见过戴这种银镯的……

“先别想镯子了!”老周突然冲进草棚,脸上沾着泥,却带着点喜色,“佩玉的光映在田埂上,粟苗好像有动静了!您快过去看看!”

谢明砚跟着往田埂跑,远远看见合璧佩玉的紫光顺着支渠往粟苗田淌,被泥水淹过的粟苗,竟慢慢直起了腰,黄蔫的叶尖泛出了淡绿——是春种符起效了!小姑娘蹲在田埂边,佩玉贴在泥土上,嘴里小声念叨着:“娘说春种符要用心唤,粟苗才会醒……”

盐工们围在田埂外,大气不敢喘,看着粟苗一点点复绿,老周的眼泪突然掉下来,抹了把脸笑:“活了!粟苗活了!望胡坡的冬天有救了!”巴图长老拍着他的肩,也跟着笑,羊皮袄上的盐霜簌簌掉:“这佩玉真是神物,耶律珠姑娘当年没白留它!”

等粟苗彻底稳住,谢明砚才想起共耘碑里的真秘图。他带着牧仁、腾格尔往碑前走,合璧佩玉的紫光往“心”字上晃,石字的缝隙里竟慢慢渗出淡金色的光——是秘图的痕迹!“得用佩玉的光把秘图引出来。”谢明砚把佩玉贴在“心”字上,紫光和金光交织在一起,碑身微微震动,石缝里掉出张卷着的羊皮卷,正是真秘图!

展开羊皮卷,上面画着盐脉的完整分布图,标注着“总控机关”“暗盐库”“脉源泉”三个关键位置,旁边还写着行小字:“鸦衔盐,乃当年盐商旧部,因耶律珠夺盐脉而怀恨,假秘图引其来,实为试其心——若图脉而非害民,可容;若害民,佩玉可除。”

“是耶律珠故意引他们来的!”谢明砚恍然大悟,“她怕后来人守不住盐脉,用鸦衔盐来试探咱们,也试探那股势力的本心!”

腾格尔突然指着秘图上的“暗盐库”:“陛下,这暗盐库在哪?望胡坡的老盐工都没听过!”

谢明砚往碑后看,佩玉的紫光正往块凸起的石砖上晃——石砖的形状与秘图上暗盐库的标记一模一样!他伸手往石砖上按,“咔哒”一声,碑后露出个半尺宽的洞口,里面黑沉沉的,隐约能看见堆着的盐袋,是暗盐库!

刚要进去查看,草棚方向突然传来小姑娘的喊声:“谢大人!佩玉烫!黑袍人没走!在沙梁后!”

谢明砚往沙梁望,果然见黑袍人的队伍还在,只是换了位置,正往暗盐库的方向窥伺。合璧佩玉的紫光突然变亮,映出秘图上的一句话:“暗盐库藏‘镇脉石’,鸦衔盐若来抢,需以银镯为钥,否则石毁脉断。”

银镯为钥?谢明砚心里一沉——黑袍人有耶律珠的银镯,要是他们抢了镇脉石,用银镯打开,望胡坡的盐脉就真的完了!

他刚要往暗盐库冲,就见黑袍人突然策马往这边来,手里举着个东西——不是铁钩,是个与暗盐库洞口匹配的铜钥匙,显然是早有准备!

“谢明砚,别白费力气了。”黑袍人的黑巾被风吹起一角,露出半张脸,眼角有颗痣,与耶律珠笔记里画的“旧部阿鸦”一模一样,“暗盐库的镇脉石,我要定了!这盐脉,本就该是我们的!”

佩玉的紫光突然晃得人睁不开眼,暗盐库的洞口竟慢慢合拢——是佩玉在自动护库!可黑袍人已经冲了过来,铜钥匙往洞口的石砖上按,眼看就要打开…

铜钥匙刚碰到碑后洞口的石砖,合璧佩玉的紫光突然暴涨,像道无形的屏障,把黑袍人阿鸦的手弹开半尺。她踉跄着后退两步,黑马人立起来嘶鸣,马蹄踏在沙地上溅起细石,正好砸在暗盐库的石缝上——洞口合拢的速度突然慢了,露出道半寸宽的缝,能看见里面镇脉石的淡金光。

“佩玉认镯不认人!”阿鸦冷笑着摸出银镯,往佩玉的方向晃,“耶律珠的镯子在这,你敢拦我?”

银镯的“珠”字映在紫光里,合璧佩玉竟真的顿了顿,紫光弱了些。小姑娘突然举着佩玉碎片冲过去,碎片的绿光撞向银镯:“佩玉认的是娘的心意!不是镯子!你用镯子骗它,是坏人!”

碎片的光刚碰到银镯,就听见“叮”的一声脆响,银镯内侧的“珠”字竟慢慢褪去,露出下面刻着的小字——是个“鸦”字!“这镯子是娘给你的!不是你抢的!”小姑娘喊着,佩玉碎片的光映出更多字迹,“娘说你叫阿鸦,是她当年救的盐商孤女!你怎么能骗她!”

阿鸦的身子猛地一震,黑巾下的脸瞬间白了。她伸手摸向银镯内侧的“鸦”字,指尖颤得厉害:“你……你怎么知道?”

“是佩玉告诉俺的!”小姑娘把碎片往谢明砚手里塞,“佩玉说,当年阿鸦姐姐的爹娘被盐霸杀了,是娘救了你,还把镯子给你,让你跟着学管盐脉。后来你听了别人的话,以为娘抢了盐商的脉,就走了!”

谢明砚趁机展开真秘图,佩玉的紫光往图上晃,上面的字迹渐渐清晰:“阿鸦,盐脉非私产,乃汉蒙百姓生计所系。当年盐霸垄断盐价,逼死你爹娘,我夺脉非为己,是为护望胡坡千人命。若你见此图,需知:镇脉石护的是百姓,非盐商之利。”

“不可能!”阿鸦突然嘶吼着往秘图扑,“当年有人告诉我,耶律珠杀了盐商,抢了盐脉!你这图是假的!”她的刀劈向秘图,老周突然举着锄头冲过来,锄柄挡住刀身:“阿鸦你这糊涂蛋!当年的事俺们都知道!”

老周的声音带着哭腔,往盐井废巷的方向指:“当年盐霸把你爹娘的尸体扔在废巷,是耶律珠姑娘连夜挖出来埋了,还帮你报了仇,杀了盐霸!你走后,她天天在废巷的坟前哭,说对不起你,没把真相说清楚!”

阿鸦的刀“当啷”掉在地上,她往盐井废巷的方向望,眼神里满是迷茫。银镯从她手腕滑落,掉在地上,佩玉的紫光立刻裹住镯子,映出耶律珠的虚影——是个梳着双丫髻的姑娘,正往个小丫头手里塞银镯:“阿鸦,这镯子给你,以后姐姐护着你,护着望胡坡的盐。”

“姐姐……”阿鸦突然蹲在地上哭起来,黑巾掉在一旁,露出张与耶律珠有几分相似的脸,眼角的痣沾着泪,“是俺错了……是俺听了辽人的话,以为你害了俺爹娘……俺还带人造你的反,毁你的盐脉……”

谢明砚蹲下来,把真秘图递到她面前:“耶律珠没怪你,她留秘图,就是等你回来,让你知道真相。镇脉石不是私产,是护望胡坡的,你若愿意,以后和我们一起守着它。”

阿鸦刚要伸手接秘图,远处突然传来辽兵的喊杀声——是辽太后的残部!为首的将领举着刀往暗盐库冲:“太后说了,就算抢不到佩玉,也要炸了镇脉石!让望胡坡的盐脉彻底断了!”

辽兵的箭雨射过来,阿鸦突然站起来,用身体挡住谢明砚:“俺欠姐姐的,今天还!”她的刀劈向冲在最前面的辽兵,银镯在阳光下闪着光,竟与佩玉的紫光呼应起来——暗盐库的洞口突然重新打开,镇脉石的金光飘出来,裹住阿鸦的刀,刀光瞬间亮了三倍!

“是娘的镯子在帮你!”小姑娘喊着,举着佩玉往辽兵冲。谢明砚、牧仁、腾格尔也跟着上,汉蒙的喊杀声混在一起,与辽兵的嘶吼撞在风里。

可辽兵的人数太多,且个个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往暗盐库的洞口扔炸药包。阿鸦为了护着洞口,被炸药的气浪掀倒,肩胛的血渗出来,沾在银镯上。“快把镇脉石移去安全的地方!”她捂着伤口喊,“辽兵的炸药是特制的,能炸裂镇脉石!”

谢明砚往暗盐库冲,刚要搬镇脉石,就发现石头下面压着个小木盒——是耶律珠的!打开盒子,里面是半块狼头佩碎片,与合璧佩玉拼在一起,正好凑成完整的三块!而碎片下面,还压着张字条:“镇脉石移则脉动,需三玉合璧,再以银镯为引,方能稳脉——阿鸦若归,可助之。”

三玉合璧,银镯为引!谢明砚刚要喊阿鸦过来,就看见个辽兵举着刀往她后背劈去。

阿鸦没看见,还在往辽兵阵地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