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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乌纱劫血墨山河 > 第435章 渊底余气引希望 青桃归心助破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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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渊底余气引希望 青桃归心助破邪

盐渊的震动越来越烈,盐岩缝里的盐水混着黑须化成的黑灰,在地上汇成蜿蜒的黑流,往马队的脚边爬。

盐母的巨头颅已经抬出渊口大半,两只炭球似的眼睛盯着众人,黑须像疯长的藤蔓,密密麻麻缠上骑兵的马腿。

匹枣红马被缠得嘶鸣不止,前蹄腾空,差点把背上的骑兵甩下来,马腿上的黑灰已经渗进皮毛,泛出死气沉沉的灰褐。

“砍断它!快砍断!”腾格尔嘶吼着,手里的套马杆缠上一根最粗的黑须,猛地往回拽,杆头的活盐布被黑须的邪气烧得冒烟,他却咬牙不肯松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咱们蒙族的马,从来不怕邪祟!”旁边的骑兵们举着马刀,刀刃劈在黑须上,“咔嚓”声此起彼伏,可断了的黑须很快又从渊底冒出来,比之前更粗、更密。

铁蛋扛着盐铁盾挡在最前面,盾面已经被黑须撞得坑坑洼洼,盐铁纹路的银光弱得像风中残烛。他往盾上浇了勺随身携带的活盐汤,汤水滴在盾面,瞬间爆发出微弱的金光,逼退了缠上来的黑须,可这光撑不了片刻就暗了下去:“他娘的!这邪物咋杀不尽!谢大人,再不想办法,俺们的盾就要被撞碎了!”

谢明砚的目光死死盯着渊底——合璧佩玉碎片的微光正指着渊底左侧的盐岩,那里藏着活盐核的余气,淡金的光透过岩缝渗出来,像颗快要熄灭的星星。可盐母的黑须把渊底堵得严严实实,想靠近岩缝,就得穿过层层黑须,这几乎是送死的事。

就在这时,被黑须拽向渊底的青桃突然嘶吼起来,黑纱从脸上滑落,露出张满是泪痕的脸:“不是这样的!姐姐当年说的不是这样的!”她猛地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的木牌,上面刻着耶律珠的笔迹——“盐母可吸死气,然需活脉引,若失活脉,盐母必成邪祟”,木牌泛着淡金的光,正是当年耶律珠交给她的“护脉牌”,“我错了!我不该只记着半句话,忘了姐姐说的活脉引!”

盐母像是察觉到她的动摇,缠在她手腕上的黑须突然收紧,青桃疼得闷哼一声,却死死攥着护脉牌,往谢明砚的方向扔:“木牌能引活盐核余气!快拿它去岩缝!只有余气能压得住盐母!”

谢明砚伸手接住木牌,牌面的字迹刚碰到他的指尖,就“嗡”地亮了,与合璧佩玉的微光缠在一起,指向岩缝的光瞬间清晰起来。他抬头看向青桃,她正被黑须拽得往渊底滑,脚踝已经没入渊口的黑雾:“腾格尔,你帮铁蛋护着众人!阿鸦,你带小丫头守着桃苗根须!我去引余气!”

“俺跟你去!”铁蛋突然喊住他,往盐铁盾上又浇了勺活盐汤,“俺的盾能挡黑须,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不等谢明砚拒绝,他已经扛着盾往渊底冲,盾面撞开缠上来的黑须,在前面开出条窄窄的路:“快跟上!俺撑不了多久!”

谢明砚攥紧木牌,紧随其后。黑须像冰冷的蛇,不断往他身上缠,他用短刀劈断缠上胳膊的细须,刀刃刚碰到黑须,就被邪气染得发黑,连握刀的手都开始发麻。铁蛋的盾“咚”地撞在一根碗口粗的黑须上,盾面裂开道缝,他却咧嘴一笑:“这点伤不算啥!俺们漠北的汉子,皮糙肉厚!”

终于到了渊底的盐岩旁,岩缝里的余气已经弱得快看不见了。谢明砚把护脉牌贴在岩缝上,木牌的金光慢慢渗进岩缝,余气突然爆发出刺眼的淡金光,顺着岩缝涌出来,像条金色的小溪,往盐母的方向流。盐母的巨头颅突然发出声凄厉的嘶吼,黑须纷纷往后缩,沾到余气的黑须瞬间化成黑灰,连炭球似的眼睛都暗了几分。

“成了!”谢明砚大喜,刚要让铁蛋往回退,盐母的巨头颅突然猛地往前一撞,渊底的盐岩“轰隆”一声塌了大半,块巨大的盐石直往谢明砚的头顶砸!“小心!”铁蛋猛地把谢明砚推开,自己却被盐石砸中肩膀,盐铁盾瞬间碎成两半,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嘴角渗出血。

“铁蛋!”谢明砚爬过去想扶他,盐母的一根粗黑须突然缠上他的腰,猛地往巨头颅的方向拽——盐母要把他当成新的活脉引,吸他的活气!谢明砚手里的护脉牌掉在地上,木牌的金光开始减弱,余气的流势也慢了下来,黑须再次往众人的方向缠去。

青桃见状,突然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了缠在手腕上的黑须,往护脉牌的方向扑:“我来帮你!”她捡起木牌,往盐母的巨头颅扔去,木牌的金光正好砸在盐母的眼睛上,盐母发出声痛苦的嘶吼,缠在谢明砚腰上的黑须松了松。

可就在这时,渊底突然传来“咔嚓”的脆响——桃苗的根须已经被扯到极限,最粗的那根根须开始出现裂痕,望胡坡方向传来隐约的震动,显然共耘碑旁的桃苗已经开始枯萎。小姑娘的盐玉镯子泛着微弱的绿光,盐灵的声音带着哭腔:“根须要断了!盐灵快撑不住了!余气的光也在弱……”

谢明砚趁机从黑须的缠绕中挣脱出来,扶起受伤的铁蛋,往渊口退。青桃也跟着往回跑,手里还攥着护脉牌,木牌的金光已经淡了大半。盐母的巨头颅重新抬起,黑须比之前更凶,像潮水似的往渊口涌,眼看就要把众人困在渊底。

“余气快撑不住了!”阿鸦的声音从渊口传来,银镯的赤金光已经弱得几乎看不见,“咱们得赶紧回望胡坡,要是桃苗的根须断了,活盐核的力量也会跟着减弱,到时候更挡不住盐母!”

谢明砚望着涌上来的黑须,又看了看受伤的铁蛋和满脸愧疚的青桃,再想想望胡坡的百姓,咬了咬牙:“撤!回望胡坡!咱们在那里和盐母拼了!”

马队开始往回退,骑兵们断后,马刀劈得越来越吃力,腾格尔的套马杆已经断了半截,巴图长老的马也被黑须缠得无法动弹,只能徒步往后退。青桃跟在谢明砚身边,手里攥着护脉牌,声音带着歉意:“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误解姐姐,不该唤醒盐母……”

谢明砚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他心里清楚,现在不是追究对错的时候,望胡坡的桃苗、活盐核、三族百姓,还有即将追上来的盐母,都是眼前的危机。而他们手里,只有块快失去金光的护脉牌,和一群受伤的同伴,接下来的望胡坡之战,才是真正的生死局。

可没人注意,青桃攥着护脉牌的手心里,悄悄渗出丝淡黑的气。

那是盐母的邪气,已经沾到了她的手上,正顺着她的手腕,往她的身体里钻,而她自己,却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