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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菱拿出了苏琦留下的信件。

迦婴接过一看。

上面只写了:回家,勿念。

“罢了。”

迦婴沉默了一下,说道:“现在她已经知晓我平安的消息,若是有缘往后自会相见。”

谢自清赞同的点点头。

他们也不知苏琦出自何处,若想寻找实在太难,再则苏琦是自己离开海州,应当不会有危险。

几年不见了。

谢自清如今是金丹后期。

何菱进步更大,已经突破金丹了。

迦婴问他们:“这些年还好吗?”

何菱唇边浮起一抹浅笑。

“哪及得上你四海闯荡的精彩?我们守着无极书院这块小地方,日子虽平淡,倒也安稳。”

谢自清微微颔首。

“之前心有牵挂不敢远游,不久后我也会去外边看看。”

金丹修为,就已经是一方大能了。

在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宗门里,金丹修士足以稳坐长老之位,执掌宗门要事。

进入很多秘境夺宝的最低修为就是金丹,出去游历也基本能够自保。

他们又问了些迦婴的事情。

迦婴简单作答,也基本是说好不说坏。

听闻她如今已是化神修为,两人皆是无比艳羡,不知不觉间他们的差距已经越拉越大了。

迦婴笑道:“就是不知苏琦突破筑基没?”

何菱一听就笑了。

“她啊,万年炼气了!”

“对啊,苏琦好像从进入无极书院就是炼气九层,修为一直就没变过,偏偏她还挺努力的。”

谢自清也不得其解:“可能是天赋太差了吧。”

觥筹交错间的笑闹渐歇。

何苓忽然敛了笑意,轻声问:“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

迦婴漫道:“过几日便走。”

话音落下时,她眼底闪过一抹寒芒。

自炼化镇魔之狱后,青州炼虚大能折损泰半,迦婴本是盘算着,该去乾元宗走一遭,亲手了结那段恩怨。

无奈,千步一个炼虚大能。

后来才知道,是中州遣人来维持青州安定。

该说不说。

中州虽然高高在上,但是他们是真办事,无论是大荒前线还是各州发生灾祸,中州势力从来都不缺席。

不过这也是应该的。

谁让他们吸了其余洲的血呢。

谢自清有些失落:“说起来,你虽然是我无极书院的学子,但似乎都没上过几堂课?”

迦婴摆摆手:“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纸上得来终觉浅。

唯有亲历生死,方知大道真章。

聊着聊着,天色就大亮了。

他们二人也不好继续打扰迦婴歇息,短短聊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门被关上后。

迦婴的身形,便消失在原地。

幡内一如既往的昏暗,唯有一盏盏魂灯如漫天繁星,在天空闪耀着点点星光,群星汇聚才让视线开明。

“给我老实点!”

炼魂池旁,恶来凶神恶煞地挥动着鞭子。

炼魂池内,一群不断挣扎的魂魄被恶来抽的嗷嗷直叫唤,还全都是老熟人啊。

云峥、白小雯。

还有韶元化那群青州炼虚大能,粗略估计也有三四十魂,正在死死抵抗炼魂池的炼化。

唯有阮娇娇。

她是现场唯一一个,没有被抽取魂魄的人。

被法器五花大绑,随意的丢在地上。

“主人。”

这次,尸蛊老者和墨老祖比恶来更为积极。

它们在迦婴一出现时,就跪在她脚边问安,眼里满是恳求和渴望之色。

若是能吞并这些炼虚大能。

那它们的实力,可就要再上一层楼了!

恶来见此有些不乐意,但是顾及着这两魂是迦婴手底下的最强打手,只好暂且忍耐下来。

它收了鞭子,笑着迎过来。

“主人,小的正在用心感化这群顽固不化之人。”

那些实力超群、意志如铁的修士,即便被困入人皇幡,仍能强撑着保留一丝清明。

碰到这种硬茬,普通手段可不管用。

非得把他们丢进炼魂池。

在那翻滚的业火与蚀骨的毒瘴里,任谁的神魂,最终都会化作幡中顺从的养料!

迦婴淡淡一笑。

她心念一动,阮娇娇的身躯就移了过来。

两人面对面。

阮娇娇的目光非常复杂:“二师兄是你杀的。”

陈述句,而不是疑问。

迦婴笑而不语。

当初阮娇娇和温述一同去海州寻找迦婴,之后被迦婴追杀到沧海之滨,阮娇娇在苍龙的帮助下侥幸逃脱。

温述显然没那么好运。

迦婴虽然没回答,但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你!”

阮娇娇语气有些颤抖:“他可是你的二师兄!你们相处的时日比我更长,你怎么忍心杀害他?”

迦婴语气平淡:“那又如何?”

气氛一时冷了下来。

阮娇娇心中早就猜测,沈佳音已经被人夺舍。

一个人就算遭遇劫难、性格大改,但人格底色终究是存在的,可上次海州相见之间,迦婴身上没有阴郁之气。

她喉间发紧,又问:“三师兄的剑骨......”

“是。”

“大师兄被你灭门了。”

“是。”

虽然早就听过传闻,但真正得到答案的这一刻,阮娇娇还是忍不住胸腔里翻涌的钝痛 。

她苦笑一声:“果真如此......”

一颗金丹,同门反目。

倘若早早知晓这个后果,想来他们当日谁也不会强取沈佳音的金丹,这个后果实在太沉重了。

想来迦婴下山那一刻,就已经想好要怎么将他们这些昔日的同门,给如何碎尸万段了。

阮娇娇缓缓吐出一口气。

“如今轮到我了吗?”

她面上没有丝毫悔恨,只有壮志未酬的不甘,和愿赌服输的坦然。

迦婴还没回答。

阮娇娇忽然怅然一笑:“幸好,四师兄还没有受到波及......否则只怕师尊要撑不下去了。”

“你说苏妄尘?”

迦婴目光戏谑的看着她。

阮娇娇笑容瞬间凝固,指尖不受控地颤抖。

迦婴眼神里的意味深长,让她突然意识到,或许自己最后一丝侥幸,也要破灭了。

迦婴抬手招来一盏魂灯。

上面的魂魄作为燃料,正在不断痛苦挣扎、嚎叫着,已经被折磨的神志不清。

那魂体的面容,早已被幽火灼烧得模糊不清。

但阮娇娇仍然能认清,这就是苏妄尘!

“四师兄!”

阮娇娇不可置信地退后了几步,这一刻她的是真的愤怒了,恨不能当场杀了迦婴!

“为什么?”

“当初他都没在场,他是唯一没有参与的人,你为什么连他都不放过?”

“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