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福晋刚刚晕倒了,脸色还十分苍白。”
绣夏领着府医往另一个房间走时,小声给府医提一嘴,好让府医有个底。
府医今早还给宜福晋把脉,自然知晓宜福晋怀有身孕。
他心里有了底,顿时轻松许多,但步伐也没有丝毫减慢。
“宜福晋,受了惊吓,动了胎气,但幸好无大碍,待会老夫写几张安胎方子,你等按照方子上抓药即可。”
府医快速把完脉之后,对着绣夏和染冬吩咐道。语气没有先前那般磕磕绊绊。
府医刚写完贝勒爷的方子时,就听到宫里的御医来贝勒府上,他立马拿着刚写好的方子往贝勒爷待的房间走。
来的御医是太医院有名的温琅太医,此人医术高超,在宫中颇有声望。
剪秋念着躺在地上的贝勒爷,以及还有着身孕的主子,带着温琅太医飞奔到府上,身后还跟着一位宫女。
她拿着主子的令牌进宫求见德妃娘娘,支支吾吾的把自己看到的一切都与德妃娘娘道来。
不过德妃听了剪秋说的话并不怎么相信,这前所未有的事,她有瞬间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但她知晓这个是她侄女贴身婢女,也瞧见剪秋脸上着急的神色,便信了几分,她立马让人去太医院请医术好的太医。
德妃虽然与她的这个儿子不亲近,但终归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也有几分母子之情。
不过,同太医一同出宫的还有她身边伺候的宫女,她倒是想知道这贝勒爷到底发生了什么。
德妃是宫里的宠妃之一,在德妃有意遮掩下,宫里倒没有多少人知晓永和宫发生的事。
她怕有人拿贝勒府上的事情做文章,她还是小心为妙。
温太医同府医一样,进到房间还闻到若有若无的烧焦味,他心下一惊,这贝勒爷究竟生了什么病。
这贝勒爷府上的婢女在来的路上一句话也不说,只催促马车快些,再快些。
他收起心思准备上前查看,顷刻,他脚步一顿,他竟然看到了昏睡的贝勒爷头上有字。
他定睛一看,发现贝勒爷头上的字是真的不做人……
他不经意看向四周,发现下人没有任何异色,按捺住自己略快的心跳,他什么都看不见。
他上前对贝勒爷“望闻问切”一番,得到了府医一样的结论。
这时府医赶来,同温太医一起商量如何开药,他们在彼此之间交流的眼神中,明白不止自己一个人看见那五个字。
温琅太医为了温家几口人的性命,决定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不告诉第二个人。
……
胤禛醒过来时,已然是一个时辰之后,他动了动自己的身子,发现那酥痛的感觉已经消失不见。他的脑中也没有那道声音。
厨房也刚煎好药,温琅太医在胤禛醒过来时,重新把了一次脉,然后离贝勒爷远远的。
温太医简单把病情说给贝勒爷听,随后找了个借口同贝勒爷告辞,在贝勒爷的点头下快速离开贝勒府,回到太医院。
永和宫的婢女见到贝勒爷醒来之后,见贝勒爷无事,也回宫复命。
“宜福晋呢。”
胤禛喝完药,便随口问在他床边拿着盘子等候的高无庸。
“宜福晋动了胎气,太医说要卧床休息三个月。”
高无庸思索一番才回答,随后便接过贝勒爷喝完的药碗。
只是高无庸好像闻到一股奇臭的味道,但他仔细一闻却只闻得药味。
“高无庸,快去叫苏培盛进来。”
胤禛听到高无庸的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清楚,却发现自己得用的苏培盛怎么不在自己眼前伺候。
“贝勒…贝勒爷,苏…苏培盛他死了……”
高无庸低头磕磕绊绊把苏培盛的死说给胤禛听,他倒不是因为苏培盛之死难过才结巴,实在是贝勒爷有口臭!
刚刚贝勒爷同他讲话时,他又闻到之前那股奇臭的味道,比刚刚还要浓郁。
他几乎肯定了这臭味来自贝勒爷身上,准确来说是贝勒爷有口臭。
他为了不让贝勒爷发现,只好低头屏住呼吸说话。
胤禛没有发觉高无庸的异样,他没有想到苏培盛竟然死了。
念在苏培盛跟在他身边伺候那么久,胤禛决定好生安葬苏培盛,以及给一大笔银子给苏培盛家里。
高无庸低着头挤出一句奴才这就去办,然后快速离开,他实在快憋不住了。
胤禛还以为是高无庸一时接受不了苏培盛的离去,没有想到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宫里的德妃听到婢女的回答,也放下那悬着的心,寻着过几日把胤禛叫进宫来。
而今天贝勒府上发生的事情,晚上就被皇帝所知晓一清二楚。
皇帝他在众多阿哥府上都安插暗卫,有事就立马向他汇报。
他这般做就是为了把各个儿子放在自己眼皮底下,能够在第一时间内知道自己儿子们的动向。
虽然四儿子不入他眼,但这四儿子是站队他宝贝太子,为了他宝贝太子,这个四儿子府上放的暗卫也比其他儿子多几位。
他这个控制欲极强,有关于他宝贝太子,他都想通通知晓,生怕有人带坏他从小养大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