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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大衍神医 > 第344章 这一次,经络诊断、针灸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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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这一次,经络诊断、针灸为主!

诊室里的经络密码

下午三点的阳光透过诊疗二室的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杨澜生刚整理完罗军渡的复诊记录,走廊里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客气的招呼:“杨医生在吗?”

抬头的瞬间,杨澜生微微一怔。来人穿着素雅的碎花衬衫,头发在脑后挽成个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是韦庚申的姐姐,韦兰。去年方舱医院最紧张的时候,她是重症监护室里最让人揪心的病人,双肺弥漫性病变,氧饱和度一度跌到85%,是靠着中西医结合方案才一步步闯过来的。

“韦大姐,快请坐。”杨澜生起身招呼,管芳已经默契地倒了杯温水递过去。

韦兰接过水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笑容里带着点局促:“杨医生,又来麻烦你了。去年在方舱,多亏了你……”

“您太客气了,这是应该的。”杨澜生示意她坐下,“今天过来,是哪里不舒服?”

提到病情,韦兰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她张了张嘴,像是在感受什么,随后轻声说:“出院后一个月,我发现自己说话有点‘大舌头’,就是舌头不太灵活,说快了会打结。还有味觉,也变得迟钝了,吃什么都觉得没滋味,最近这两周,好像更严重了。”

杨澜生拿出脉枕:“我先给您把把脉。”

韦兰伸出手腕,脉枕的皮质表面印着淡淡的经络图。杨澜生指尖轻搭在寸关尺三部,凝神感受——脉象平和,不浮不沉,不快不慢,像春日里平稳流淌的溪水,没有明显的异常。他又让她伸出舌头,舌质淡红,苔薄白,舌面湿润,也看不出问题。

“您再说说,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别的症状?”杨澜生拿出听诊器,“比如头晕、手脚发麻?”

“头晕没有,”韦兰配合地解开衬衫纽扣,“就是有时候觉得手脚发凉,尤其是天阴的时候。对了,上个月天热,我贪嘴吃了次冰西瓜,当天晚上就觉得舌头有点发麻,持续了两天才好。”

“吃冷饮后舌头发麻?”杨澜生心里一动,听诊器的听筒贴在她胸前,清晰地听到肺叶的呼吸音,均匀而有力,早已没了去年的湿啰音。“那次之后,大舌头的情况有没有加重?”

“好像……是有点。”韦兰回忆着,“之前只是说话不灵活,那次之后,感觉舌头像被什么东西裹着,味觉也更差了。”

杨澜生放下听诊器,若有所思。从四诊来看,脉、舌、神色都无明显异常,西医的常规检查估计也查不出问题。这正是他最近在思考的“新冠后综合征”的特殊表现——没有器质性病变,却有明显的功能异常,像无形的枷锁捆着病人。

“韦大姐,我给您做个详细的查体,您躺到检查床上吧。”

韦兰依言躺下,杨澜生拉过屏风,管芳在旁边准备好记录板。他从中医经络理论出发,沿着十二经脉的走向,依次按压相关穴位。

“这里有感觉吗?”他按压她的合谷穴,位于手背虎口处,是手阳明大肠经的原穴。

“有点酸胀。”韦兰答道。

“这里呢?”他移到曲池穴,肘横纹外侧端,同样属于大肠经。酸胀感依旧明显,说明这条经络的经气还算通畅。

接下来是足阳明胃经。从承泣穴到足三里,杨澜生的指尖沿着经络走向轻轻滑动按压,韦兰的反应都很正常。直到按到内庭穴——足背第二、三趾间的凹陷处,她忽然“嘶”了一声:“这里有点疼。”

“是酸胀还是刺痛?”

“是那种闷闷的疼,像有东西堵着。”

杨澜生记在本子上,继续检查。手太阴肺经、足太阴脾经、手少阴心经……一路查下来,多数穴位的反应都在正常范围,只有少数几个位于头面部的穴位,按压时韦兰说“没什么感觉”。

“舌头的灵活度,您自己能感觉到吗?”杨澜生示意她伸舌,左右活动。

韦兰努力地动了动舌头,舌尖勉强能碰到嘴角:“就是觉得沉,像灌了铅。”

杨澜生俯身观察她的舌下络脉,颜色紫暗,比常人粗些。他忽然想起《灵枢·经脉》里的记载:“脾足太阴之脉……连舌本,散舌下”“肾足少阴之脉……循喉咙,挟舌本”“肝足厥阴之脉……其支者,复从肝别贯膈,上注肺”。舌与脾、肾、肝关系密切,而味觉则与脾相关,“脾开窍于口,在味为甘”。

“您平时是不是不太爱喝水?”杨澜生忽然问。

“是啊,”韦兰点头,“总觉得喝多了涨肚,而且喝再多,嘴巴还是干。”

“口干却不想喝水,是湿阻津液不能上承的表现。”杨澜生走到她的脚踝处,按压三阴交——这个穴位是足太阴脾经、足少阴肾经、足厥阴肝经的交会穴。“这里感觉怎么样?”

韦兰皱起眉:“麻,有点麻。”

“再试试这个。”他移到太溪穴,足少阴肾经的原穴。按压下去,韦兰的脚不自觉地缩了一下:“酸!特别酸!”

杨澜生心里渐渐有了答案。他直起身,对管芳说:“记录一下:舌体沉重,味觉减退,饮冷后加重,伴手足发凉,三阴交麻,太溪穴酸胀明显,舌下络脉紫暗。”

管芳飞快地记录着,抬头看向他,眼里带着询问——这到底是什么问题?

杨澜生让韦兰坐起来,解释道:“韦大姐,您这情况,从中医来看,是‘寒凝血瘀,经络阻滞’。去年患重症时,咱们用了不少清热解毒的药,虽然救了急,但也耗伤了阳气;上个月吃冷饮,相当于又给身体加了层寒邪,寒主收引,导致经络不通,尤其是脾、肾、肝三条经脉,都跟舌头和味觉有关,经络堵了,功能自然就受影响了。”

“那……能治吗?”韦兰的声音里带着期待。

“能治,但得慢慢来。”杨澜生语气肯定,“寒邪是慢慢侵入的,也得慢慢把它排出去。我给您开个方子,温阳散寒,活血通络。另外,配合针灸和艾灸,效果会更好。”

他提笔写方,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桂枝10g温阳通脉,细辛3g散寒止痛,当归15g、赤芍12g活血化瘀,鸡血藤30g通络,再加白术15g、茯苓15g健脾,因为‘脾能化湿’,脾功能好了,津液才能上达舌面。”

写完药方,他又在旁边画了几个穴位:“针灸就选三阴交、太溪、足三里、廉泉这几个穴,廉泉穴在喉结上方,专门治舌头的问题;艾灸呢,您可以自己在家做,灸关元穴和足三里,每天十五分钟,能补阳气。”

韦兰接过药方,看着上面的药名和穴位图,眼里的迷茫渐渐散去:“杨医生,我总算明白为什么西医查不出问题了,原来不是器官坏了,是‘经络’堵了。”

“可以这么理解。”杨澜生笑了,“中医讲‘通则不痛,痛则不通’,身体的功能也是一样,经络通了,舌头灵活了,味觉自然就恢复了。对了,以后千万别再吃冷饮了,哪怕天再热,也得喝温的。”

“记住了,一定记住。”韦兰把药方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包里,“杨医生,太谢谢你了。去年你救了我的命,今年又要麻烦你……”

“您别这么说。”杨澜生送她到门口,“下周这个时间再来复诊,咱们根据情况调整药方。”

送走韦兰,管芳忍不住问:“杨医生,你怎么想到从经络入手的?四诊都没明显异常,换了我,肯定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

“这就是中医的‘辨证求因’。”杨澜生走到桌边,拿起《经络学》,“病人说吃冷饮后加重,这是关键线索——寒邪致病,特点就是‘收引、凝滞’,会阻碍经络气血运行。而舌头和味觉,又跟脾、肾、肝关系密切,顺着这几条经络查下去,果然发现了问题。”

他指着书上的经络图:“现代医学可能会把这归为‘神经功能紊乱’,但中医能找到更具体的‘病机’——不是神经坏了,是气血过不去了。就像水管堵了,不是管子坏了,是里面有东西堵住了,咱们要做的就是疏通它。”

管芳看着他在病历上写下“寒凝血瘀,经络阻滞”,忽然明白:“所以治疗也不是光用营养神经的药,而是用温阳散寒、活血通络的药,从根本上解决‘堵塞’的问题。”

“对。”杨澜生合上病历,“这也给了我一个启发,新冠后的很多后遗症,可能都跟‘经络阻滞’有关,之前咱们关注的多是肺、脾这些脏腑,以后得更重视经络的作用。”

夕阳透过窗户,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诊疗室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药草味,杨澜生看着窗外渐渐沉下去的太阳,心里忽然充满了力量——中医的智慧,就像这经络一样,看似无形,却连接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也连接着过去与现在。只要沉下心去摸索,总能找到解开病痛的密码。

“明天把这个病例整理出来,”他对管芳说,“或许能为其他类似病人提供点思路。”

“好。”管芳点头,眼里的敬佩又深了几分。

诊室的灯光渐渐亮起,映着桌上摊开的医书和病历,像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年轻的真理:医者的使命,就是在细微处发现生机,在迷茫中找到方向。而今天的这个病例,正是这条道路上,又一颗被点亮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