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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大衍神医 > 第372章 岁月静好才是真正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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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岁月静好才是真正的缘分

门铃响起时,李君兰正在擦头发。纯棉毛巾吸走发间的水珠,留下淡淡的栀子花香——这是杨澜生喜欢的味道,她说过,像江南老宅院里藏着的春天。她趿着毛茸茸的拖鞋跑到门口,透过猫眼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心跳忽然漏了半拍,像少女时代收到第一封情书时的慌乱。

门缓缓打开,一股暖流如汹涌的波涛般裹挟着丝丝寒气猛然涌了进来,瞬间将两人包裹。昨夜的阵阵北风,让今天天气突然转冷,刚才杨澜生回来时,还飘起了雪花,这倒春寒还真让有点让人受不了。

杨澜生静静地站在玄关处,仔细地看着开门的她,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暖所震撼。他的身上还残留着严冬的寒意,那件黑色的外套仿佛还沉浸在夜晚的寒冷之中,上面甚至还沾着些许夜的凉意。

然而,当他的目光与李君兰交汇的一刹那,他的喉结不由自主地轻轻滚动了一下。她就那样站在他的面前,宛如一朵盛开在冬日里的粉色花朵。她身着一套冬款的粉色碎花睡衣,那细腻的碎花图案在她身上绽放出一种别样的温柔。睡衣的领口处,一圈精致的蕾丝花边微微沾着些许水汽,仿佛是被清晨的露珠所亲吻过一般。

李君兰的肌肤白皙如雪,宛如羊脂玉般温润细腻,泛着刚刚沐浴后的淡淡红霞,宛如天边的晚霞般迷人。她那如花瓣般粉嫩的嘴唇微微上扬,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就像清晨含着晨露的花瓣,清新而又娇艳。

“快进来啊。”李君兰的声音比平时软了几分,伸手去接他的外套。指尖触到他冰凉的袖口时,两人都顿了顿,像有微弱的电流顺着皮肤窜过。她自然地帮他脱了外套,换上棉拖鞋,动作熟稔得像做过千百遍,转身将外套挂进衣柜时,衣料摩擦的轻响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这让杨澜生感觉,她就是像是一位等候着丈夫归家的妻子。

客房是她特意准备的豪华商务间,落地窗外能看见城市的万家灯火。茶几上摆着精致的白瓷盘,四菜一汤冒着热气:红烧排骨炖得脱骨,清蒸鲈鱼卧在葱丝里,清炒荷兰豆带着脆绿,还有一碗冬瓜丸子汤,最后是那瓶五粮液,水晶瓶身在灯光下闪着琥珀色的光。

“这段时间你太辛苦了。”李君兰挽着他的胳膊走向沙发,指尖不经意划过他手腕的动脉,那里的心跳沉稳有力,“德尔塔防控已经启动,奥密克戎又来势汹汹,今晚古书记有召见你,你连着三天没休息好了,今天必须放松放松。”

杨澜生坐下时,沙发陷下去一小块,带着她身上的温度。他看着桌上的菜,忽然想起第一次两人在医院食堂吃饭,她也是这样,把排骨里的脆骨挑出来给他,没有什么言词,却充满了温情,那是她经常将头发利落地挽在脑后,眼里的光比手术灯还亮。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他拿起酒杯,五粮液的醇香混着菜香漫上来。

“猜的。”李君兰给他倒酒,酒液撞击杯壁的声音像碎玉落地,“就像你总能猜到我开会时会胃痛,提前备好香砂养胃丸。”

第一杯酒下肚,辛辣感从喉咙暖到胃里。杨澜生看着她低头夹菜的样子,灯光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忽然觉得那些并肩作战的日夜,那些隔着口罩交换的眼神,那些在会议室里心照不宣的默契,都像这酒一样,在岁月里酿成了浓得化不开的情意。

“还记得给芮老治病那会儿吗?”李君兰的脸颊泛起薄红,眼神却亮得像星,“你专心给他行针,灯光暗时,我就举着手电给你照穴位,手酸得发抖也不敢动。”

“怎么不记得。”杨澜生笑了,“一天晚上你肩周炎犯了,我给你扎肩井穴,你还嘴硬说‘一点都不疼’,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我当时想,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挺娇气,后来我明白了,那是你温柔的一面。”她眼睛眨了眨,也笑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说着就靠在了一起。她的头轻轻枕在他的肩上,发间的栀子香混着酒气,像一首温柔的歌。他能感受到她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衣传过来,像春日的阳光漫过冰封的河岸,让他紧绷了许久的神经一点点松弛下来。

“澜生,”她忽然抬头,鼻尖几乎碰到他的下巴,声音轻得像叹息,“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呵呵,八年零三个月。那是在省里一场医疗会议上,当时我们只是打了招呼。”杨澜生脱口而出,说完自己都愣了——原来这些日子,他都悄悄记在心里。

李君兰的眼里忽然泛起水光,抬手轻轻抚过他眼角的细纹:“是啊,想到我们能够成为知己。只是,你看,我们都老了。”

“是成熟了,这几年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让我们都明白了什么才是人生。”杨澜生握住她的手,她的指尖上带着温柔,更让感觉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就像这酒,放得越久越醇厚。”

不知是谁先靠近的,也不知是谁先仰起脸的。当唇瓣相触的瞬间,所有的言语都成了多余。这个吻不像年少时的热烈冲动,带着岁月沉淀后的珍重,像春风拂过湖面,漾开层层叠叠的涟漪。他能尝到她唇上淡淡的酒气,感受到她微微的颤抖,像握住了一整个春天的温柔。

“去洗漱吧。”杨澜生的声音有些沙哑,牵着她的手站起来。

卫生间的镜子上蒙着薄薄的水汽,两人挤在小小的空间里刷牙,牙膏沫沾到了对方的脸上,笑着闹着像两个孩子。热水从花洒里涌出来,氤氲了整个浴室,也模糊了彼此的轮廓。他替她洗去发间的泡沫,指尖穿过她柔软的发丝,她则帮他擦拭后背,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然后,相拥着走到床边时,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她关掉了灯,月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板上投下一片银辉,像铺了层柔软的雪。李君兰的眼神在月色里格外清亮,带着点羞怯,又带着点笃定,像蓄满了星光的湖。

杨澜生慢慢抬起手,指尖轻轻解开她睡衣的纽扣。一颗,两颗,三颗……粉色的布料从她肩头滑落,露出如玉的肌肤。他的动作很轻,像在拆解一件易碎的珍宝,又像在开启一段尘封的时光。当最后一颗纽扣解开时,她微微闭上眼,长睫毛轻轻颤动,像受惊的蝶。

他低头吻她的额头,鼻尖,唇瓣,然后是锁骨处细腻的肌肤。她的呼吸渐渐急促,抬手环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肩窝,像找到了最安稳的港湾。月光在两人身上流动,勾勒出温柔的轮廓,仿佛要将这一刻永远定格。

没有急不可耐的掠夺,只有水到渠成的温柔。像春雨滋润大地,像晚风拂过麦田,所有的激情都带着珍惜的底色。他能感受到她的信任,她的交付,她藏在坚强外壳下的柔软;她能感受到他的珍重,他的克制,他在冷静外表下的炽热。这一刻,所有的身份都褪去了——他不是声名远扬的中医专家,她不是雷厉风行的医院书记,他们只是两个相爱的人,在岁月里找到了彼此。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月光移到了床角。李君兰枕在杨澜生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像听着最安心的歌谣。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脊背,带着薄茧的触感让她微微颤栗,却又无比踏实。

“澜生,”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慵懒的沙哑,“你说,我们是不是上辈子就认识?”

杨澜生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笑着说:“何止上辈子。我猜,上辈子我是药农,你是郎中,我采的药都给你熬了汤;上上辈子,我是病人,你是大夫,你治好了我的病,我记了一辈子;说不定更早的时候,我是棵老槐树,你是树下的采药女,每天都来歇脚,我就把影子歪到你身上。”

李君兰被逗笑了,在他胸口轻轻捶了一下:“就你会说。”眼里的笑意却像揉碎的星光,亮得惊人,“不过我信。不然怎么解释,你开的方子我一看就懂,我皱下眉你就知道我在想什么?这缘分,怕是修了千百年。”

“所以得好好珍惜。”杨澜生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些,“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得找到彼此。”

她抬起头,吻了吻他的下巴,那里有淡淡的胡茬,刺得她唇尖发痒:“以后不许再熬夜了,你的肝脉有点弦,得好好养着。”

“你也不许总吃外卖,胃不好还不注意,其实咱们医院食堂的饭菜还是可以的,你一个人时,多在食堂吃吧。”

“研究中心的年轻医生得抓紧带,别什么事都自己扛。”

“你的肩周炎还没好透,明天我给你艾灸,用陈艾绒,穿透力强。”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像老夫老妻般规划着琐碎的日常,却又带着新婚燕尔的甜蜜。聊着聊着,她感觉到了杨澜生下身的变化,她也感觉身体开始发烫,脸红的同时,四目相对,就再次吻在了一起......

许久,杨澜生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色,忽然觉得,最好的爱情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而是这样平淡的相守——是她懂他开方时的匠心,他知她决策时的不易;是清晨醒来时,身边有熟悉的温度;是暮年回首时,身边还是那个人。

李君兰打了个哈欠,往他怀里缩了缩:“天亮了。”

“再睡会儿。”杨澜生替她掖好被角,“今天我们可以晚点再回去。”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被单上投下金色的光斑。李君兰很快就睡着了,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杨澜生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里像被温水浸过,柔软得一塌糊涂。

他想起两人在方舱医院中,讨论一个病例时,有人问他“中医的精髓是什么”,他说“是‘和’——阴阳和,气血和,天人合一”。此刻他忽然明白,爱情的精髓也是“和”——是两个独立的灵魂,在岁月里慢慢磨合,最终成为彼此最舒服的模样,像一幅阴阳鱼太极图,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生生不息。

窗外的雪已经化了,露出光秃秃的枝桠,却能看出藏在里面的生机。杨澜生轻轻吻了吻李君兰的额头,在心里默默地说:“这辈子,我决不辜负你。”

被窝里的温度刚刚好,像他们之间的缘分,不早不晚,不多不少,刚好在岁月里酿成了最醇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