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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大衍神医 > 第378章 “哥,韦姐看你的眼神,藏不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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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哥,韦姐看你的眼神,藏不住事。”

周六的晨光透过国医堂的雕花木窗,在水磨石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韦昆坐在诊室角落的藤椅上,手里翻着《新冠病毒感染后遗症中医诊疗心得》,目光却时不时飘向诊桌后的杨澜生。他正给一位老太太号脉,指尖轻搭在她腕间,眉头微蹙,神情专注得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那跳动的脉象。

诊室里弥漫着艾草与苍术混合的气息,这味道让韦昆想起去年在京城隔离时,杨澜生寄来的中药包——里面是他亲手配的防疫方,那是根据她的身体情况,父亲请的专家说细辛、防风、藿香的比例拿捏得恰到好处,像他做事的风格,看似随性,实则精准。

“老人家,您这是风寒湿痹,我给您开三副独活寄生汤,加些秦艽、桑枝,喝完再过来调方。”杨澜生的声音温和,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在老太太的感谢中,他低头写处方时,那专注的表情让人倍感信任。

韦昆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书页上“独活”二字。这味药能祛风除湿,恰如杨澜生这人,总能在纷乱中找到定盘星。可她心里清楚,这次的中药合作社,远比开方子复杂——资本的算盘、农户的顾虑、政策的边界,哪一样都不是一味药能化解的。

而此时,芮囡囡正跟姐姐视频着,两人讨论着杨澜生的《平原县中药种植合作社方案》,姐姐道:“囡囡,他们的规模和发展规划是不符合基金投资要求的。这样吧,这么多年了,我和你姐夫也攒了些钱,够他们第一年的预算了,如果他们发展的好,加上其他项目和品种的种植加工,应该会有一定的规模,到时我让人指导着他们做招商方案。不过这要以他们县人民政府的名义来与基金对接,你和小昆就直接帮帮他吧。”

“好的姐,我下午就去平原县。你现在怀着孕呢,南边两个区又出现了疫情,自己多小心。”芮囡囡答应一声,又说道。然后两人就挂了视频,其实她心里清楚,杨澜生所作的方案是最实际的,但也是不符合资本或基金投资的,有规模的关系,更重要的一点是,杨澜生太看重药农和失地农民的利益了,投资是要有效益的,而且资本都会将效益最大化。所以只能找个人投资,或者获得政府的资金支持。

而,芮囡囡的姐姐关了视频后,将身子在沙发上靠好了,就伸手抚摸着隆起的小腹,内心充满幸福的同时,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夜醉酒后激情......

等得有着急的韦昆终于接到了芮囡囡的电话,几句话就明白了两姐妹的意思,约好下午在医院见面后,将手机放下,在心中叹了口气同时,不由看了一眼正在专心给病人治疗的杨澜生,感觉这个男人专心时真是太让人着迷了,不由就想起了当时在给她看病时,他那充满了男人气息的怀抱,他给自己按摩时那充满了温柔的双手,他说了让自己做的情人,还要自己养着他,想着想着,双眼中不由就充满爱意。她一定要帮帮他,想了想就站起来出去给他父亲打电话了,将芮囡囡与姐姐沟通的情况讲了一下。

管芳端着杯茶水过来,见韦昆望着窗外出神,笑着递给她,说道:“韦姐,杨主任这阵子忙坏了,合作社的事还得您多费心。”她的眼神里带着点探究,像在打量一件珍贵的药材。

韦昆接过茶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他这人,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话里带着嗔怪,嘴角却微微上扬。她想起昨晚在聚福楼,杨澜生说起农户担心“赔本”时,眼里的焦虑像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的。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她以为是芮囡囡的回信,摸出来一看,却是父亲发来的消息:“囡囡那边若不成,就由我给你钱来先投一笔吧。”韦昆望着窗外空荡荡的街道,疫情又起,连平时喧闹的早市都歇了,心里忽然有些发沉。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父亲是在心疼她这个女儿,因为他能感觉到女儿对杨澜生的爱意,而杨澜生当时已经在准备结婚了,这让他也很是无奈。

这时,诊室里,杨澜生刚送走老太太,又迎来一位咳嗽的年轻人,他竟然戴了两层那种棉线口罩。“最近别去人多的地方,喝三天桑菊饮就好了。”他一边写方子,一边叮嘱,“口罩要选医用外科的,戴两层反而不透气,这样对你康复没好处。半月内不宜吃生冷辛辣的食物。”

韦昆看着他熟练地应对病患,忽然觉得这诊室像个奇妙的磁场——外面是疫情的焦灼、资本的博弈,里面却总有种笃定的安稳。而杨澜生,就是这磁场的中心,用他的脉诊、处方,将慌乱一点点熨平。

这时,手机终于响了,是芮囡囡。韦昆快步走到走廊接电话,听筒里传来她清脆的声音:“小昆姐,我跟我姐商量过了。基金投不了,但我姐和姐夫愿意个人出资,够他们第一年的预算,但怕是不符合他的心理预期。如果要基金投资的话,需要整体规模和长远规划,这就样的话就需要打包其他的投资项目了。”

韦昆的心猛地一松:“真的?”

“不过还有条件。”芮囡囡的声音顿了顿,“得以县政府的名义对接,我姐不想露面。还有,你得帮着盯着,别让资本的性子坏了这家伙的初衷。”

韦昆笑着应下:“放心,有我在,谁也别想动歪心思。”挂了电话,她望着诊室里杨澜生忙碌的背影,阳光在他身上镀了层金边,忽然觉得那些关于“情人”的玩笑话和两闭嘴的情景,像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一圈圈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涟漪。

她想起去年在京城,自己突发偏头痛,杨澜生连夜从平原县赶过来,在她床边按揉风池、太阳穴,指尖的力道沉稳又温柔。那时他说:“你这是思虑过重,得学学我的‘钝感力’。”她当时骂他“大男子主义”,心里却记着他袖口中为她煎药时留下的药草香。

“在想什么呢?”杨澜生不知何时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个保温杯,“管芳说你接电话时笑开花了,是不是芮囡囡那边有好消息?”

韦昆回过神,脸上有些发烫:“算是吧。下午她过来,具体的你们聊。”她转身往诊室走,故意没看他,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像春日的阳光,暖得让人想躲开,又忍不住贪恋。

韦昆出去打电话时,管芳凑到杨澜生身边,压低声音说:“哥,韦姐看你的眼神,藏不住事。”她跟杨澜生朝夕相处,见过他身边形形色色的人,却从未见过谁像韦昆这样——眼里的爱意比药汤还浓,偏要装得云淡风轻。

杨澜生正在整理处方的手顿了顿,随即失笑:“你这丫头,净瞎琢磨。她是韦家大小姐,我只是县中医院的医生,就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会特意从京城开车过来帮你拉投资?”管芳白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哥,我是女人,懂女人的心思。她看你的时候,眼睛里像落了星星。”

杨澜生的心里忽然有些乱。他不是不懂管芳的意思,只是不敢深想。韦昆这样的女子,像极了她珍藏的野山参,高贵、坚韧,而他自己,就像平原县的田埂,平凡得只有泥土的气息。何况,他身边还有彭悦,有那个正在孕育的小生命……

“别瞎说。”他板起脸,拿起听诊器,“下一位病人呢?”

管芳撇撇嘴,转身去叫号,心里却嘀咕:明明在意得紧,偏要装木头。她想起上次韦昆寄来的那批特级黄芪,说是“给你们参考一下”,却特意叮嘱“挑最粗壮的给杨主任炖汤”,那点心思,连两名见习的学生都看出来了。

诊室里又忙碌起来。杨澜生给病人听诊时,目光不经意扫过角落里的韦昆,她正低头看着他的笔记本,窗外的阳光从地面上反射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像停着只安静的蝶。

他忽然想起昨晚她在聚福楼说的话:“杨澜生,你总说药材要讲缘分,人与人之间,不也一样?”当时他没接话,此刻却觉得,或许真有某种看不见的丝线,将他和韦昆连在这方诊室、这片土地上。

韦昆感觉到他的目光,抬起头,正好撞进他眼里。四目相对的瞬间,像两味药材在药罐里相遇,激起细微的泡沫。她慌忙移开视线,假装看窗外,心跳却像被按了快进键,咚咚地响。

“刚才跟我爸打电话,他说可以把韦家的现在的专家团队请过来,帮着农户做育种的辅导。”她故作镇定地开口,声音却比平时高了些。

杨澜生回过神,“太麻烦老人家了吧?”

“不麻烦。”韦昆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我爸说,能让好药材在懂它的人手里扎根,是福气。”

这句话像颗石子,落在杨澜生心里最软的地方。他望着韦昆,忽然觉得所有的顾虑、犹豫,都在这双清澈的眼睛里找到了答案——有些牵绊,无关风月,只为两人心意的相通。

下午两点,芮囡囡的车停在了医院门口。她穿着件白色冲锋衣,背着个大大的双肩包,风风火火地冲进诊室:“杨澜生,小昆姐,我来了!”

韦昆迎上去,拉着她的手往走廊走:“先跟你说清楚,杨澜生这人认死理,谈的时候别提‘利润最大化’,得说‘农户收益保障’。”

芮囡囡笑着点头:“放心,我姐早交代了,就当是给这利民项目做公益了。”她回头看了眼诊室里的杨澜生,他正专注地给一位孕妇号脉,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忽然对韦昆眨眨眼,“难怪你这么上心,这人为病人诊疗时的神态都让人心动。”

韦昆的脸颊微红,轻轻推了她一把:“别胡说,我们是战友。”

“是是是,战友。”芮囡囡笑得更欢了,“不过战友眼里的光,可藏不住。”

走廊尽头的窗户开着,春风带着淡淡的药香吹进来,拂过两人的发梢,医院花圃里种的芍药已经开花了。韦昆望着诊室里那个熟悉的身影,心里忽然无比笃定——不管是合作社的药材,还是她和杨澜生之间的缘分,只要用心浇灌,总能在这片土地上,长出最坚韧的模样。

诊室里,杨澜生送走孕妇,拿起韦昆落在桌上的笔记本,发现她在“事业伙伴”几个字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笑脸,像春日里悄悄探出头的嫩芽。他的指尖轻轻拂过那个笑脸,忽然觉得,这个春天,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故事,在药香与暖阳里,慢慢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