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知道?”
黄桂香瞪大双眼,仿佛自己在阮安宁面前脱光了一样难堪。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记住!阮建军是我妈不要的男人,也是我不要的父亲,你们怎么乱搞是你们的事情,别再到我家里来恶心我们。”
黄桂香被阮安宁骂得脸色涨红,却无法反驳。
唐老太太从屋子里走出来,板着脸。
“还不快走!”
黄桂香见目的没有达成,把拿来的大包小包全部带走了。
这些东西她宁愿丢了,也不给阮安宁这小贱人。
阮安宁软硬不吃,只能回去再想其他办法。
外婆把门关上重重关上,嫌弃的呸了一声。
“真就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家子不要脸凑到一块去了。”
阮安宁不置可否。
晚饭是外婆和阮安宁一起准备的,外婆将菜洗好切好,最后由阮安宁来炒。
阮安宁做了五道菜,有红烧肉、糖醋鱼、麻婆豆腐、清炒小白菜、西红柿炒鸡蛋。
晚上唐家人都陆续回了家,看到满桌子饭菜,唐老爷子让刑峰去把药酒拿出来喝一点。
药酒是阮安宁用空间的药材加上市场上浓度不高的酒做成的。
当初阮安宁是看到公公喜欢喝点小酒,所以她有空就做了一些药酒,既保证了口感,又有保健的作用。
外公也有一点饮小酒的习惯,阮安宁来到京市后,把空间做的两坛子药酒便拿了出来给外公。
“还是咱们家安宁手艺好啊!”
刑峰尝了一筷子红烧肉,再配合一大口米饭,简直是不要太美味。
阮安宁看到刑叔手臂上有一道擦伤,肩膀上还有一些尘印子。
“爸,你喜欢吃就多吃点。”
阮安宁笑道。
刑峰一口饭呛到,唐婉清赶紧给他倒茶,其他吃饭的几人也停了筷子愣在原地。
实在是阮安宁这一声‘爸’把众人小小震惊了一下。
“安宁,你刚才喊我什么?”
刑峰回过神,眼眶泛红,从他和婉清结婚后,安宁一直喊他刑叔。
他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听到安宁喊他一声‘爸’。
“爸!爸!爸!”
阮安宁连喊了三声。
“哎!”
刑峰的嘴角都咧到了后耳根,既开心又感动。
唐婉清也红了眼眶,安宁这一声‘爸’,让她明白,在安宁的心里,真正认可了刑峰这位父亲。
“吃饭吃饭!”
唐老太太笑着招呼着其他人吃饭。
刑峰今天晚上高兴,他比平时都多添了一碗饭。
晚饭后,唐婉清在厨房洗碗,阮安宁进了厨房。
“妈,爸现在在外面做什么工作?”
阮安宁怕她爸不好意思说,于是就来问她妈。
“在附近码头搬货。”
提到这个,唐婉清有些心疼。
刚开始那两天,刑峰的后背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他为了跟自己一起来京市,不惜放弃了村里民兵队长的职位。
“妈,你让爸明天别去了。”
阮安宁心想,就算全家人不工作,以她的空间也能养活一大家子。
不过,这不是最好的方案。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我也劝过了,他不听!你爸非说男人养家天经地义,哪怕是干苦力,也是凭本事养家。”
唐婉清劝了几次,刑峰都不听,也就没再劝了。
只是家里比平时多准备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备着。
“我找个机会跟爸聊聊吧!”
阮安宁想先去观察一下市场行情,再决定做什么生意。
现在是76年,很多地方已经开始慢慢放开政策,实施市场经济。
随着市场经济开始实行,全国涌现了大批个体户。
这些个体户是最早吃到改革开放春风的红利。
阮安宁既然能抢占先机,自然也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
翌日
阮安宁跟唐婉清一起走路去医院上班,自从阮安宁在京市第一军区医院上班以后,每天来找她看诊的病例一天比一天多起来。
很多是从全国慕名而来,有些还非要等阮安宁亲自做手术。
阮安宁一般会根据病人的情况来安排,目前情况可以延后的手术就有五十多台。
病情较严重需要及时安排手术的,阮安宁一律不接。
上午看完诊,阮安宁准备去食堂用餐。
诊室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
“安宁,我回来了。”
郝清清一身白大褂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久别重逢的笑意。
阮安宁起身,立即上前跟郝清清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是暂时回来,还是不走了?”
阮安宁问道。
郝清清眨眨右眼,神秘道。
“你猜猜?”
阮安宁双臂环抱,挑了挑眉。
“我猜你应该是不走了。”
郝清清弹了个响指。
“猜对了,给你一个奖励。”
郝清清从白大褂里取出一个油纸包递给阮安宁。
阮安宁第一时间就闻到了浓郁的桂花香。
“桂花糕,姐妹你真有心了。”
在黑省的时候,阮安宁最喜欢吃的是镇上国营饭店做的那家桂花糕了。
回京市以后,她还一直念念不忘。
没想到郝清清特意给她买了带过来,这份心意实属难得。
“我还买了很多,等会下班了一起拿给你,走,咱们先吃饭去,边走边说。”
郝清清自然地挽着阮安宁的胳膊往外走。
“你来京市工作了,那你是打算跟邵墨谈异地恋?”
“我才不跟他谈异地恋呢!”
郝清清轻抬下巴,十足的傲娇模样。
阮安宁停下脚步,看着郝清清,怀疑道。
“你不会跟他分了吧?”
郝清清瞪了一眼阮安宁。
“你可真是我亲闺蜜,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阮安宁尴尬的笑笑。
“你话不说清楚,我这不也是关心你嘛!”
郝清清干脆把话说清楚。
“邵墨调回京市了。”
“因为你?”
郝清清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们约了这个周末见他的父母。”
“不错!不愧是邵团长啊!”
阮安宁一脸姨母笑地看着郝清清。
看到好姐妹能遇到良人,阮安宁真心为她高兴。
“不说我了,你跟顾长卿之间怎么样了?”
郝清清从邵墨那里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她能理解顾长卿的大义,可却无法理解他以保护为目来伤害安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