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陆老先生的检测结果出来了,陆霆之拿着检测结果来找阮安宁。
阮安宁看完检测结果以后,十分满意。
“陆大哥,陆爷爷脑部的肿瘤已经缩小了百分之八十,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完全不必进行开颅手术。”
陆霆之闻言冷峻的脸上难得露出些许轻松之色。
“太好了!小阮谢谢你!”
这段时间要不是小阮给他爷爷诊治,他爷爷的病情也不会奇迹般地好得这么快。
“都是朋友,陆大哥不必跟我这么见外。”
阮安宁将检查报告放在一边,开了一些药给陆霆之。
“保安灵液的药是我自己研制的,没有投入市场销售,等过两天我给陆爷爷复诊的时候,我再带些过去。”
陆霆之点头,忽然想起什么,目光温柔地看着阮安宁。
“小阮,下班以后有空吗?音音吵着要去看电影,她特意让我邀请你,还吵着说要送你礼物。”
阮安宁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
“有空。”
陆霆之嘴角微勾。
“那你下班的时候我来接你。”
“好!”
阮安宁没有多想,正好她也想看看音音这段时间的心理治疗恢复得怎么样了。
一个小时以后,顾长卿拿着检测报告过来,顾长卿身份特殊,他让秘书跟周院长打了一声招呼,将柴老先生的检查报告加急做出来。
阮安宁正在低头翻看病历,听到诊室有人进来,以为是哪位病患,示意患者先坐下。
患者也没有出声,等她找到那份病历,并做好标记后,抬头不期然撞见男人深情的眸子。
阮安宁下意识心尖微颤,这种对于顾长卿的生理性喜欢,哪怕两人分开已久,她的身体还是对他的言行举止没有任何免疫力。
“检查结果出来了?”
阮安宁公事公办问道。
顾长卿将手里的检查报告递给阮安宁,他的指尖不小心碰到她微凉的指尖。
他手指微微弯曲,有种想要握住那抹纤细手掌的冲动。
阮安宁低头借此掩饰眼底的慌乱,认真看各项检查数据。
看完之后,阮安宁神色略显凝重。
“柴教授的情况不是很理想,他有直系亲属在吗?”
“他家人在来的路上,你跟我说也可以,等晚点他家属过来我再转达。”
阮安宁的笔指向脑部某块区域,解释道。
“柴教授脑部这儿有一块肿瘤,需要尽快安排手术切除,幸好发现得还不算晚,如果再晚一些,肿瘤压迫脑部神经,人可能就没了。”
顾长卿闻言,神情严肃。
“你安排柴教授住院吧!手术是谁主刀?”
阮安宁看了一眼顾长卿,介绍道。
“主刀医生现在不确定,我们科室先开会讨论,等确定以后会通知家属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你现在还要给患者做手术吗?”
她怀着身孕,如果还要做那么高强度的手术,那得有多辛苦?
“顾教授,不管我给不给患者做手术,我都会对我的患者负责。”
阮安宁假装忽视掉顾长卿眼底的心疼之色。
顾长卿语气笃定真诚。
“我从未怀疑过你的专业。”
“宁宁,你会选择他吗?”
他看向阮安宁的眼睛,此刻的顾长卿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清冷孤傲的顾教授,他的眼神那般小心翼翼。
“这跟顾教授好像没有关系!”
阮安宁面无表情。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顾教授可以去给柴老先生办理住院手续了。”
阮安宁冷冷下逐客令。
“谢谢!”
顾长卿微微敛眉,藏去眼底的苦涩。
诊室的门被轻轻关上,阮安宁紧绷的身体才缓缓放松下来。
她轻轻摸了摸肚子,一个小拳头在肚皮上轻轻拱了起来,像是在安慰她。
“宝贝,妈妈已经决定独自带你一个人生活了,为什么他还要再来扰乱妈妈平静的生活呢?”
五点阮安宁准时下班来到一楼大厅,顾长卿看着阮安宁从楼上下来,走到医院门口。
医院门口停了一辆军用吉普车,陆霆之从车上下来,为阮安宁打开车门,然后如呵护珍宝般将小心翼翼扶她上车。
顾长卿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辆军用吉普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
他神色清冷,下颚紧绷,手中检查报告被他捏碎了一角。
“顾大哥!”
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年轻的男子朝顾长卿快步走过来。
“我爸他怎么样了?”
顾长卿将手里的资料递给柴教授的儿子柴宇凡。
“柴教授的病情有些严重,阮医生已经给他办了住院手续,需要进行开颅手术。”
柴宇凡一听吓到了。
“开颅手术?这风险是不是很大?”
“阮医生说幸好发现得及时,你也不要有太多心理负担,阮医生的医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具体的情况你可以明天等阮医生上班了再问她。”
他本来要把这些事情交给陈秘书去办的,但他想借着这个机会跟他的安宁见面。
“好的,谢谢顾大哥,幸好顾大哥你及时将我爸送来了医院,不然以他那个性子,肯定又是当成小毛病不管了。”
柴宇凡现在是无比庆幸。
“没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他的安宁也下班了,他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顾大哥,我还没给你钱了!”
柴宇凡突然想起来还没把钱给顾长卿,朝顾长卿的背影喊了一声。
顾长卿没有回头,而是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走了。
电影院内
黑漆漆电影院内,谁也看不清谁,黑白屏幕上跳动的画像逗得陆妙音哈哈大笑。
陆妙音坐在阮安宁与陆霆之中间。
阮安宁是后世21世的人,看过3d电影的效果,再看这种黑白的电影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致。
不过她能感受到旁边陆妙音的愉悦的心情,就当是陪小家伙出来玩吧!
黑暗中一双眼睛紧紧前排坐的三人,只觉得这样的画面很熟悉。
忽然脑子里又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有什么东西即将强行冲破出来。
他不知道那股无形的力量是什么,只感觉整个脑子嗡嗡作响,疼痛像电流一样在脑海里乱窜,他紧紧咬住牙关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