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视线扫过墙上的挂钟,时针刚过十二点,钟摆的滴答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黄丽华的发丝凌乱地铺在他胸口,鼻尖还沾着点未褪的红晕。
他低笑一声,指尖划过黄丽华汗湿的鬓角:“折腾这半晌,我倒饿了,你呢?要不要再吃点?”
黄丽华往他怀里蹭了蹭,声音带着刚歇下来的慵懒,像只贪暖的猫:“你这大厨,平日里总给厂里那些领导们露手艺,人家还没在家里尝过你做的菜呢。”
何雨柱被她逗笑了,在她额头捏了把:“等着。”
何雨柱起身时动作极轻,像怕碰碎了满室的静谧,黄丽华却也跟着坐了起来。
她身上的小褂领口松垮地敞着,竟直滑到肩头,露出颈下一抹晃眼的白腻,像凝脂浸了蜜,顺着锁骨的弧度往下隐去,勾得人想伸手探探那片柔软。
肌肤还带着雨后春山般的润红,肩线处的粉晕漫开来,像桃花瓣落进春水,漾开圈圈暖媚的涟漪。
呼吸时胸口轻轻起伏,那抹白腻也跟着微微发颤。
身下的薄被滑到腰际,两条修长的大腿就那么敞着,白得像浸在月光里的玉,细腻的肌肤,随着她坐起的动作轻轻绷了下,又松垮地搭着,透着股不经意的慵懒。
鬓角几缕碎发被汗濡湿,贴在颈侧,她抬眼时睫毛轻颤,眼底未散的水光映着身上的白,倒比任何刻意的姿态都更撩拨人心。
黄丽华没说话,只是望着他在屋里找东西的背影,眼尾的笑意藏不住。
桌角还剩大半只烤鸭,何雨柱拿过干净的盘子,利落地把鸭皮片下来,又将鸭肉撕成细条。
油亮的鸭油顺着指尖滴在盘里,混着先前落在碟中的桂花,香气又浓了几分。
他转头看了眼墙角的煤炉,炉口还透着点红光,便伸手添了块煤,火“噼啪”一声燃起来,映得他侧脸暖融融的。
“你这儿有面条吗?”他扬声问。
黄丽华指了指柜顶的布包:“上个礼拜刚买的,还剩小半袋。”
她看着何雨柱搬过小板凳,在炉边支起铁锅,往锅里添了点水,又从抽屉里翻出两个鸡蛋,磕在碗里搅匀,举手投足间透着说不出的自在妥帖。
水开的声响撕破了屋里的静逸,何雨柱将面条抖落进锅,白花花的面条在沸水里翻卷挣动,腾起的热气漫上来,把他的眉眼晕成一片朦胧。
等面条快熟时,何雨柱忽然从墙角的帆布包里摸出个巴掌大的玻璃小瓶,瓶身擦得锃亮,还带着点余温。
他朝黄丽华扬了扬手腕,眼里闪着促狭的光:“瞧见没?这可是压箱底的宝贝。”
说着拧开瓶盖,一股醇厚的香气立刻漫了开来——原是澄黄透亮的鸡油,在瓶里凝得瓷实。
他利落地舀了两勺丢进锅里,鸡油遇热便在沸汤里化开,泛起层温润的金黄,又把撕好的鸭肉丝撒进去,最后淋上蛋液,蛋液在汤里浮起,像片金黄的云。
“好了。”他端着两大碗面放在桌上,碗里飘着翠绿的葱花,鸭皮被他单独码在面上,油光闪闪的,混着汤香直往人鼻子里钻。
黄丽华凑过去闻了闻,鼻尖差点碰到碗沿:“真香啊。”
她刚要伸手去端,却被他按住手腕。
“烫。”何雨柱拿起筷子,夹起一筷子面往她嘴边送,“我喂你。”
面条冒着热气,黄丽华吹了吹,轻轻咬了一口,鸭汤的鲜混着面香在嘴里散开,还有点桂花的甜丝丝的余味。
黄丽华眼睛亮了亮,含着面条含糊道:“太好吃了。”
何雨柱自己也端起碗,却没怎么吃,净看着她了。
见她吃得急,嘴角沾了点汤渍,便放下碗,用手指替她擦掉,指尖的温度烫得她轻轻一颤,抬眼时撞进他含笑的眸子里,那点刚压下去的热意又从耳根冒了上来。
两碗面很快见了底,连汤都被黄丽华喝得干干净净。
她放下碗,打了个满足的饱嗝,刚要起身收拾,却被何雨柱拽着手腕带进怀里。
他的胸膛还带着烟火气的暖,呼吸落在她颈间,带着点面汤的鲜香。
“吃饱了?”他低声问,指尖顺着她的衣襟往上,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
黄丽华的心跳又乱了,却故意仰起脸,眼尾勾着笑:“饱了,怎么,还想喂我点别的?”
这话像根火柴,瞬间点燃了他眼底的火。
何雨柱没说话,只是俯身吻下去,比先前更沉,更急,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占有欲。
他的手抚过黄丽华的后背,把她往怀里带得更紧,仿佛要把这满室的暖香都揉进身体里。
黄丽华的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肩,纤细修长的手指陷进他后背的肌理里,那里还带着点方才做饭时沾的热汗。
她没躲,反倒仰头迎着他的吻,呼吸交缠间,仿佛能尝到彼此舌尖残留的面汤味,咸津津的,却又甜得人心头发颤。
炕沿的铁锅还没来得及收,灶上的余温透过木板传过来,暖得人骨头都软了。
何雨柱忽然打横将她抱起,黄丽华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滚烫的颈窝,能闻到他身上香皂味儿混着烟火气的味道,踏实得让人想落泪。
他把她轻轻放在炕上,自己却没立刻俯下来,只是撑着手臂看她。
灯光落在她敞开的领口,露出的肌肤像浸了月光的玉,凌乱的发丝粘在汗湿的额角,眼尾的红比先前更浓,像开得正盛的桃花。
“衣裳都皱了。”黄丽华小声说,指尖揪着自己的小褂,却被他按住手。
何雨柱俯身在她耳边,坏笑带着点热气:“谁让你急着重新穿上的?方才不穿,不就没这档子事了?”
黄丽华脸腾地红了,反手在他胳膊上拧了把,声音又软又嗔:“没个正经!让你胡说——”
话没说完,手腕就被他攥得更紧,那点力道里藏着的温软,倒比直白的情话更让人心头发烫。
黄丽华的心猛地一缩,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拽下来,吻得又急又凶,带着点孩子气的霸道。
她的指甲轻轻划过他的后背,惹得他闷哼一声,动作里霎时添了几分急切的沉劲。
何雨柱的指尖碾过黄丽华肌肤的力道却仍收着分寸,像捧着件怕碰碎的稀世珍宝——
那点克制里藏着的汹涌,倒比全然的放纵更教人心头发紧。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钻过了窗帘缝,在地上投下道银亮的光,刚好落在炕边那双并排的布鞋上。
一只的鞋尖沾了点桂花,另一只的鞋带松了,是方才被他踩散的。
屋里的热气混着桂花的香,浓得化不开,把两人的呼吸都染得黏糊糊的。
黄丽华的腿下意识地缠上他的腰,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不肯松开。
她的吻落在他的喉结上,轻轻啃咬着,听着他压抑的喘息声,心里竟升起点小小的得意。
可当何雨柱的吻顺着她的颈窝往下,落在她的肩头时,那点得意又化作了绵密的痒意,哼唧声从喉咙里溢出来,像被羽毛轻轻搔过心尖,酥酥麻麻漫到四肢百骸。
何雨柱的手抚过她汗湿的脊背,掌心的薄茧蹭过细腻的皮肉,惹得她轻轻瑟缩,却又把他抱得更紧。
他能感受到她的颤抖,不是怕,是像春水里的涟漪,一圈圈荡开,把他的心也荡得软软的。
“慢些……”黄丽华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尖抓着他的衣襟,指节泛白。
何雨柱便真的慢了下来,吻变得温柔,像春雨落在湖面,一圈圈晕开。
每一次触碰都带着珍重,仿佛要把这片刻的温存,刻进彼此的身体里。
墙上的挂钟不知走了多少圈,灶上的铁锅渐渐凉了,只有煤炉还透着点红光,映得屋里暖融融的。
黄丽华的头枕在他的臂弯里,发丝缠着他的手指,呼吸绵长而安稳,像只累坏了的猫咪。
何雨柱低头看她,见她眼角还挂着点湿意,唇角却微微翘着,想来是做了什么好梦。
他伸手替黄丽华理了理凌乱的衣襟,指尖划过她滚烫的脸颊,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她。
窗外的桂花还在落,顺着窗缝飘进来,落在他的手背上,带着清甜的香。
何雨柱捏起那片花瓣,轻轻放在黄丽华的发间,像别了枚小巧的簪子。
“傻丫头,让我好好疼你。”他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顺着相贴的肌肤漫过来,裹着点无奈的宠溺。
手臂收得更紧,把她圈得密不透风,鼻尖蹭过她汗湿的发顶,指尖却轻轻摩挲着她的后颈,松一分嫌疏,紧一分怕勒,就那么恰好地抱着,像揣着块揣了许久的暖玉。
怀里的人动了动,往他颈窝钻了钻,像在回应他的话。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交缠的呼吸声,和煤炉里偶尔响起的“噼啪”声,在暖黄的灯光里,慢慢酿成了一坛醉人的蜜。
黄丽华慢慢抬起手臂,环住了何雨柱的腰,把脸蛋往他胸口埋得更深,发丝蹭着他的衣襟,闷声笑道:“真舒坦……柱子,你是最好的。”
何雨柱下巴抵着她的发顶,笑得带了几分得意,指尖在她后背上轻轻敲了敲:“小娘们,这是累坏了吧?”
黄丽华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声音软得发糯,却透着股认真:“累死我也心甘。”
说着忽然抬手捂住他的嘴,掌心带着点汗湿的温热,“好了,别说话了……让我就这么睡一下。”
他睫毛在她掌心轻轻颤了颤,便真的收了声,只把手臂又收了收,任由她的呼吸渐渐匀净下来,在暖黄的灯光里,和着煤炉的轻响,缠成了团化不开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