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吻渐渐慢了下来,带着点温柔的怜惜,鼻尖蹭过她沾着油光的唇角,惹得她轻轻瑟缩。
他松开黄丽华的手腕,转而抚上她的后颈,指腹摩挲着那片细腻的肌肤,声音低哑得像裹了层蜜:“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黄丽华脸颊绯红,喘着气瞪他,却被他眼底的笑意瞧得心头发软,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指尖触到他结实的肌理,又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来。
“都怪你,”
她嘟囔着,拿起碟里的鸭腿,却没再往嘴里送,只是用指尖轻轻戳着油亮的皮,“好好的烤鸭都没滋味了。”
“是吗?”
他低笑一声,忽然俯身,在她拿着鸭腿的小手上轻轻咬了口——
没碰到肉,只含住了她沾着油星的指尖,温热的触感让她猛地一颤,手里的鸭腿“啪嗒”掉回碟里。
“傻柱!”
她又气又急,连何雨柱的外号都喊出来了。
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那湿热的吻顺着指尖往上,落在她的手腕内侧,像羽毛搔过心尖,痒得她浑身发软。
窗外的桂花香似乎更浓了,混着屋里的热气,缠在两人周身。
何雨柱的手还留在黄丽华的小褂里,只是没了先前的急切,只是轻轻贴着那片温热的肌肤,随她的呼吸一起一伏。
黄丽华的头抵在他的肩上,能闻到他身上香皂混着烟火气的味道,踏实得让人安心,先前的羞恼渐渐散了,只剩下心底泛起的甜。
“桂花落进碟子里了。”
黄丽华忽然轻声说,眼尾瞥到桌角飘进的几片金粟。
何雨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伸手拈起那片花瓣,转过来轻轻贴在她的脸颊上,指尖蹭过她的颧骨,带着点痒:“你比桂花还好看。”
黄丽华的脸更烫了,往他怀里缩了缩,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像敲在心上的鼓点。
何雨柱没再动,只是抱着她,手慢慢从她的小褂里抽出来,转而环住她的腰,将人往怀里带得更紧些。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和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声。
暖黄的灯光淌过他们交叠的身影,把那些细碎的暧昧心事,都映得温温柔柔的。
黄丽华被他缠得没了法子,咬着鸭腿的动作都带着点气鼓鼓的娇憨。
何雨柱的吻还在颈间厮磨,那只没规矩的手又在腰侧轻轻打转,惹得她半边身子都麻了,好不容易撕下的一块鸭皮差点掉在衣襟上。
“别闹了。”
她含着肉含糊不清地说,扭头时唇瓣蹭过何雨柱的下颌,带着点油香的温热。
见他非但没停,另一只手还伸过来要去抢她手里的鸭腿,黄丽华忽然笑了,眼里闪过点狡黠的光。
她没躲,反倒腾出一只手,抓住他那只不安分的手腕,顺势往自己衣襟里带。
何雨柱的手刚贴上那片滚烫柔软,呼吸就是一滞,连带着动作都顿住了。
她又拽过他另一只手,一并按在胸前,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像安抚撒娇的小猫。
“乖。”
她回头看他,眼尾勾着水光,睫毛上像沾了暖灯的光,媚得人心里发颤,“先给你暖暖手,等我吃完这口……”
尾音拖得长长的,像根软线缠在他心上,“……等下,再好好陪你。”
何雨柱的喉结狠狠滚了滚,手心被那片温热裹着,软得像揣了团云,偏她还故意挺了挺胸,隔着薄薄的衣料蹭过他的指尖。
他哪还忍得住,俯身咬了咬她的耳垂,声音哑得像淬了火:“说话算数。”
“骗你是小狗。”
她笑出声,转回去继续对付那只烤鸭,只是肩膀微微耸着,连带着胸前的弧度也轻轻起伏。
何雨柱的手被圈在衣襟里,暖得发烫,却真就乖乖没再乱动,只偶尔指尖不经意地摩挲一下,惹得她肩头轻颤,嘴里的鸭腿都嚼得慢了。
窗外的桂花又飘进几片,落在油纸上,混着烤鸭的香气。
她吃得认真,侧脸在灯光下泛着莹白,偶尔抬眼往他这边瞥一下,眼波流转间全是藏不住的甜。
何雨柱看着她的侧脸,闻着鼻尖的香,只觉得这怀里的暖,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要勾人。
黄丽华看着还剩大半的烤鸭,表皮的油光在灯光下依然诱人,可胃里实在装不下了。
她噘了噘嘴,那点没吃够的不甘心混着被缠了半晌的软意,全化作眼角眉梢的娇憨,指尖轻轻戳了戳鸭身,终究还是把筷子放下了。
何雨柱早递过温热的毛巾,她接过来擦脸,连带着沾了点油星的嘴角也细细抹过,毛巾上的皂角香混着她身上的气息,清清爽爽的。
他又倒了杯凉白开,里面兑了点蜂蜜,递到她嘴边时,还特意用指腹试了试温度。
黄丽华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甜丝丝的暖意从喉咙淌下去,刚被烤鸭腻住的胃口松快了些,舌尖还沾着蜜香,便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唇角。
这小动作落在何雨柱眼里,像根羽毛轻轻搔过心尖,他刚要凑过去,却见她起身,走到窗边拉窗帘。
粗布窗帘“哗啦”一声合上,把窗外的桂香和夜色都关在了外面,屋里的暖光顿时更浓了些,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缠在墙上。
黄丽华转过身,没立刻走过来,就靠在窗沿上看着他,灯光落在她半张脸上,另半边藏在阴影里,眼尾的红还没褪,像浸了水的桃花。
身上的碎花小褂被先前的动作扯得更松了些,领口敞着,露出的颈窝在光线下泛着细腻的白。
“看什么呢?”她忽然笑了,声音软得像,脚步轻点着走过来,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上。
走到何雨柱面前时,没坐回炕上,反倒往他怀里一靠,手臂环住他的脖子,鼻尖蹭了蹭他的下颌,带着点蜂蜜的甜气。
“刚说好的,”黄丽华仰头看他,睫毛忽闪忽闪的,眼里的光比灯光还亮,偏声音压得低低的,像在说什么悄悄话,“现在……该轮到你了。”
何雨柱的手下意识收紧,把她往怀里带得更紧些,掌心贴着她后背的布料,能感受到底下肌肤的温热。
黄丽华没躲,反倒往他身上蹭了蹭,小褂的下摆往上缩了缩,露出的腰腹贴着他的手,烫得他指尖发麻。
“别急啊,”她用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胸口,像在数他衬衫上的布纹,“刚给你暖过的地方,还热着呢。”
说话时,她的手覆上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带着他慢慢往上,指尖划过的地方,像有电流淌过,惹得他呼吸都重了些。
窗外的风不知何时停了,屋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一下一下,敲得又急又响。
暖黄的灯光把她的脸照得莹白,唇瓣被蜂蜜润得发亮,她忽然凑过来,在他唇角轻轻啄了一下,像蝴蝶落了又飞,只留下一点转瞬即逝的软。
“灯……要不要关?”
黄丽华的声音带着点微颤,却没移开视线,就那么望着他,眼里的光缠缠绵绵的,像化不开的蜜。
灯终究是没关。暖黄的光像一层薄纱,轻轻笼着炕上交缠的身影,把那些细碎的声响都滤得温温柔柔的。
黄丽华起初还带着点刻意的调皮,指尖在何雨柱背上轻轻划着圈,像在报复方才被他搅得吃不好饭。
可当他的吻落得又密又沉,从额角到唇角,再到颈间那片细腻的肌肤,她的手便不由自主地抓紧了他的衣襟,指节泛着淡淡的白。
呼吸渐渐乱了,像被风吹得摇晃的烛火,哼唧声从喉咙里溢出来,软得像浸了水的棉絮。
何雨柱的手隔着布料摩挲着她的后背,掌心的薄茧蹭过细腻的皮肉,惹得她轻轻瑟缩,却又把他抱得更紧,鼻尖抵着他的肩窝,把那点皂角的清爽气都吸进肺里。
黄丽华忽然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发丝垂下来,扫过他的脸颊,带着点香皂的清香。
“刚才闹够了?”
她低头看他,眼尾的红比先前更浓,像染了胭脂,说话时带着点喘,却偏要逞能般挺直了背,小褂的领口滑得更低,露出的肩头在灯光下泛着莹白。
没等他回答,她的吻就落了下来,带着点急切的莽撞,不像他那样温柔,反倒像只撒娇的小猫,在何雨柱唇角啃咬着,带着点孩子气的报复。
何雨柱笑着抬手,把她散在脸上的头发别到耳后,指尖蹭过她发烫的耳垂,惹得她轻颤着缩了缩脖子。
这细微的反应像根引线,瞬间点燃了他眼底的火,他猛地翻身将她带回怀里,吻变得深沉起来,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把黄丽华所有细碎的声响都吞了下去。
炕沿的粗瓷小碟被碰得轻响,碟里剩下的鸭腿晃了晃,却没掉下来。
墙上的影子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像水里交缠的水草,分不开彼此。
黄丽华的腿下意识地缠上他的腰,像抓住浮木般不肯松开,肌肤相贴的地方烫得惊人,仿佛要融在一起。
她不再刻意“报复”,只剩下本能的靠近,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呼吸滚烫地洒在他的皮肤上。
何雨柱能感受到她的颤抖——不是害怕,是像初春解冻的河流,带着点怯生生的急切,一点点漫过堤岸。
于是他放轻了动作,掌心抚过她汗湿的脊背,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每一次触碰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珍重。
窗外的桂花不知何时又落了,顺着窗缝飘进来,落在炕边的鞋上,带着清甜的香。
屋里的呼吸声渐渐变得绵长,像风拂过麦田,起起伏伏。
黄丽华的指尖松了些,却依旧缠着他的手臂,像藤蔓绕着树,不肯轻易放开。
她的吻落在他的锁骨上,轻得像羽毛,却带着执拗的痴缠,仿佛要在这片刻的温存里,把所有的心意都揉进去。
何雨柱抬手抚摸她汗湿的额发,指腹蹭过她泛红的眼角。
黄丽华忽然抬头看他,眼里蒙着层水汽,像含着未落的雨,却偏要弯起嘴角,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带着点刚哭过的沙哑说:“谁让你……刚才不让我好好吃饭。”
话没说完,就被他的吻堵了回去。这一次,没有急切,只有慢慢流淌的温柔,像院里那株桂花树,把所有的香气都藏在夜色里,悄悄弥漫开来。
暖黄的灯光依旧亮着,把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幅晕染开的水墨画,模糊了边界,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缱绻。
不知过了多久,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像退潮后的海面。
黄丽华把头枕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像听着最安心的鼓点。
何雨柱的手搭在她的腰间,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带着点慵懒的惬意。
“还闹吗?”他低头问,声音里带着笑意,胸腔的震动透过肌肤传过来,痒痒的。
黄丽华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埋得更深,声音闷闷的,像在撒娇:“不闹了……就是有点累。”
何雨柱低笑起来,把她往怀里带得更紧些,让她的耳郭贴着自己的心跳。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和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在暖黄的灯光里,慢慢沉淀成一片温柔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