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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保坐在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小兰的手背,掌心的温度明明很暖,却没能完全驱散她心头那点藏不住的沉重。她深吸一口气,避开小兰亮晶晶的目光,声音比刚才轻了些,却带着不容置喙的认真:“明天你回大学吧,该去上你的课,不用管我。我这边还有工作要处理,你该做自己的事。”

小兰握着她的手顿了顿,刚要开口问“你又要去处理组织的事吗”,就被洛保轻轻按住了嘴唇。“别问,兰。”洛保的拇指轻轻蹭过她的唇瓣,眼神里有她看不懂的复杂,“不是因为我才让你回去,你别做傻瓜。我永远都在你后面,不会让你觉得不安。”

她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来往的行人,背影在晨光里显得有些单薄。“很多事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去冒险。我姐和爸妈都在这儿,他们会帮我盯着,不会让我出事。”

说着,洛保转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银色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枚精致的黑色手表,还有一副看起来和平时没两样的浅棕色眼镜——正是之前她送给小兰的那副。“你的手表和眼镜还在吗?一定要一直带着,别摘下来。”

小兰点头,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上的手表,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瞬间安心了不少。“我一直带着呢,睡觉都没摘。”

“嗯。”洛保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平视着她的眼睛,“我不用你等我。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为了我委屈自己,更不用为了我失去自己,兰。”她伸手捏了捏小兰的脸颊,力道轻得像羽毛,“我之前就跟你说过,这副眼镜能让你看到我的心理状态,还能定位我的位置——只要你想找我,随时都能知道我在哪里。”

小兰的眼眶微微发热,刚要说话,就被洛保继续往下说:“我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让你觉得‘非我不可’。如果真有那样的事,我绝对不会让你等,更不会让你猜疑。你该有自己的生活,上课、练空手道、跟朋友去玩,这些都不用因为我停下。你是大学生,你的世界不该只有我,明白吗?”

她顿了顿,语气更严肃了些:“但有些事情你不用插手。该有人处理的时候,你不用让自己那么累。不管是组织的事,还是新一之前碰到的那些案子,都跟你没关系。你只要记住,我一直都在,就够了。”

“明白吗?兰,要学会为自己活。”洛保的指尖轻轻擦过她的眼角,“别总想着为别人委屈自己,也别觉得‘为别人付出’是理所当然。你从来都不用为任何人活,包括你爸爸妈妈。”

“你想想,以前你等新一,照顾毛利叔叔,什么时候真正为自己活过?”洛保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点心疼,“我不是新一,我不会让你等我,更不会让你遇到任何危险。在危险来临的前一秒,我就会把它截断,不会让你有提心吊胆的机会。”

她想起以前小兰为了救别人,好几次身陷险境,心脏就忍不住抽痛:“以前新一可能会让你等着,甚至让你跟着他一起冒险,但我不是他。我会顾着你,顾着你爸爸妈妈,顾着你在乎的所有人。只要有危险,我都会替你挡在前面。”

洛保拉起小兰的手,放在她的手腕上:“你这块手表,只要你用空手道反击的时候,它能提前感知危险,甚至帮你截断对方的动作,给你反击的机会。我给你的所有东西都是用来预防危险的——你的书包里有防迷药、防水的应急包,就连你现在穿的衣服,我都偷偷改了。”

“你没觉得衣服更柔软了吗?看起来跟以前一样,但里面加了小配件。要是你不小心落水,衣服能自动充气当救生衣;要是从高处摔下来,会触发类似滑翔伞的飞行系统,不会进水,雨天也能用。而且它不用特意充电,有空气就能自动蓄电。”洛保说着,眼底闪过一丝骄傲,“这些都是我和博士一起做的,大部分都是我的主意。”

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认真:“我不想等危险来了再拼命救你,那种‘本能’不叫爱护,只会让你前一秒提心吊胆,后一秒更害怕失去我。我做不来,也不敢做。所以我说了,我不是新一,兰。”

洛保再次掐了掐她的小脸,没用力,只是轻轻捏了捏:“我的小兰,不要陪一个人长大,知道吗?如果你一直让自己受委屈,等着那个人成熟,那不叫爱。爱该有分寸感,不是毫无底线地去照顾——那是不成熟的表现,会让你慢慢失去自己,到最后你还觉得没什么。”

“这不是我想要的小兰。”洛保的眼神里满是坚定,“我爱的是那个会为自己争取、会说‘我想’‘我不要’的小兰,不是完全失去自己的你。”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小兰的眼眶红了,像只受了委屈的兔子。洛保连忙慌了神,伸手去擦她的眼泪:“干嘛啊?眼睛红成这样,我可没欺负你。等会儿毛利先生或者我爸妈、我姐看到,不得骂死我?”

小兰却突然伸手,一把拉住她的衣领,将她拽得靠近自己。温热的呼吸扫过洛保的唇瓣,小兰的声音带着点哽咽,却又格外清晰:“我是不是很久没有吻你了,洛保?”

她不等洛保回答,就低头吻了上去。这个吻比昨晚更急切,带着点说不清的委屈和占有欲。洛保下意识地想回应,却被小兰拉着往沙发上倒——柔软的沙发垫接住了她们,小兰的吻顺着她的嘴角往下,落在她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下,又滑到锁骨处,留下淡淡的红痕。

洛保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指尖攥着小兰的衣角,呼吸渐渐急促。她能感觉到小兰的手在解她的衣服扣子,冰凉的指尖碰到温热的皮肤,让她忍不住颤了一下。“兰……别在这里……”她的声音带着点沙哑,没什么力气。

小兰却没停,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满是炙热的光芒:“真想现在就吃掉你。我不等你处理完事情,我现在就想占有你。”她低头,在洛保的锁骨上又吻了一下,“反正你早就已经是我的人了,你都把自己交给我了,不是吗?”

兰,你……”

“别说话”小兰俯身,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以前叫宫野志保,还是现在叫洛保,都是我爱的人。我心里只能装下你,对你的占有欲,从来都没有这么强烈过。”

抱着洛保,用被子把两人盖好,动作轻柔得像怕吵醒她,

接下来的一天一晚,小兰都没出房间,只是抱着洛保,偶尔在她醒来的时候,又会忍不住要她——

知道自己有些过分,却控制不住心里那股想把她揉进骨子里的冲动。

“兰。”洛保轻声开口,“明天我送你去学校吧。”

“好啊。”小兰笑着答应,“不过你得先好好休息,不然明天没力气送我。”

她起身,小心翼翼地把洛保抱起来:“我去给你倒杯热牛奶,再做点粥。你饿不饿?”

洛保点点头,靠在她怀里,看着她的侧脸。灯光下,小兰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让她忍不住想起刚才小兰说的话——“不管你是谁,都是我爱的人”。

是啊,不管她以前经历过什么,不管她叫什么名字,只要有小兰在,她就不用再害怕,不用再孤单。因为她知道,小兰会像一盏灯,永远照亮她的归途,永远等她回家。

小兰把洛保放在沙发上,盖好毯子,才转身往厨房走。洛保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弯了弯。她伸手摸了摸手腕上的手表,又摸了摸口袋里的眼镜——这些都是小兰对她的在乎,是她能感受到的、最真实的幸福。

没过多久,小兰端着一碗热粥和一杯牛奶走过来,坐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喂她喝粥。温热的粥滑过喉咙,暖到了心里。洛保看着小兰认真的样子,突然觉得,就算以后还有很多困难要面对,只要有小兰在,她就有勇气去克服。

“兰。”洛保轻声说,“等我处理完所有事,我们一起去苏州好不好?我想带你去看看我长大的地方,带你去吃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小吃。”

洛云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时,洛保正靠在小兰怀里缓神,浑身的酸痛还没散去,听见妈妈的声音,瞬间僵住了身体,下意识往小兰身后缩了缩。小兰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帮洛保拉好被子,低声安抚:“别慌,我去开门。”

她刚穿好外套,走到门口,洛云已经抬手敲了敲门:“小兰,我家那个傻丫头是不是在你房间?让她自己回房间去,这是毛利先生的家,可不能乱来。”

门一打开,洛云就看到小兰微红的耳尖,还有她身后隐约露出来的、洛保缩在被子里的脑袋,顿时皱起了眉,视线直接越过小兰落在洛保身上:“洛保,穿好衣服出来。”

洛保磨磨蹭蹭地从床上坐起来,套上小兰递过来的外套,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带着没褪去的红晕,走到门口时,正好对上洛云严肃的眼神,她反倒先梗着脖子开口:“那你是我亲妈吗?就不能护着我点?我看你就是觉得我最好欺负。”

“我要是不护着你,现在就不是站在这跟你说话了。”洛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语气里满是无奈,“我还能相信你?小兰性子软,你别总带着她胡闹——真要是让毛利先生知道你们在房间里待了一天一晚,他不把你打出家门才怪。”

“他打不过我。”洛保小声嘀咕,却被洛云一眼瞪了回去,只好乖乖闭了嘴,却又忍不住反驳,“而且我那也不算胡闹啊,我跟小兰……”

“还说不算胡闹?”洛云打断她,语气瞬间沉了下来,“你才19岁,昨天晚上的账我还没跟你算!今天正好,咱们好好评评理——你那不要命的性子,还有没大没小直呼你姐姐名字的账,一会儿叫洛溪,一会儿又喊宫野明美,你眼里还有没有长幼尊卑?”

洛保缩了缩脖子,却还是不服气地抬了抬下巴:“我跟姐姐熟,叫名字怎么了?而且有时候急了,脑子一乱就忘了……”

“急了就能当借口?”洛云叹了口气,语气里多了几分疲惫,“前段时间咱们还没彻底安顿下来的时候,你跟你表哥表姐说你没有哥哥姐姐,这事儿你忘了?还有,你还敢从九楼爬下去,你以为你是蜘蛛侠?”

提到九楼的事,洛保的眼神闪了闪,连忙摆着手辩解:“那事儿真不是我干的!是那个混蛋把我弄伤了,还割了我的手腕,我醒了之后就是另一个人格,那时候做的事跟我没关系啊!”

她急着把责任摘干净,语速都快了几分:“是那个人格把那个混蛋拖到九楼,晚上又把人扔下九楼,最后还救了他——那都是另一个人格干的,我醒来的时候都懵了,怪不了我吧?”

洛云皱着眉,显然没那么容易相信:“你还说你没有人格分裂了?之前你自己都说分裂出人格了,现在又说好了,我怎么信你?还有,你小时候在阳台坐着数炸弹爆炸时间的事,你忘了?那时候你才多大,就敢跟个小女孩一起数那个,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听到的时候,心都快跳出来了?”

提到小时候的事,洛保的语气软了些,眼神也飘远了些:“那时候我不是在逃嘛,那个小女孩戴着头盔,看起来怕得很,我跟她一起数,是为了让她放松点。谁知道她妈妈突然跑过来,跟抓小鸡似的把我抱走,还说我像‘花生米’一样不省心……”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那时候我还没跟小兰在一起呢,他们看到我那样,也没说什么啊。我有分寸的,知道什么时候该跑,什么时候炸弹会炸——就是有时候太远了,没算准时间而已。”

“有分寸?你那叫有分寸?”洛云气得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还敢跟我说分寸?之前你给自己割大动脉,还敢给自己开两枪,这叫有分寸?还有你那不要面子的性格,到底什么时候养成的?”

“那不是急嘛!”洛保揉着被点的额头,小声反驳,“他们说不让我受伤,可有时候受伤是难免的啊,又不是没经历过。而且我是Ab型熊猫血,你不让我乱来,不让我吃辣不让我喝酒,我都记着呢——就是有时候忍不住……”

“忍不住就能当理由?”洛云的语气又沉了下来,“上次你手腕被割伤,你说是别人弄的,可你自己后来不也说,是为了引开敌人,故意让自己受伤的?还有你喜欢说反话的毛病,什么亏都吃,说出的话能杀人,做的事又狠,转头又后悔,你就不能改改?”

提到说反话的毛病,洛保的耳朵悄悄红了,别过脸嘟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说反话,跟老妈顶嘴的时候,还觉得挺快乐的……”

“快乐?我看你是皮痒了!”洛云伸手拧了拧她的耳朵,力道却没多重,“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嘴上跟我对着干,心里比谁都在乎——上次你感冒,我让你喝药,你说不喝,结果转头就自己乖乖喝了;我不让你熬夜做解毒剂,你说‘我偏要’,结果还是定了闹钟,到点就去睡觉。”

洛保被说中心事,耳朵更红了,伸手把洛云的手扒开:“谁在乎你啊……我就是怕你唠叨。”

小兰站在一旁,看着母女俩斗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洛保在别人面前这么“幼稚”,不像平时那样冷静理智,倒像个跟妈妈撒娇的小孩。

洛云也看到了小兰的笑意,语气缓和了些,看向小兰:“小兰,委屈你了,这丫头性子倔,你多担待点。”

“阿姨,我不委屈。”小兰笑着摇摇头,“志保很好,她就是嘴硬心软。”

“嘴硬心软也不能这么折腾自己。”洛云叹了口气,转头又看向洛保,“行了,账暂时先不算了,但你得答应我,以后不许再乱来,不许再让自己受伤,更不许带小兰做危险的事——你要是再敢从九楼爬下去,或者给自己开枪,我饶不了你。”

洛保撇了撇嘴,却还是点了点头:“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不闹了。”

“在阿姨眼里,你永远是小孩啊。”小兰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也把你当小孩宠着。”

洛保的脸颊瞬间红了,抬头看向小兰,眼神里满是温柔:“那你可不能反悔。”

“不反悔。”小兰笑着答应,伸手把她抱进怀里,“好了,你再休息会儿,晚点我去给你做你喜欢的糖醋排骨,阿姨说你好久没吃了。”

“好啊!”提到糖醋排骨,洛保的眼睛瞬间亮了,刚才的委屈也烟消云散,“我要吃很多!”

小兰看着她像个孩子一样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她知道,洛保看似坚强,其实心里一直住着个需要被呵护的小孩,而她愿意做那个呵护她的人,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房间里的小夜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洛保靠在小兰怀里,听着她的心跳声,渐渐放松了身体。她知道,妈妈的唠叨里藏着关心,小兰的温柔里藏着爱意,而她现在拥有的这一切,都是以前不敢奢望的幸福。

以后,她会好好照顾自己,不再让妈妈担心,也不再让小兰提心吊胆。她会陪着小兰读完大学,陪着家人过安稳的日子,至于组织的事,她会尽快处理好,不让那些黑暗的东西,再打扰到她现在的幸福。

想到这里,洛保忍不住往小兰怀里靠了靠,嘴角扬起一抹安心的笑容,有妈妈在,有小兰在,有家人在,这样的日子,真好。

洛云刚回到客厅,就看到阿笠博士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一叠皱巴巴的纸,眉头拧得紧紧的,像是有满肚子的话要倒出来。她刚走过去,博士就猛地抬起头,语气里满是急切又无奈:“洛云啊,你可得好好说说你家闺女!她天天管着我,糖不让吃,油腻的不让碰,连我想煮碗面都不让我上手,做饭做菜全让她来,我这把老骨头都快闲出毛病了!”

洛云在他身边坐下,接过他递来的纸——竟是好几本病历本,封面上赫然写着“灰原哀”和“洛保”两个名字,里面密密麻麻记着各种症状:咳血、胃疼、反复发烧、心律不齐……她的手瞬间僵住,指尖微微发颤。

“不止这些。”博士叹了口气,声音沉了下来,“你知道她以前变小的时候,我一直带着她。那时候我还觉得这孩子就是性子冷了点,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她根本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天天关在实验室里做解毒剂,好几次都差点把自己弄死——我见过她发烧烧到意识模糊,还硬撑着在电脑前敲代码;见过她咳着血,却把纸巾藏起来不让我看见;见过她胃疼得直冒冷汗,还说‘忍忍就好’。”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心疼:“你说她怕死吧,她敢给自己割大动脉、开两枪;你说她不怕死吧,有时候又会因为一点小事慌得不行。之前她为了做解毒剂,身体变大变小三十次,骨骼一次次重组,疼得她当着我的面直接晕过去,醒来后还跟我说‘让我杀了她’,把实验室的门都锁死,不让我进去。”

洛云的眼眶渐渐红了,她攥着病历本的手越来越紧,指节泛白。她一直知道洛保以前受了很多苦,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那些她以为“过去了”的伤痛,竟然还在一点点啃噬着洛保的身体和心理。

“还有,她现在租的房子,根本不是为了方便,是为了瞒着所有人偷偷做实验。”博士继续说,声音里带着点无力,“我劝过她很多次,让她去医院做个体检,她死活不肯,还说‘我自己就是医生,不用看’。她的包包里总装着各种药,都是她自己吃的,有治胃疼的、治咳嗽的,还有安神的——她晚上总做噩梦,睡不着觉,这些你都知道吗?”

提到心理问题,博士的语气更沉重了:“有次有希子过来给她做饭,她心情还好点。可一旦有人做出稍微危险的动作,比如拿起水果刀削苹果,她就会突然傻愣在那里,眼神空洞,一点反应都没有。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她的应激反应——以前在组织里留下的阴影,到现在都没好。”

“她还总觉得小兰不属于她,天天患得患失的。”博士叹了口气,“你知道吗?她身体里装着的心脏,是洛溪从七个时空里找回来的、已经死去的志保的透明心脏,她现在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其他时空的她都想让她好好活着,可她倒好,总想着‘死了就死了’,一次次突破自己的身体极限,做那些伤害自己的实验。”

他指了指洛保的卧室方向:“她的包包就在卧室里,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里面肯定有药盒,还有那些用‘灰原哀’和‘洛保’名字写的病历本。之前小兰只想着新一,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我也不敢说,怕她怪我多嘴,更怕小兰担心。”

“我欠她的啊。”博士的声音里满是愧疚,“当初我收留新一的时候,还说过‘别给新一添麻烦’,后来我才知道,最麻烦的是她——新一时不时找她要变大的解药,她明明自己身体都快撑不住了,却还是一次次帮他做。有次她当着我的面骗人,说‘帮我研制点东西’,结果转头就去实验室做解毒剂,做完直接晕了过去。”

洛云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她想起洛保之前跟她说“我有分寸”,想起洛保轻描淡写地说“受伤是难免的”,原来那些看似轻松的话背后,藏着这么多她不知道的痛苦。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合格的妈妈,却连女儿的身体和心理出了这么大的问题都没发现。

“博士,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洛云擦了擦眼泪,语气坚定,“我不会再让她这么折腾自己了。等会儿我就去她的卧室看看,把那些药和病历本收起来,明天一定要带她去医院做个体检——她不肯也得肯,这次我不会再听她的了。”

就在这时,洛溪从房间里走出来,正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快步走过来,拿起一本病历本翻了翻,手都在抖:“难怪她上次跟我说‘胃疼没事’,难怪她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还以为她只是在忙工作,没想到……”

她的声音哽咽了,抬头看向洛云:“妈,我们必须得管她。不能再让她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了,她要是再出事,我们……”

“妈,爸,姐,小兰,我真的没事。”她把电脑往怀里紧了紧,眼神扫过洛云手里的病历本,语气带着刻意的轻松,“那都是之前的老账了,不是现在。不去医院,我现在身体好得很,自己的情况自己最清楚。”

洛溪刚要上前,洛保就往后退了一步,指尖在电脑触控板上快速点了几下,屏幕亮起来,全是密密麻麻的实验数据:“你们看,我所有指标都恢复了,器官损害早就修复好,我说了没事就是没事,不去!”

她不等众人反驳,径直走到客厅的沙发边坐下,打开电脑继续敲代码,键盘声“哒哒”响,像是在刻意隔绝周围的关心。洛云看着她紧绷的侧脸,刚要开口,就见洛保不小心碰开了电脑里的音乐软件——舒缓的旋律瞬间流淌出来,歌词清晰地钻进每个人耳朵里:

“所以我把歌词写成诗句,一笔一划篆刻下我思绪,幡动风止风起,飞燕归去来兮,写百般风流 万人皆你……”

轻柔的歌声里,洛保的手指顿了顿,却没关音乐,只是头也不抬地重复:“小兰,我真的没事。爸妈,你们以前也是医生,该知道我这身体状况,没必要折腾。”

“折腾?”洛云终于忍不住,声音带着点颤,“你把咳血、胃疼当没事?把半夜做噩梦当没事?洛保,你看着我——”

没等洛云说完,门口突然传来两道熟悉的声音。有希子提着食盒走进来,毛利小五郎和工藤优作跟在后面,刚进门就皱起了眉:“洛云,这是吵什么呢?隔着老远都听见动静了。”

洛保听到声音,手指猛地停在键盘上,随即又恢复镇定,扯出个浅淡的笑:“没吵,就是爸妈担心我身体,想让我去医院。我都说了我没事,我自己就是医生,真要有事,也不是医院能治好的。”

“妈~”她拖长了语调,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却没回头,“我已经十九岁了,十八岁就拿到双博士学位,还能照顾不好自己?而且这里又不是国内,去医院多麻烦,没必要。”

“麻烦也得去!”洛云的语气不容置喙,伸手就要去拿她的电脑。洛保却猛地合上屏幕,站起身往后躲,音乐软件不知何时切了歌,欢快却带着点苦涩的旋律响起来:

“我无法帮你预言委曲求全有没有用,可是我多么不舍朋友爱得那么苦痛,爱可以不问对错至少有喜悦感动,如果他总为别人撑伞你何苦非为他等在雨中……”

“分手快乐?”有希子愣了愣,随即看向洛保,眼神里满是心疼,“保保,这歌可不像你会听的。”

洛保没接话,只是抿着唇,脸色更白了些。就在这时,玄关处又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进来,身形挺拔,眉眼间和洛保有些相似。他刚进门,就笑着开口,语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是吗?看来还是得哥带你回国才行。爸妈,溪儿,管不住你们家小妹,就让我来。”

洛保听到这声音,猛地转头,眼神里满是惊讶:“哥!洛承阳!你怎么来了?”

洛承阳走到她面前,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底藏着笑意:“我们的殿下多厉害啊,双博士,又是医生又是科学家,我这个做哥的,不得来看看?”他指了指还在播放音乐的电脑,“发歌呢?我记得下一首就是《分手快乐》,挺适合给小兰听听——你看她眼里的在意,分明是爱对了人,每天都在过情人节,哪用得着听这个。”

音乐恰好唱到副歌部分:“分手快乐 祝你快乐,你可以找到更好的,不想过冬厌倦沉重,就飞去热带的岛屿游泳……”

洛保的脸瞬间涨红,伸手就要关音乐,却被洛承阳按住手。他挑了挑眉,继续说:“不过这歌啊,倒让我想起件事。洛保,你心里到底在害怕什么?”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沉了下来:“你表哥洛承轩跟我说,以前你做手术都怕血,后来慢慢不怕了,可在家里看到深色的东西,还是会下意识躲。还有,你16岁那年,去美国做交换生,整整两个月,到底干什么去了?别跟我说就是读书,我查过,你那两个月根本没去学校几天。”

洛保的身体猛地一僵,指尖攥得发白,声音有些发紧:“没干嘛~就是普通交换生,没必要什么都跟你说。而且哥,我去做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我知道?”洛承阳笑了笑,眼神却冷了几分,“我知道你不可以说,所以一直没问。可现在,你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管了,我还能不管?洛保,你在国内待着就好,这边没你什么事,谁让你来的?民警都没你这么闲。”

“我自己是中医科医生!”洛保终于忍不住反驳,声音提高了几分,“我说身体没事就是没事!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检查,我这台机器就行——”

她转身跑回卧室,很快抱出一个银色的金属盒子,“啪”地打开——里面整齐摆放着各种检测工具,正是她之前提到的“全维医卫·启元”的便携组件。“爸,妈,你们以前是医生,知道怎么用这些。想怎么检查就怎么检查,所有工具都在这儿,干嘛要兴师动众去医院?”

洛保把盒子往茶几上一放,语气里满是无奈:“这样可以了吗?能不能别这么大动干戈?我真的……”

“是吗?”洛承阳打断她,眼神突然变得锐利,直直看向她的眼睛,“那你为什么害怕黑色?”

这一句话,像惊雷般炸在客厅里。洛保的身体瞬间僵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撞到身后的沙发,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洛保盯着地面,指尖微微颤抖,半天没说话。洛云看着她这副模样,心瞬间揪紧——她从来不知道,洛保竟然害怕黑色。

“保保,”洛溪轻声开口,慢慢走到她身边,“你别怕,我们不是要逼你,就是想知道你到底在怕什么。是不是……跟以前在组织里的事有关?”

洛保的肩膀轻轻抖了抖,沉默了很久,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黑色……像组织里的衣服,像地下室的黑暗,像……像姐姐当初倒在我面前时,身上染的血干了的颜色。”

她抬起头,眼眶通红,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16岁去美国,我不是做交换生,是组织的人找到我,把我关在黑色的房间里,让我试药……他们说,要是不配合,就把博士抓来。我只能听话,每天看着黑色的天花板,数着时间过日子,直到后来哥你派人把我救出来……”

“从那以后,我就怕黑。”她抹了把眼泪,声音带着哽咽,“我不敢一个人待在黑房间里,不敢看黑色的衣服,甚至看到深色的咖啡,都会想起当时喝的那些苦得发涩的药。我不敢说,怕你们担心,怕你们觉得我没用……”

“我做解毒剂,一次次突破身体极限,是因为我怕——怕自己再变回那个任人摆布的宫野志保,怕小兰因为我遇到危险,怕你们再因为我受牵连。我总觉得,只要我足够强,就能保护所有人,就能把那些黑色的记忆都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