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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保把茶杯重重放在茶几上,茶水溅出几滴在桌面,语气里满是憋了许久的委屈与不满:“哥你是真有病!我都说了我成年了,自己的事能解决,你至于揪着不放吗?我的私人生活你也要管?我没得罪你吧?”

他往前凑了凑,眼神带着几分不服气:“论打架,你未必打得过我,我只是不想跟你吵!喝杯茶降降火行不行?你这眼睛红得跟什么似的,纯属肝火冲的,跟我没关系!就算我以后遇到喜欢的人,那也是我的事,你难道也要这样管?”

“还有玩什么、做什么,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就算傻,也轮不到你天天念叨!”洛保越说越激动,顺手抓过沙发上的抱枕抱在怀里,“我还没问你呢,你跟姐都老大不小了,为什么不谈恋爱?我还想有个大嫂或者姐夫来治治你的臭脾气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惦记着清萍姐,可你除了脑补,还会干什么?”

这话像针一样戳中洛承阳,他的脸瞬间涨红,可洛保没给他插话的机会,继续说道:“你就喜欢脑补些没影的事!清萍姐明明只是帮妈给你带了顿饭,你非要脑补成她特意给你做的,还跑去跟人家说‘女孩子要懂分寸’,结果人家跟我吐槽,说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不止她,你对同事、对爷爷奶奶、甚至对表哥表弟,都要脑补一遍人家的生活,上次爷爷只是多吃了半碗饭,你就脑补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非要拉着去医院检查——你这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

“小时候你非要拉着我去你们同学聚会,我作业都没写完,你倒好,当着一群人的面教我‘跟女孩子相处要有教养’‘要懂分寸’,我那时候才上小学啊!你一个高中生,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洛保的声音软了些,带着几分委屈,“现在我长大了,按你教的懂分寸、守规矩,结果你倒好,自己先脑补过头,对着我乱发脾气——你这次生气,又脑补我干什么坏事了?”

洛承阳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手指紧紧攥着衣角,终于忍不住低吼:“闭嘴!别说了!”

洛保撇了撇嘴,把抱枕扔回沙发:“我凭什么闭嘴?你就是怕别人知道你这爱脑补的毛病!其实有时候也挺可爱的,比如你担心爷爷身体,脑补他不舒服,那是关心。可你不能什么事都脑补啊,搞得自己生气,还连累别人跟着不痛快。”

他顿了顿,凑近洛承阳,小声问:“哥,你说这算不算一种病啊?

要不要我帮你问问我们医院心理科的同事?他们肯定有办法帮你调整调整。”

这倒不算一种病,不过你这脑补的习惯,好在我没学去。当初你教我的分寸感,我都好好记着了,可这‘脑补’的本事,我是真没遗传到——不然天天瞎琢磨,别人见了我,怕是也要说我是神经病。”

他往沙发上一坐,顺手拿起桌上的苹果啃了一口,眼神里带着几分狡黠:“其实你这爱脑补的样子,也挺可爱的。就像上次爷爷随口说‘老花镜有点旧了’,没说要换,结果你第二天就买了副新的放在他床头柜上,爷爷后来跟我说的时候,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还说‘承阳这孩子,就是心思细’。”

“还有老宅里那只小黄狗,你以为我们都不知道?”洛保放下苹果,看着洛承阳瞬间有些慌乱的眼神,忍不住笑出了声,“那天我去老宅帮忙打扫,李阿姨跟我说,你前阵子特意去宠物店挑了只温顺的小狗,说‘爷爷一个人在老宅太冷清,有只狗陪着能热闹点’。你还特意叮嘱李阿姨,别说漏嘴是你买的,怕爷爷说你乱花钱——哥,你这嘴硬心软的样子,还挺有意思。”

洛承阳的耳尖悄悄泛红,伸手抓过一旁的抱枕挡在身前,故作镇定地哼了一声:“我就是看爷爷一个人孤单,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洛保往前凑了凑,语气里满是好奇,“那爸爸妈妈知道这些事吗?外公外婆呢?上次外婆说‘家里的酱油快没了’,第二天厨房就多了两瓶她最爱吃的生抽,我当时就觉得是你买的,现在看来,肯定是你脑补外婆‘没酱油会不方便’,所以偷偷买了送过去的吧?”

洛承阳被说中心事,脸色更红了,却依旧嘴硬:“我就是路过超市,顺手买的,没你想的那么多。”

“好好好,顺手买的。”洛保笑着妥协,眼神里却满是了然,“还有表哥上次说‘最近工作忙,没顾上给表嫂买生日礼物’,结果表嫂生日那天,收到了一束她最喜欢的向日葵,表哥说不是他送的,我当时就猜是你——你肯定是脑补表哥‘忘了买礼物,表嫂会不高兴’,所以偷偷订了花送过去,对不对?”

洛承阳这次没反驳,只是拿起桌上的茶杯,小口抿着茶水,眼神飘向窗外——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当时听表哥随口提了一句,就忍不住脑补表嫂失望的样子,干脆悄悄订了花,还特意让花店的人别说送花人的名字。

洛保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忽然软了下来——他以前总觉得哥哥爱脑补是毛病,可现在才发现,哥哥的每一次脑补,都藏着对家人的关心。只是这份关心,被他别扭的脾气和“嘴硬”的习惯裹得太紧,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哥,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洛保的语气认真了些,“你关心爷爷,就直接跟他说‘我给你买了新老花镜’;关心外婆,就告诉她‘酱油我给你买好了’;关心表哥,就跟他说‘礼物我帮你订好了’——你不用总是偷偷做,又怕别人知道。”

洛承阳放下茶杯,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声音低了些:“我就是觉得……没必要说那么多,做了就好了。万一我想多了,人家根本不需要,不是很尴尬吗?”

“怎么会尴尬?”洛保拍了拍他的肩膀,“爷爷收到新老花镜的时候,高兴得跟邻居炫耀了好几天;外婆看到新酱油的时候,特意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表嫂收到花的时候,还跟我夸‘不知道是谁这么贴心’——你看,他们都很开心啊,根本没有你脑补的‘尴尬’。”

洛承阳的眼神动了动,似乎在认真思考洛保的话。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关心要是“多余”的,会很没面子,所以总是偷偷做,又怕别人发现;可现在听洛保这么说,才发现自己脑补的“尴尬”,根本就没发生过。

“还有这次,你对我发脾气,是不是因为脑补我‘跟工藤新一吵架,会吃亏’,所以才着急上火的?”洛保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却也藏着几分认真,“你担心我,就直接跟我说‘别跟他硬碰硬,有什么事跟哥说’,别总是用发脾气的方式表达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听不懂你的关心。”

洛承阳的身体僵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我……我就是怕你没分寸,跟他吵起来,到时候吃亏的是你。”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洛保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药盒,又递到他面前,“所以啊,以后别再瞎脑补了,有什么事就直接说。要是实在忍不住想脑补,就跟我说说,我帮你分析分析,看看是不是你想多了——对了,这个药你记得吃,降降火,别总因为脑补生气,把身体气坏了。”

洛承阳看着递到面前的药盒,又看了看洛保真诚的眼神,终于伸手接了过来,小声说了句:“知道了。”

洛保见他接了药,笑得更开心了,起身往餐厅走:“妈热的粥应该好了,我去吃饭了,你要不要一起吃点?”

洛承阳点了点头,跟着站起身——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兄弟俩的身上,温暖又明亮。洛承阳看着洛保的背影,心里忽然觉得,或许以后,他可以试着把藏在“脑补”里的关心,直接说出来;或许,这样的相处,会比以前更轻松,也更温暖。

洛溪刚把一块咸菜夹进碗里,抬头看向洛保,眼里带着几分期待:“小保,吃完饭跟姐姐出去逛逛吧?楼下公园的桂花开了,正好散散心。”

洛保正低头扒着粥,闻言抬头笑了笑:“行啊,反正下午休息,跟你去逛逛。”

饭后两人慢步往公园走,秋阳暖得刚好,桂花的甜香飘在风里。洛保双手插在口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洛溪聊着医院里的趣事,眼角却忽然瞥见不远处的路口——工藤新一背着双肩包,手里拎着个行李箱,正低头看着手机,脚步慢悠悠的,像是在确认路线,显然是准备离开这里。

洛保的脚步瞬间顿住,指尖在口袋里悄悄攥紧。他心里很清楚,没必要过去,过去只会尴尬,可不知怎么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揪了一下,细细密密的疼慢慢漫开。他张了张嘴,想说“姐,我们往那边走”,话到嘴边却没说出口,只是站在原地,目光不由自主地跟着工藤新一的身影动。

洛溪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认出了工藤新一,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弟弟没恢复在日本的记忆,更不知道什么“前世”,只当他是突然看到熟人,一时愣神。可看着洛保紧绷的侧脸,她又觉得不对,弟弟的眼神里,不只是尴尬,还有她看不懂的难受。

“别过去啦,免得不自在。”洛溪轻轻拍了拍洛保的胳膊,想拉着他往反方向走。

洛保却没动,喉结悄悄滚了一下。他不知道这份难受从哪儿来——明明不认识眼前这个“孤单的神探”,明明知道他之前的所作所为不值得同情,可看到他背着行李、略显落寞的背影,还是忍不住担心:他回去后,会不会还执着于做那个“冲在最前面的侦探”?会不会又去冒险?甚至害怕他彻底放弃理想,活得一蹶不振。

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前世把对方当成弟弟一样疼过,又像是此刻不受控制地想包容他的所有莽撞。正愣神间,心口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不是那种慢慢漫开的钝痛,是像被针扎了一下,猛地收紧,让他瞬间倒抽一口冷气,踉跄着往旁边倒了半步,手紧紧按在胸口。

“小保!你怎么了?”洛溪吓坏了,赶紧扶住他,声音都变了调,“你心脏怎么了?从小到大没听过你有这毛病啊!”

洛保靠在洛溪身上,脸色瞬间白了几分,额角渗出细汗。他想说话,却疼得没力气,只能摇摇头。那阵疼来得又急又猛,像是囊肿突然破裂般的刺痛,让他站都站不稳。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为什么会心疼?为什么会担心?为什么会突然心口疼?他明明不喜欢工藤新一,甚至之前还看不顺眼他,可此刻的情绪却骗不了人:他怕那个人离开,怕他回去后做危险的事,怕他彻底丢了自己。

工藤新一像是察觉到什么,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洛保扶着胸口、脸色苍白的样子,他愣了一下,脚步顿了顿,似乎想走过来,可犹豫了几秒,还是转过身,继续往前走——他知道自己现在没资格上前,只能攥紧手里的行李箱拉杆,脚步快了几分。

洛保看着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路口,心口的疼慢慢缓解了些,却还是闷得慌。他靠在洛溪怀里,声音带着几分虚弱:“姐,我没事……就是突然疼了一下,现在好多了。”

“还说没事!”洛溪又气又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一会儿必须去医院检查!要是有什么事,爸妈该担心死了!”

洛保点点头,没再反驳。他看着工藤新一消失的方向,心里的委屈、不原谅和那点忍不住的“想包容”搅在一起,乱成一团。他不知道这些情绪的来源,只知道此刻心口的闷疼还没散,

心口的疼像潮水般越来越汹涌,尖锐的刺痛变成了沉甸甸的绞痛,洛保靠在洛溪怀里,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衣领。他死死咬着下唇,想忍住那阵几乎要将他吞噬的疼痛,可身体却控制不住地发抖,手指因为用力按压胸口而泛白。

“小保!小保你撑住!我现在给你叫救护车!”洛溪慌得声音发颤,一只手紧紧抱着他,另一只手忙乱地摸口袋找手机,眼泪都快急出来了。

就在这时,洛保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可他看着工藤新一越走越远的背影,像是被什么牵引着,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声音,那声藏在潜意识深处、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称呼,终于不受控制地喊了出来:“新一……别……走……”

声音不大,却带着难以言喻的脆弱,像一根细针,刺破了周围的安静。洛溪的动作猛地一顿,难以置信地看向洛保——她从没听过弟弟这么叫工藤新一,语气里的焦急和不舍,根本不像是对一个“不熟的人”该有的情绪。

而已经走出几步的工藤新一,也清晰地听到了那声呼唤。他的身体瞬间僵住,脚步像被钉在了原地,行李箱的轮子在地面上滑出一道细微的声响。他缓缓转过身,看向那个靠在别人怀里、脸色惨白到近乎透明的身影,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他没想到洛保会叫住他,更没想到,自己听到这声呼唤时,会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甚至生出几分回去看看的冲动。

洛保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可他还是努力睁着眼,望着工藤新一的方向,嘴唇动了动,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越来越强烈的疼痛扼住了喉咙,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叫出那个名字,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对方停下,心里会掠过一丝莫名的安心,只觉得胸口的绞痛像是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搅碎,让他连站立的力气都在一点点流失。

“小保!救护车马上就到!你再撑一会儿!”洛溪紧紧抱着他,声音里满是哭腔,一边警惕地看向工藤新一,怕他过来打扰,一边又忍不住担心洛保的状况,手忙脚乱地擦去他脸上的冷汗。

心脏的绞痛骤然攀上顶峰,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同时扎刺,洛保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靠在洛溪怀里的重量瞬间加重。下一秒,无数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脑海——白大褂下藏着的试管、黑衣组织冰冷的枪口、实验室里彻夜不灭的灯光、和“新一”一起蹲在案发现场分析线索的画面、伙伴们围坐在一起庆祝破案的笑声……那些属于“志保”的过往,带着清晰的温度与痛感,瞬间填满了他的意识。

洛溪抱着他的手越来越用力,哭着喊他的名字,可洛保却像是没听见,双眼紧闭,眉头紧紧皱起,额角的青筋因痛苦和记忆的冲击而凸起。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身体渐渐停止了颤抖,胸口的疼痛也奇迹般地褪去,只剩下一种熟悉的、沉甸甸的疲惫。

当洛保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底的迷茫与脆弱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历经沧桑的沉静与锐利。他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慌乱的洛溪,精准地落在不远处的工藤新一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几分自嘲与熟悉的笑意。

大侦探,”他的声音还带着刚从剧痛中恢复的沙哑,却清晰得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见,“好久不见。”

这一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在工藤新一和洛溪耳边。洛溪愣愣地看着怀里的弟弟,仿佛第一次认识他——那语气、那眼神,根本不是她熟悉的“洛保”,而是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属于成年人的沉稳与疏离。

而工藤新一,在听到“大侦探”这三个字的瞬间,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死死盯着洛保的眼睛,那眼神里的熟悉感太过强烈,让他瞬间想起了那个总是穿着白大褂、冷静又毒舌的身影,

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手里的行李箱拉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说着,掏出手机解锁屏幕,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你有微信吗?没有的话,我直接转支付宝——我记得你有支付宝账号。”不等工藤新一回答,他已经点开转账界面,“我转给你,不用你还,就当是……哥哥给你的。你先去外面租个房子,不用太贵,能住就行,要是找不到合适的,打这个电话找我,我帮你找。”他报出一串号码,又补充道,“这是我私人号,24小时都能打通。”

工藤新一攥着行李箱拉杆的手紧了紧,喉结动了动,想说“不用”,却被洛保接下来的话打断:“至于工作,我好像以前承诺过你,要给你开个书店,对吧?”他抬眼看向工藤新一,眼底带着几分笃定,“你要是想,就自己找个合适的地方;不想费心的话,我帮你找,给你一份稳定的收入,哪怕开个网咖也行——只要你能安稳下来。”

“不过,开书店或者网咖的钱,我是借给你的,以后要还。”洛保话锋一转,语气多了几分认真,“我会找有希子阿姨要,虽然现在还没机会认识她,但这笔账我先记着。”他看着工藤新一诧异的眼神,轻轻扯了扯嘴角,“我看你现在的样子,多半是被人从哪里赶出来了吧?不管为什么,总不能一直住在小兰家,被人说闲话不好受——你要是认了我这个弟弟,以后还能以朋友的身份跟小兰来往,她总不会真的断了和你的联系。”

“我爱她,但我不会自私到断了她的朋友、她的发小。”洛保的语气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谁没有过去呢?我不是在帮你,只是……”他顿了顿,眼神里掠过一丝迷茫,随即又恢复清明,“只是潜意识里觉得,你就该是我认下的弟弟,看到你难受,我会心痛,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他收起手机,看着依旧愣在原地的工藤新一,语气缓和了些:“总不能让你因为一时的困境放弃梦想,可小兰,我是绝不会放手的——这点,你必须清楚。”

一旁的洛溪看着弟弟熟练地安排着工藤新一的住处、工作,甚至提到了“有希子阿姨”,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这根本不是她熟悉的、偶尔会犯迷糊的小保,倒像是真的恢复了什么重要的记忆,连带着对工藤新一的态度,都多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稔”与“牵挂”。她张了张嘴,想问“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可看着洛保认真的侧脸,又把话咽了回去——或许,等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自己,行了,我先走了

溪帮工藤新一把地铁卡和刚打印的线路图收好,又送他到酒店房间确认好三餐服务,才拿出手机往家走。刚进家门,她就坐在沙发上点开和园子的聊天框,

她顿了顿,想起工藤新一落魄的样子,又补充道:“对了,工藤新一现在在这边,刚被小兰妈妈从家里赶出来,说是住那儿不合适——那房子不是小兰妈妈和你们一起凑钱买的吗?也难怪阿姨会说这话。小保说,小兰妈妈是想让他自力更生,别总赖在小兰家。”

消息发出去没几秒,园子的回复就弹了出来:“!!小保恢复记忆了?他没说恢复的是哪段吗?还有工藤新一那家伙,被赶出来也是活该!之前他总围着小兰转,又没个正经规划,阿姨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对了,小兰其实对小保有意思你知道吧?上次她还跟我吐槽,说小保以前总用工藤新一的名义给她送礼物,她早就察觉不对劲了。”

洛溪看着屏幕,忍不住皱了皱眉,回复道:“小保没细说记忆的事,就只说想起以前在日本的事,还认了工藤新一当弟弟。不过他心脏之前出了问题,疼得站都站不稳,醒来后就变了个人似的,一会儿说自己是他、他是自己,一会儿又叮嘱工藤新一别碰危险的事,奇奇怪怪的。”

“心脏疼?”园子的消息带着惊讶,“该不会是恢复记忆的时候受刺激了吧?你可得多盯着点小保!还有工藤新一,我现在是真不待见他,之前在日本的时候就总让小兰担心,现在来中国还不安分,要不是小保拦着,我都想亲自过来骂他!对了,英阿姨(小兰妈妈)是不是还说,要是工藤新一再不懂分寸,就彻底断了和他的联系?”

洛溪叹了口气,回:“英阿姨没明说,但话里话外就是这个意思。小保也跟工藤新一划了底线,说小兰他不会放手,让工藤新一要么认他当哥,要么回日本做侦探。现在小保在医院值夜班,还惦记着晚上给工藤新一发消息,我总觉得他这记忆恢复得太突然,怕后面还有事。”

园子看着洛溪发来的消息,手指悬在屏幕上顿了顿,连忙回拨语音电话过去,语气里满是焦急:“他是突然心脏剧烈疼痛才变的?以前没听说他有这毛病啊,平时身体不是挺健康的吗?疼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

洛溪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就是没征兆地疼起来,疼得站都站不稳,我都快吓死了。等他醒过来,第一句话就对着工藤新一说‘大侦探,好久不见’,那语气跟以前完全不一样,冷不丁听着都有点陌生。”

园子心里咯噔一下,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她当然知道“好久不见”背后藏着什么,可前世的记忆太荒唐,不能跟洛溪直说,只能压下心思劝道:“你别瞎琢磨了,明天赶紧带他去医院做个体检,心脏的事可大可小,别因为记忆的事忽略了身体。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啊。”

挂了电话,园子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往楼下走——这事必须跟小兰、毛利小五郎和英阿姨说清楚。刚走到客厅,就见三人正围着餐桌说话,毛利小五郎手里还拿着杯啤酒,英阿姨则在收拾碗筷。

“园子?你怎么下来了?”小兰抬头看到她,疑惑地问,“不是说工藤已经打车去车站,准备回日本了吗?他没走成?”

园子喘了口气,走到餐桌旁,压低声音却难掩激动:“没走!他在路口等车的时候,刚好碰到洛保——洛保突然心脏剧痛,醒了之后就不一样了,他好像记起前世的事了!现在该叫他志保才对!是志保喊住了工藤,没让他走!”

这话一出,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英阿姨手里的碗差点没拿稳,毛利小五郎也放下了啤酒杯,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志保?那个孩子……真的回来了?”

小兰的脸瞬间白了又红,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声音都有些发颤:“是……是我认识的那个志保吗?他现在是洛保的样子,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