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阳众人刚走出自己的比赛场馆,仙道就抬手搭在藤真肩上,语气带着点好奇:“下一场对手是谁?伊藤,你刚才看抽签结果了吧?”
伊藤卓翻出刚存的赛程表:“下一场咱们的对手,得看海南和丰玉的比赛结果!他俩等会儿就打,胜者跟咱们争八强!”
“哦?都是老对手啊。”藤真挑了挑眉,指尖转着刚收起来的护腕——海南是神奈川的老对手,丰玉则是刚在酒店门口挑衅过的“冤家”,无论哪一个,都得认真应对。
仙道笑着点头:“那咱们去给海南加油吧,毕竟都是神奈川的队伍,总不能让丰玉那种耍阴招的队赢。”
“有道理。”藤真转身对着队员们说,“走,去隔壁场馆看看,顺便摸摸丰玉的底。”
一行人往隔壁场馆走,路上伊藤卓忍不住嘀咕:“你们说,海南和丰玉到底谁更厉害啊?丰玉的跑轰战术看着挺猛,可海南有阿牧和阿神啊!”
“应该是海南。”仙道语气笃定,“阿牧的控场能力不用多说,阿神的三分更是能撕开任何防守,丰玉虽然快,但想赢海南,难。”
藤真也附和:“我跟他们俩都交过手,海南的整体配合更稳,丰玉太依赖个人冲击力,打硬仗还是海南更胜一筹。”
可刚走进场馆,伊藤卓就咋咋呼呼地停住脚步,指着记分牌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吧!怎么会这样?”
藤真和仙道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瞬间愣住——记分牌上显示“55-53”。
下半场刚开场5分钟,海南居然落后丰玉两分!
“这怎么可能?”藤真皱紧眉头,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海南的防守一向稳,怎么会被丰玉压着打?”
他跟海南交手多次,深知阿牧带队的韧性,就算落后,也绝不会这么被动。
仙道的目光扫过海南的半场,突然开口:“你们看,海南场上没有神宗一郎。”
藤真猛地抬头,果然——海南的外线站位里,少了那个总是能精准找到空位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替补后卫,投篮姿势生疏得很。
“对啊,怎么没见阿神?”他心里咯噔一下,阿神可是海南的“外线炮台”,没有他,海南的进攻至少少了三分之一的威胁。
花形也凑过来看,语气凝重:“神宗一郎是海南最重要的得分点,他不在,海南的进攻就像老虎没了牙齿,只能靠阿牧硬冲。”
伊藤卓赶紧踮起脚尖往海南的替补席看,看了半天,也没找到那个熟悉的蓝色球衣:“队长!替补席上也没见到阿神!他不会是没上场吧?”
藤真心里着急,干脆拉着身边一个穿海南队服的球迷,语气急切地问:“同学,请问神宗一郎呢?怎么没见他上场?”
那球迷苦着脸,叹了口气:“阿神上半场就受伤了,被担架抬出去了!”
“受伤?怎么回事?”藤真追问,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是投三分的时候,被丰玉的南烈犯规了,落地的时候没撑住,直接倒在地上起不来。”球迷的声音带着点愤怒,“后来听队医说,肋骨可能断了,这届全国大赛估计是打不了了。”
“又是南烈!”藤真的拳头瞬间攥紧,指节泛白——上次自己被南烈肘击,这次居然又对阿神下狠手,这家伙根本不是来打球的,是来伤人的!
仙道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眼神里满是冷意:“看来,丰玉为了赢,什么手段都敢用。”
就在这时,场上突然传来一阵惊呼。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清田信长带球突破,正要上篮,南烈突然从斜后方冲过来,看似要封盖,手肘却悄悄往清田的侧脸撞去!
清田没防备,被撞得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眉骨瞬间渗出鲜血,染红了脸颊。
队医赶紧冲上场,检查后摇了摇头——清田的眉骨伤得不轻,必须立刻处理,没办法再继续比赛。
海南的替补席彻底慌了——阿神伤了,清田也下场了,能得分的只剩下阿牧和几个替补,根本顶不住丰玉的跑轰。
接下来的比赛,海南虽然靠着阿牧的个人能力苦苦支撑,多次追近比分,可丰玉靠着人数优势和快攻,始终把分差保持在3分左右。
终场哨声响起时,记分牌上的数字定格在“85-88”——海南队,最终还是输给了丰玉高中。
阿牧站在场上,看着记分牌,脸色苍白,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却没力气再说话。
丰玉队员则在一旁欢呼,南烈甚至故意走到海南替补席前,对着空气比了个“胜利”的手势,眼神里满是挑衅。
翔阳众人站在观众席上,气氛压抑。
伊藤卓咬着牙说:“太过分了!丰玉根本就是靠伤人赢的!”
森重宽攥着拳头,语气愤怒:“下次跟他们打,我一定防死那个南烈,让他再也不敢耍阴招!”
藤真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下一场,我们不仅要赢丰玉,还要让他们知道,靠阴招赢球,永远抬不起头。这不仅是为了我们自己,也是为了海南,为了所有被他们伤害的球员。”
仙道点头,目光落在场上还没离场的南烈身上,语气冰冷:“南烈的账,咱们下一场,好好算。”
夕阳透过场馆的窗户,把海南队员落寞的背影拉得很长。翔阳众人知道,下一场对阵丰玉的比赛,将会是一场硬仗——不仅要赢球,还要守住篮球该有的尊严。
而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