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阳队的更衣室里,队员们正忙着系护腕、绑鞋带,空气中弥漫着赛前的紧张气息。
藤真健司刚把战术板铺在长椅上,门口就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他抬头一看,居然是穿着海南队服的牧绅一。
脸色比昨天在赛场时更沉,眼底还带着未消的疲惫。
“阿牧?你怎么来了?”藤真快步走过去,顺手把门虚掩上,怕外面的记者听到。
牧绅一没绕圈子,双手按在藤真肩上,语气带着从未有过的恳切:“藤真,拜托了——今天这场对丰玉,你们一定要赢。”
藤真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心里清楚,海南输球、阿神受伤,对牧绅一的打击有多大。
他用力点头:“你放心,我不会输的。丰玉这种靠阴招赢球的队,我早就想收拾他们了。”
“我从来没求过任何人,”牧绅一的声音微微发颤,他深吸一口气,弯腰对着藤真轻轻鞠了一躬,“这次求求你,一定要赢,帮我们守住神奈川的脸面,也帮阿神出这口气。”
藤真赶紧扶住他,眉头皱紧:“阿神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听球迷说,他肋骨断了?”
“是断了三根。”牧绅一攥紧拳头,语气里满是愤怒,“当时阿神在三分线接球,南烈和岸本突然从两侧猛冲过来,看似要夹击断球,其实南烈的肘早就架起来了,正好撞在阿神的肋骨上。”
“裁判不管吗?” “他们动作太隐蔽了,手臂贴着身体,看起来就像正常防守,现场又没有回放,裁判根本没办法吹犯规。”
牧绅一叹了口气,“一开始我们压着他们打,比分领先了8分,要不是阿神受伤,清田又被肘破眉骨,丰玉根本没机会赢。”
藤真想起自己上次被南烈肘击的事,额角的旧疤似乎还在隐隐作痛——南烈的小动作,确实能骗过裁判。
他拍了拍牧绅一的胳膊:“你放心,今天我不仅要赢,还要让丰玉知道,靠阴招走不远。”
牧绅一点点头,没再多说,转身轻轻带上门,背影透着股落寞。
更衣室里,队员们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森重宽攥着篮球,指节“咔咔”响;仙道靠在门框上,眼神冷了几分——南烈的账,今天该算清了。
半小时后,双方队员走进赛场,欢呼声瞬间炸响。
丰玉队的板仓大二郎一看到翔阳队员,就晃着肩膀凑上来,嘴角挂着挑衅的笑:“哟,这不是上次被我们‘送回家’的手下败将吗?怎么,还敢来全国大赛丢人?
” 伊藤卓的脸一下就红了,刚想反驳,就被藤真按住了肩膀。
板仓大二郎笑得更嚣张了:“哈哈,一群草包还敢瞪我?对了,谁是仙道彰啊?听说你是翔阳的新王牌,我倒要看看,你这王牌有多‘硬’。”
仙道往前一步,眼神平静地看着他:“我就是。怎么,想跟我比?”
“比?”板仓大二郎嗤笑一声,故意挺了挺胸,“等会儿你就看着,我是怎么一步过你,怎么在你面前得分的——翔阳的王牌,在我眼里就是笑话。”
“你们丰玉的人,都跟疯狗一样吗?见谁咬谁。”仙道语气淡淡的,却带着十足的嘲讽。
板仓大二郎的脸瞬间涨红,伸手就要推仙道:“你嘴巴放干净点!”
“别动手啊小白脸!”岸本突然凑过来,故意撞了仙道一下,眼神轻蔑,“等会儿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隔扣——我会把你扣在篮筐下,让全场都看看翔阳王牌的狼狈样!”
“仙道别理他们。”藤真走过来,挡在仙道和丰玉队员中间,声音清晰,“他们就是靠说垃圾话挑动对手情绪,你一上当,就中了他们的圈套。”
仙道点点头,无奈地摇了摇头——跟这种人吵架,简直是浪费时间。
裁判吹哨,双方队员站到跳球区。
冲田教练这次派的阵容很有针对性:藤真控卫、仙道小前锋、花形大前锋、森重宽中锋、伊藤卓得分后卫。
既保留了铁三角的核心,又用伊藤的速度应对丰玉的跑轰。
花形站在跳球点,对面的岸本故意对着他晃了晃肩膀:“上次没跟你好好比,这次让你知道,丰玉的内线有多硬。”
花形没理他,只是压低重心,眼睛死死盯着裁判手里的篮球。
哨声一响,篮球被抛向空中。
岸本纵身跃起,手臂伸得笔直,可花形比他快了半拍——他没硬拼高度,而是指尖轻轻一碰,把球往仙道的方向拨去!
仙道早有准备,伸手稳稳接住球,转身就往丰玉半场冲。
板仓大二郎赶紧追上来,想在中线附近拦住他,可仙道的速度比他快太多,一个变向就绕了过去,直冲进内线!
板仓大二郎不甘心,从后面追上来,伸手想拉仙道的球衣,却被仙道轻轻一甩躲开。
仙道冲到篮下,面对丰玉替补中锋的补防,根本没减速,直接纵身跃起,左手按住篮板,右手举着球,对着篮筐狠狠砸下——“砰!” 隔扣!
而且隔扣的,正是刚才还在嘲讽他的板仓大二郎(板仓追防时正好挡在篮下)!
篮筐剧烈晃动,仙道落地时,特意瞥了板仓一眼,眼神里满是轻蔑。
翔阳替补席瞬间沸腾,伊藤卓跳起来喊:“好扣啊仙道!让他们再嚣张!”
藤真站在场上,嘴角勾着笑——这记隔扣,不仅是得分,更是对丰玉垃圾话的最好回击。
而丰玉队员的脸色,则从嚣张变成了难看——他们没想到,翔阳一开场,就给了他们这么狠的一记“耳光”。
记分牌上,比分变成2-0。仙道拍了拍球,对着队友们喊:“都集中精神!接下来,该我们压着他们打了!”
森重宽走到篮下,对着丰玉的内线队员扬了扬下巴——刚才那记扣篮,只是开始。
今天这场比赛,翔阳不仅要赢,还要赢得漂亮,让丰玉再也不敢用阴招和垃圾话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