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一切后,厉瑾玄马不停蹄地赶去上阳宫。
“皇兄,臣弟救驾来迟!”
皇帝上前,将人扶起。
江映晚闻声而至。
帝后默默退出房间,将地方留给他们。
“阿玄!”
二人紧紧相拥,江映晚泪水决堤,源源不断。
厉瑾玄搂着江映晚,恨不能将其揉进骨血。
没见面之前,他们心中有着千言万语。可真到此时,他们才明白有些思念无法用语言诉说。
厉瑾玄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水,嘴里不断重复着“对不起…”
看着江映晚隆起的孕肚,厉瑾玄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还好赶上了。”
江映晚破涕为笑,拿着厉瑾玄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
“你看,孩儿知道爹爹回来了,在和你打招呼呢!”
厉瑾玄将江映晚扶到一旁的软塌上,将人搂在怀里,舍不得放开一秒。
“本王不在京城这段日子,你过得是不是很辛苦。”
江映晚摇头:“都过去了。”
厉瑾玄哽咽着:“阿晚,从此以后,本王不会离开你半步。”
江映晚点头:“好,我们长生厮守。”
“皇后娘娘生的小皇子你看了吗?”
厉瑾玄摇头:“还没来得及。”
江映晚拉着他的手:“走,我这就带你去看看。”
摇篮里,刚睡醒小皇子咕嘟咕嘟吐着泡泡,一双黝黑的大眼睛盯着房梁。
皇后看着厉瑾玄,低声说:“十一弟,你抱抱他。”
厉瑾玄是拒绝的,这么小的孩子,他还从未抱过。
皇后一个眼神,锦姑姑便将孩子包裹好,强行塞到了厉瑾玄怀中。
厉瑾玄立刻变得僵硬无比,坐立难安。
皇后和江映晚看见这一幕也是哭笑不得。
谁能想到,铁血铮铮的玄王殿下竟然也会有被难道的一天!
“你这样子,以后自己孩子出生了可怎么办?”皇后打趣道。
厉瑾玄看了一眼江映晚的肚子,再低头看怀中的幼婴,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慈祥。
“孩子名字还没起呢,十一弟博览群书,不如帮皇嫂想想?”
厉瑾玄垂眸道:“小字就叫盛安吧,名号还请皇兄皇嫂自己做主。”
皇后见厉瑾玄抱着孩子实在拘谨,便伸手将孩子接了过来,抱在怀中逗弄。
厉瑾玄恭敬道:“皇兄去主持大局了,稍后便会有宫人来接您,皇嫂若是没什么事,臣弟便带着阿晚先回家去了。”
皇后摆摆手,露出一副本宫都懂的表情,笑着送他们离开了。
回到王府,两人紧紧相拥。
不出片刻,江映晚察觉到厉瑾玄有了反应。
“本王问过太医了,你胎像已经稳固,本王会温柔一些…”
江映晚垂着眉眼,露出一副娇羞的表情。
一刻钟后,架子床不堪重负,传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小别胜新婚,大抵也不过如此。
辰王谋反一事至此也算是有了了解。
皇帝念及父子情分,终究是留了厉彦辰一条生路,只是罚他及其家眷终身幽禁在辰王府,非死不得外出,无诏也不得随意探视。
这次平叛之所以这么顺利,离不开北凌的仗义相助,皇帝金口玉言,北凌西苍从此结为友国,永结百世之好。
南宫珩作为北凌二皇子,在西苍也享受亲王般的待遇。
在太医的调理下,皇帝审题余毒很快排清,不出一月,朝中刘氏余孽彻底被肃清。
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杨怜儿产下一子一女。
江映晚得了消息以后匆匆赶来。
江映行眼眶发红:“昨天你阿嫂折腾了一夜,我本想派人去接你,是外祖父提醒我你身子重,不方便。”
“幸好,幸好怜儿没事。”
江映晚送给两个孩子一人一个小金锁,寓意长命百岁,无病多福。
男孩江映行取名江寒,女孩取名江灵。
英老国公看着两个重孙乐得合不拢嘴。
江映行看都没看两个孩子,和江映晚厉瑾玄说两句话,便一头扎进房间。
天知道,昨天晚上他是怎么过的。
朝纲稳固后,皇帝下旨,封尚在襁褓中的嫡子为太子,厉瑾玄为摄政王,秦学士为太子太傅,满朝上下,皆呼陛下圣明,无一人反对。
一个月后,刘涵茹死在了辰王府,死因不详。
皇帝知道以后,命人将她裹张草席,扔到了乱葬岗。
次日,便有辰王疯了的消息传出。
皇帝派太医去诊治,太医只说,辰王是惊惧之后导致的精神失常。
皇帝虽唏嘘,但也没再命太医继续为其诊治,只是口头嘱咐说在吃穿用度上不许苛待。
又是一个午后,杜福宝和秦怀素两人提着补品来玄王府与江映晚喝茶小聚,姐妹三人有说有笑,争抢着要做江映晚腹中孩子的义母。